“哑巴,给我喝一口。”
黑瞎子脱了夹克搭在肩上,背心也被汗湿了,要不说干农活也是一件体力活呢,想黑瞎子早年走南闯北,拳打禁婆,脚踹粽子,那是一个声名显赫,只可惜现在年纪大了,被迫金盆洗手,只能靠下地务农赚点生活费了。
张起灵坐在田埂上,锄头放在一边,正喝着透明软水袋里的酸梅汁,结果被黑瞎子冷不迭拿去喝去了半袋,张起灵若有所思地盯着泛着水光的袋口,不动声色地用纸巾擦了擦,正想接着喝,不想被黑瞎子一手按住。
“哑巴,你干嘛呢?”黑瞎子拧着眉不满地说,毫不客气地拿过水袋又喝了一口。
张起灵:“……”
张起灵拿着纸巾沿袋口周边一圈擦了个遍,这才抿了一口,这也不知道挑动了黑瞎子哪根神经,连手头的镰刀都扔了,拿过水袋作势又喝了一口才还给他,张起灵看了眼他,又看向水袋,默默拿盖子把它拧紧了,拿过一旁的锄头接着去锄地。
黑瞎子:???
一旁的胖子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满头的汗,说:“不是,黑爷,你是小孩子吗?小哥这明摆着有洁癖,你咋还上赶着让他嫌弃你呢?”
“呸,哑巴这明摆着是跟我调 / 情呢,不懂别瞎说。”黑瞎子说。
胖子白眼一翻,表示甭管是谁,这人一恋爱脑起来,彻底没救了。
黑瞎子秉持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把自己的水袋里的酸梅汁装满了,别在腰间。看准了张起灵口渴想掏水袋的当口,忙见缝插针地把自己的水袋喝了一口递过去。
“我有…”张起灵看了眼他,淡声说。
张起灵的脸生得白净,细密的汗珠顺着发尾蜿蜒而下,坠在眼睫、鼻尖、下巴,比起汗珠,倒更像是鲛人烛流下来的剔透的蜡油,让人忍不住想浅尝一口。
黑瞎子喉结滚动,劈手把他手里的水袋躲了,咣咣两口就把里头本就剩余不多的酸梅汁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耸着肩笑了笑说:“这下没有了。”
张起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妥协地接过他的水袋,在又想拿纸巾擦的时候被黑瞎子一手挡住。
黑瞎子垂下头,过长的额发贴着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看上去竟有些可怜,放低声音说:“哑巴,这才过了多少年,你这就嫌弃我了?”
“没有。”张起灵也不知他打从哪下的定论,最后只能轻微皱眉说。
“我不信,你骗人。”黑瞎子抿着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百岁老人撒起娇来却是这么得心应手。
张起灵看了眼水袋,终于放下纸巾,浅浅喝了一口。黑瞎子眉间的疙瘩终于消下去了,嘴角笑意更甚,遥遥朝蹲在不远处的田埂上的胖子那比了个耶。
被闪瞎眼的胖子和吴邪二人默契地戴上了村门口9.9的墨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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