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劝分

后来我了解到季晏又拜托宋谨联系我几次,无一不被宋谨推了回去。

我坐在我的工位上发呆,我和萧怀恢复了一种奇怪的关系,他似乎还在在意我,但是他又让我赶紧帮他找个女朋友。

我让他假扮我的男朋友,作为交换,我在某天也应该假扮他的女朋友。

这可真是糟糕的交换。

最后一个实习下午,我统计完6月份的销售数据,拿着修改后的资料敲开李荷的办公室,里面坐着杨繁,宋谨的继母,我心想是不是走错了一条路,之后多年,我都因为这个决定对宋谨有一种愧疚之心。

“小岁对吧,我们一起去外面谈谈?”

“杨总不用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吩咐。”

我才不想听他们做领导的有多么辛苦,多么不容易,这个世界谁容易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楚,没必要去对比谁比较幸福谁比较痛苦。

痛苦和幸福在什么时候都不应该被单挑出来对比。

杨繁轻皱眉头,让我在一旁的茶水桌旁边坐下。

“你和宋谨现在是在一起吗?”

“没有。”

的确没有,我没说气话,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当他大半夜把我拖出去的时候,我就跟他结束了,** off,我还朝他竖了中指。

杨繁笑了笑,“宋谨这孩子有事喜欢憋在心里,从你们第一天来公司,我就看出他对你有想法,你们藏得不是很好,业务部这边随便猜猜都知道了。”

我就说嘛,除了姜希这个小傻瓜,其他人都有狗一般灵敏的嗅觉。

“我和宋谨,”杨繁停顿了一会儿,有些苦涩地说,“可能没多少人相信我把他当我的亲生儿子,我的安林那时也才二十几岁,如果到现在他也应该成家立业,或许还有一个孩子。”

“宋谨状态很不对,如果你要和他分开,可以等集团换届后再跟他提这件事吗?我不希望他因为你分心,我们只有他了。”

杨繁并没有比季晏好到哪里去,这些人总是喜欢拐弯抹角表达自己的想法,最开始是拉一些无辜的人在你面前当说客,把时间拖长,最后再把难说话的名头扣在你头上,自己全身而退。

我不屑地笑道,“我和他的关系就不用你们费心费力了。”

杨繁早有准备,“你认真想想,宋谨对于你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你要的那些他不能给你。”

“你能给他吗?”

杨繁被我问倒,茫然地说:“什么?”

“你凭着长辈的姿态问我他可以给我什么,我想,这些话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对女孩说了吧?”

我看见她咬紧牙关,故作镇定的神情有一丝皲裂,有的时候我在想表现得凶得人并不一定是坏人,而喜欢说好话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人。

“宋家不会允许你跟他在一起,你自己知道你的情况,你母亲和他母亲已经是一家人,你们不怕引起笑话吗?”

杨繁按住我的手,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我平静地盯着她,语调没有丝毫起伏,“您很会装病吧?”

我的手被她掐得很痛,我用力摔开她的手,“宋安林出车祸那晚,你根本没生病,他正在和他女朋友在新买的房子里暖居,接到你的电话开车去见你,结果撞在了防护栏上,渣土车从车身上碾过……”

这是他们对外宣称的结果。

“闭嘴!”

她把茶水洒在我身上,我继续说:“你不同意一个出身极差的女孩和宋安林在一起,便想出这个办法来拆散他,宋安林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母亲放在另一边,爱情和亲情相比,总在下风,你和那个女孩暗自下赌,谁更能得到他的心,你以为你赢了,却没有想到他飞奔来见你的时候,你悔恨一生。”

对不起,我要用我的卑劣为我喜欢的人扳回一城。

景澜府有一间房一直被关着,宋谨每次经过的时候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哥,回过神来时,无奈地捂住额头,“我又想你了。”

“你就和那个女孩一样,你们这些贱货就像蚂蟥一样吸我们宋家的血,我已经给了你们钱给了你们一切,你们还不知足,想把他们从我身边抢走,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安林应该永远陪在我身边,根本不会死,你和那个女孩有什么不同,我只是为了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你非要害死宋谨吗?”

“你的头又开始痛了吗?”

“神经病!”

她朝我扔了一个杯子,我甚至无语地笑了,怎么,杯子不要钱啊,这些人就只会扔杯子吗?

“你猜对了,我是神经病,你们就是疯子,你以为你还能把宋谨当宋安林对待吗,你假装头痛,就能把他从千里之外叫回来,说实话,你们那点小心思别想糊弄别人,我们是年轻又不是傻,公司的实权无论如何是落不到他身上的,你是利用宋谨的愧疚把他留在你身边,这一招你还没用腻吗?”

宋谨得知我和杨繁单独在一起聊天,破门而入,老天啊,我这下可在公司彻底出名了。

“宋谨不是宋安林,他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他的追求,他需要一个安稳的家庭,而这你们是最不能给他的,你让他活在宋安林的阴影下,让他代替宋安林向你赎罪,你欺骗自己这次肯定不会错,你错了,我既然能把他带来,就能把他带走,你们谁都不能约束他。”

我觉得这一刻我酷毙了,果然在中二的年龄里做中二的事,就是特别爽,我对杨繁说了最后一句话,“你最好是去看看医生,要不去念念心经吧,把寄托放在别人身上,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芜湖!”

我们逃了,我开着宋谨的车往城郊开去,我们经过了那个车祸的地方,肆无忌惮地飞驰在无人的马路上,我和宋谨朝着空气大喊,将胸腔里堆积的愁思随着汽车的排气管喷到空中。

常有人说天上的星星代表逝去的家人,我坐在石阶上,指着北极星,“你哥哥会在哪颗星星上?”

“他成为地上的星星,在我们心中。”

“你很想他吗?”

“其实那天,我帮那个姐姐在绑彩带,我对她说阿姨不是很喜欢她,她笑着对我说,你如果非常喜欢一个人,这些都会过去的,而且阿姨只是比我更喜欢你哥哥而已。”

宋谨记得那天他说,“她根本没有生病,只要哥哥不听她的话,她就开始生病,跟我妈妈一样。”

安林的女朋友无奈地笑了笑,“即使这样,最后安林还是会有自己的生活,阿姨她会很快想通了。”

杨繁这辈子都没有想通。

“后来,我在医院看到了我的哥哥,他们不让我们去看,因为要对尸体做修复,我不敢相信昨天还在跟我说笑的哥哥,今天就没了气息。”

我问他,“那个姐姐呢?”

“杨繁不让她看,她消失了,带着安林的笔记和照片,杨繁再也没联系上她。”

我在自己搭建的幕布上想象到这样的画面,宋谨扒在医院的扶手上泣不成声,所有人都堵在病房门口哭,一个生命消逝,维系他们感情的东西也开始崩塌。

有时候我会觉得生命是一个闪闪发光的钻石,它在血里会很漂亮。

他想回到过去,抓住生活中的美好,向每个不经意间释放的恶意忏悔,而我想抛弃过去,把那个懦弱可欺的人遗忘在角落,我可以忘掉很多东西,就是忘不了刘倩责怪我的眼神,那玩意比刀还锋利,割得我遍体鳞伤。

我不想陷入伤感的情绪,我必须用另一种强烈的感情把这些东西排挤出我的身体。

宋谨半拢着袖子,锁骨上的痣要露不露,嘴唇红红的,十分诱人,我们准备离开,他去驾驶室的时候被我拉到后座。

我居心不良,坐在他身上把玩着领带,“前几天你玩开心了吗?”

他眼神不善,不过任然纵容我从他的胸膛划到腹部,我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扣子,微风从窗口灌入我的领口,我却不急不躁地在他身上玩火。

男人喜欢给女人戴链子,女人也喜欢给男人戴链子,冰凉的铁器贴在皮肤上,通过摩擦带来的痒意,能把心里那点**的诡计外化得一清二楚。

我把他的双手反扣在他身后,“乖一点,你要是让我玩得不痛快了,我就不理你了。”

于是那双急于解脱的手停了下来,车内剩下他喘急的呼吸。

我伸手摸着他的脸,在嘴唇重重地按了两下,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颚划过他的喉结,往下两点,我感受到他不安分的耸动,带有风情地笑了一声,“忍不住了?”

我知道宋谨肯定忍不住了,但是没办法,我就要玩弄他,谁让他那天这么对我,我也只有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才感到他这个人的真实性。

毕竟两年前的我怎么能想到,陪我一起做功课的好学生现在居然跟我一起做下流的事情。

我的头发摩擦着他的下巴,我吐舌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可是我经验还是不足,并没有臆想中的游刃有余,反而有些吃力,把宋谨逼急了,连打死结的领带都挣脱了,灼热的呼吸马上钻进了我的嘴里。

“等……等下!”我奋力推开他的手,躲避他的亲昵。

“等什么,等不了了。”

宋谨就像烤熟的鱼的一样,浑身都烫,他的手心扶着我肩膀的时候,我几不可察地抖了抖,“不行。”

没想到宋谨这个时候无辜的眼神眨了眨,流露出没有吃到糖的委屈,着急得不行。

“叫姐姐。”

我感到他明显不安分的手停了下来。

我是很记仇的,那天晚上他按着我叫了多少声哥哥,他就得给我叫回来。

“快叫!不叫姐姐,不给糖吃!”

求求收藏,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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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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