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宋鹤成的戒指,记忆就像放烟花一样争先恐后在我脑海里绽开,我撞破了宋鹤成的秘密,差点就被他灭口了!
我居然还喜欢上他的儿子?
即使宋谨没有错……
不,他就是有错!
宋谨看着我防备的眼神,知道我想起了,我扶着桌子站起来,笑我自己是这样的傻,宋鹤成这杀人犯这些年看着我不会愧疚吗?他怎么敢每次到宜市和我见面时还带着笑意?他应该很后悔当初没狠下心弄死我吧?
太恶心,简直太恶心了!
季瑗起跟着定位到景澜府,看到了我憔悴失落的一面,又看到林妍站在宋鹤成身边,这里有比我更气愤的人,她拿起烟灰缸就往宋鹤成头上砸,“干什么,你们两个渣男贱女来我儿子家干什么?!”
“季瑗起,你说话放尊重点!”
我头痛到无以复加,宋谨送我去医院,简单留了两句,“妈,动手狠点,不然林可渊出狱后,又是鸡飞狗跳。”
铁门哐啷一声,我听见里面稀里哗啦都是砸东西的声音。
“等等,别把电视砸碎了!”
宋谨无可奈何气了,“你还想着电视?”
“不然想什么,想怎么和你算账吗?”
宋谨在后座摸着我的头,确定没什么大碍,“记起来了?”
“别问了,烦。”
做完检查躺在病房的时候,我一下又一下戳着宋谨的手,我想起黑黢黢的我,还有被砸破脑袋的我,就是没有想起在这之前我到底看到了什么,难道因为林可渊扔的石头,我就失忆了?
这么刚好失去前面那段记忆吗?
“宋谨,我想把你挂在房梁里面挂三天三夜。”
护士给我打针的时候差点打错,她犹豫的神情仿佛在说,“杀人是违法的。”
宋谨笑了,“等你好了就给你挂。”
冰冷的针管刺进我的皮肤,我轻轻“啊”了一声。
“宋谨你知道吗,我从小打针就不会哭,因为哭了也没人会心疼我。”
不知道是不是回忆作祟,我现在娇气得很。
本以为他会安慰安慰我,结果他语气轻松地说:“我也不会哭,哭了还会被骂。”
我怒了,“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真舍得让我走?”
爱走不走,但我现在有点想上厕所……
“你帮我脱了裤子再走。”
宋谨愣住了,“什么?”
“你上厕所不用脱裤子的啊?”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男性构造好像是不用脱裤子的吧,否则上厕所的时候不就是两个白花花的屁股蛋?
宋谨按捺住想揍我的心,其实我不用在医院待多久,等报告出来,我打完这瓶葡萄糖就好了。
主要是这个医院就是之前刘倩住的那个医院,我有点担心他们还在这里,到时候遇上了,我又要跟他们吵一架,我是不可能心平气和跟他们坐下来商量事情的。
萧怀电话打过来,宋谨比我更快拿到手机,我有点恼怒,“给我!”
“你把他放出来了?”
这话说的,我又没拿笼子把他关起来,说什么放不放的。
我抢走我的电话,我和萧怀磊落得不行,要是真有什么,宋谨现在就不是我男友了,他们俩的位置本来就应该转换过来,这孩子真不懂事。
我打开免提,“萧老师,什么事。”
萧怀听到我阴阳怪气的语气,瞬间反应过来,“学妹,下学期帮扶还要不要?”
我差点忘了下学期还要学一门概率论。
“要,当然要!”
“报名单发你了,这回不一定分配是我。”
“不行,必须是你。”
萧怀笑得爽朗,“你旁边那位不会吃醋?”
我这才把视线放在宋谨沉得要命的脸上,“他吃什么醋。”
萧怀嘀咕着说,“他把合照删得干干净净,还不允许别人发到朋友圈,野营野了个寂寞。”
“挂了,回宜市一起喝个酒。”
宋谨自作主张按掉我的电话,我给萧怀发了条信息,「这次谢了,以后需要帮忙找我。」
「肯定有你帮忙的地方,谁家没有点乱七八糟的事,别放在心上。」
萧怀真的是个很值得相处的人,即使做不了恋人,也会是个很好的朋友。
我动了点歪心思,「真的不需要我帮你介绍个女朋友?」
「正失恋呢,别闹,惆怅.jpg」
我看着这句话出神,毫无理由萧怀是最适合我的人,我也最喜欢他,可宋谨对我来说就像倒刺,拔掉就会渗血。
宋谨盯着我,“喜欢他,去追啊,去追我就打断你的腿。”
不知不觉我的吊针已经打完了,他狠狠地按住我的伤口,“我知道你很容易变心,但是这一次,全心全意地喜欢我好不好?”
这就是恋爱的麻烦,怎么会有人可以交付自己的心呢?
我笑意不及眼底,“你要得太多了,笨蛋,把欺骗当成爱,现实会把你戳穿的。”
宋谨陷入了沉默,宋谨这个人什么都好,可是他一思考就安静得不行,据说这种人专注力很强,干事麻利又干脆。
算算日子,我们也该“分手”了。
以前我最讨厌去医院,但从医院出来后,我的头又开始痛,宋谨问我要不要重新回医院,我说不用,难不成我还能被痛死吗?
季瑗起还留在景澜府,她哭过,脸上是肿胀的表情,宋谨对他们的关系早就感到厌烦,一方面的歇斯底里,另一方面的推卸逃脱,再加上一个小孩做替罪羊,好像赋予了他们为人父母的权利,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岁岁。”
我感到受宠若惊,怎么先叫的是我?
宋谨又要把我送到房间里面去,“乖,好好待在里面。”
季瑗起古怪地说了一声,“没必要把她看得那么紧,我不会伤害她。”
宋谨没给我反应机会,把我丢进房间里。
“岁岁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问好。”
季瑗起掐着她手上的包包,“我听说你让她去看她妈妈……她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你希望她记起什么?”
“我当然希望她全部记起了。”
季瑗起一人,从小娇生惯养,婚姻之事不放在眼里,交往过两个男友,一个骗钱,另一个骗身,目前这个宋鹤成已经是季老矮子里面拔高个了,宋鹤成依靠杨家发家,与杨繁和平分手,商业利益却没分开,季家入场,杨家不肯放手,血源是正经的继承,最好是个儿子,季瑗起多了个讨钱的工具,又可以四处玩耍。
玩得疯狂了,就叫季晏收场,季晏倒是个情种,对多年的情人恋恋不忘,一分手,想都不想都追过去,拖一带二,大的那个有点毛病,支支吾吾不会说话,性格孤僻,如果不是眼睛会动,就真的像个傻子,小的那个机灵,那女人也是狠心,直接把大的扔了,好在还有点母性,报警在车站找着了,最后灰溜溜地道歉,女孩可怜,被吓了一遭更不愿说话了,连夜要回去,自此再没来过源市。
季瑗起知道宋安林的车祸绝不是意外,的确是意外,只是多种因素加在一起意外总有点人为的因素,整个事故中宋鹤成太干净了,他第一个赶到车祸现场,从哪赶过去?景澜府?景澜府到逸山路不堵车都要40分钟,只有林可渊住的公寓才需要15分钟,宋安林在去见杨繁之前又见过谁?
林可渊救过误入歧途的她,不代表季瑗起一辈子都能被她要挟,玩男人可以,玩到她头上,想给她立威风,也不看林可渊是哪条沟里爬上来的狗。
季瑗起在医院看过江岁,一个小女孩,腿打了石膏,脑袋上绑着纱布,脸上还擦伤了一块地方,季瑗起走过去问医生以后会留疤吗,医生说出院可以考虑做美容,季瑗起才放心下来,旁边这个混小子倒是大胆,只身跳下去救了一条命。
宋鹤成的心有多恶毒,常人是不能想象的,反正真正动手见血的事,他都没有沾过。
宋鹤成惯会装无辜,看他唯唯诺诺不成大气,可一个男人真的连推开女人的力气没有吗,他能在空荡的车场看不见一双眼睛吗?
他能抓不住江岁的手,看着她踏空踩下去吗?
他最懂怎么激起别人的阴暗面,玩赌博的人有什么无辜可言吗,五五的胜率,生和死,一念之间。
林可渊以为抓住了宋鹤成的辫子,没想到是他下杀手的刀,宋鹤成想要藏着什么不让人知道其实季瑗起猜得大差不差,一个男人有点见不得人的癖好不是不行,古人都说论迹不论心,有些东西可以想,但不可以做。
江岁进入应激状态,季瑗起在这个时候得知她竟然还是稀有血型,该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宋谨坐在她的病床边,握着她的手,季瑗起拉着他离开,“你能保护她一次,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
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说,“我能。”
两个薄情寡义的人居然生了一个深情的人出来,季瑗起多问了一句,“哪怕你被弄死?”
“我爸连他儿子都赔得起,我又算什么。”
宋鹤成连夜离开源市,宋老爷子发现了点异样,对外说他在修养,对内被关祠堂面壁思过,赌鬼能有什么反省啊。
季瑗起知道江岁看到了不该看的,她又迫不及待想知道,宋鹤成这蠢货又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那就离岁岁远点,你爸盯上她了。”
季瑗起只能好心地告知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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