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无耻

“这届我圣龙书院对比试规则进行了微调,不以死规矩来办。这次的武试比赛共有两轮,第一轮,抽到相同号数的门派对打,也称群斗,胜利一方过关,如果打成了平手就换新的对手重新再比试。第二轮的规则较为丛林化,文雅点叫混战,通俗点叫野兽战,也被称为野.战。具体的……”

青衣少年话没说完,沈嘉鱼抽抽着嘴角打断了他的话:“野……野.战?”

“这位师姐以为有何不妥吗?”

沈嘉鱼揉了揉眼角:“没、没任何不妥,很妥,非常妥。”

只要不是一男一女就好,否则这“野.战”二字可就很微妙了……

青衣少年清清冷冷,继续道:“野.战就是第一轮对打中赢了的全部一起上,将对手踢出竞技台,时限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留下来的则通关。”

有人提出疑问:“不一直都是按照名次来排的吗?进入前五名的才通关。”

一直端坐在高台中央闭目养神的万西山缓缓睁开眼睛,凉凉地回了句:“谁跟你说的一直都!你从哪个闭塞的村里道听途说的一直都!这届的武试规则就是这样,不想参加滚蛋!”

……一时间整个竞技场鸦雀无声。

万西山并未施加任何威压,只是语气略微重了点,然而却无一人反驳。

他微微掀动眼皮,目光淡淡地扫了眼,指尖一敲桌子沿,声音慵懒道:“开始吧。”

*

业火宗三十人,金丹期的共有四人,沈嘉鱼、应迟、白棋、杜薇,其中应迟修为最高,是金丹中期。

当然,比试有规定,参赛人员必须是金丹后期以下,因而来参赛的最高修为也就金丹中期。

除了他们四个金丹境的,筑基期的有十五人,练气期十一人。

而沈嘉鱼这支队伍,有她跟白棋两个金丹修为,严霜许跟常浩都是筑基巅峰,江冲次一点,但也是筑基中期。

应迟虽然是金丹中期,但他带的队伍,只有一个筑基初期的弟子,其余三人均是练气期。而方梦柔最狠,修为才到练气二层。

在场之人,任何人都能吊打她!

沈嘉鱼带头走在最前面,无一人有意见。论修为,她金丹境,论身份,她好歹挂着个“宗主夫人”的头衔,就连白宋,在辈分上面,按理该叫她一声师嫂,只不过沈嘉鱼跟太玄双双都不满意“师嫂”这个称呼。太玄是不想承认沈嘉鱼是他的道侣,而沈嘉鱼恶心“师嫂”这个称呼。

原本她是让白宋直接叫她名字,或者叫声小沈也行。奈何白宋老顽固,就是不肯,要么叫师嫂要么叫夫人,这二者必须得选一个。

虽然叫夫人也不好听,但对比起来,她觉得夫人能稍微顺耳点,最后就点头应允其他人也一并叫她夫人。

毕竟夫人对应的是业火宗,而师嫂只是因为是太玄的道侣,只是跟太玄个人有关系。

所以她讨厌师嫂这个称呼!

只是比太玄辈分低的弟子,很多还是叫她师娘,或者师伯母。一开始沈嘉鱼不习惯,后来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反正一个称呼而已,实在扭不过来,也就那样吧,她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沈嘉鱼领着业火宗参赛弟子从右边的石阶上脚步迅捷地迅速走上竞技台。

七星坊这边却恰恰相反,只见为首一个清俊温润的白衣男人腰间别着翠绿色的竹箫,步履从容地带着一群花红柳绿的女子从左边石阶缓步而上。

沈嘉鱼挨个数了下,七星坊一共三十二人,比他们多两个。

不过没关系,他们这边男人多,并且有一半是剑修,真正打起架来,他们只需要出十个人就能撂倒对方一大片!

结果……打脸打得真疼!

七星坊的人全部上台后,两方正式开战。

只见白衣竹箫的男人微微一抱拳,春风拂面般地笑道:“在下七星坊颜醉,颜如玉的颜,醉卧沙场的醉,还请仙子姑娘赐教。”

沈嘉鱼保持跟白棋同款冰山脸,一声不吭。

常浩擦着剑吹了声口哨,抬眼语气轻佻道:“赐什么教?要打就打,别整那些儒修们的繁文缛节!”

颜醉从容不迫地笑道:“在下听说业火宗的宗主前阵子被炎魔岛的云姬尊者给睡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沈嘉鱼绷不住了,发出一声冷笑:“颜道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现在你站的是竞技台。若是你无心比赛,那就让出位置,让给真正有需要的人。”

颜醉拿出腰间的竹箫:“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吹箫的本领。专业吹箫三十年,技术硬。”

沈嘉鱼本来都在拔剑了,听到那一声别有歧义的“技术硬”,惊得手一抖,已经快出鞘的剑又缩了回去。

“仙子姑娘小心了。”说完,他腾空而起,手中竹箫往下一劈,顿时绿光冲天,照耀着整个不醉山的上空,绿得沈嘉鱼心慌。

然而她手中的斩尘剑刚拔.出来,还没挥出去,已经有人先她一步迎了上去。

一向冷冰冰毫无情绪的白棋,手持沧海剑,掐了道剑诀,快准狠地砍破颜醉的绿光。

沈嘉鱼不再犹豫,大喊一声:“打!”

她刚喊完,只听在空中跟白棋斗法的颜醉分神喊了声:“姐妹们,脱!”

业火宗全体人员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七星坊的女修们集体刷刷刷瞬间脱得只剩肚兜跟亵.裤。

一时间,只见竞技台上白花花一片修长的**跟美背,以及腰部以下那若隐若现的……

“我日!”常浩本来已经冲了出去,然而又及时退了回来。他捂着脸躲在沈嘉鱼后面,结巴道,“这、这……这他娘的没法打,师娘我们认输吧,大不了重来一次。”

江冲捂着鼻子,仰起头瓮声瓮气地道:“是呀,师伯母我们认输吧,不打了。太他娘刺.激了!”

沈嘉鱼看了眼江冲,递给他一块白帕子,摆出一副老母亲般的慈祥脸:“徒侄儿乖,先把鼻血擦擦!”

她撸起袖子,转头看着业火宗的男修们,严厉道:“想参加秘境的留下,不想参加的下去!”

没人下去,全都稳稳地站在竞技台上。

沈嘉鱼笑:“很好!既然大家都想参加,那么听我的,除了女修,男修们全部都脱,脱得亵.裤都不要剩!亮出你们的真本事!脱完后,大家手拉手朝七星坊女仙子们走去!向他们示威!”要不是万西山及时给她传音,她还真就着了七星坊的道了!

正在高空打斗的两人,齐齐抖了下。颜醉差点从半空跌下来,就连一向面瘫的白棋面部肌肉都抽了几下。

业火宗男修们:“!!!”

常浩搓了搓手,舔着唇笑:“师、师娘,我们公然耍流氓不太好吧。”

沈嘉鱼单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坦坦荡荡仙风道骨的大家风范:“谁说你们是耍流氓了?这叫礼尚往来,七星坊的仙子们都如此主动了,你们身为男人再畏畏缩缩像什么话?”

江冲抹了抹鼻血:“对!师伯母说得对!脱!”说完后,他第一个做出表率,三两下脱得一丝.不挂!

就在江冲亵.裤褪落的刹那,沈嘉鱼突然就失明了,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和尚传音:小僧怕施主看了长针眼。

沈嘉鱼:臭秃驴,你再捣乱,我真不客气了!

和尚:那来吧,小僧任由施主不客气。

沈嘉鱼:和尚你牛!你厉害!

和尚:小僧向来很厉害!

沈嘉鱼:是么?臭和尚,我给你讲个与和尚有关的逗趣故事吧。

和尚:嗯,施主说。

沈嘉鱼毫不客气地说起了黄段子。

曾有人问一个和尚:“你们这些出家人参禅悟道,夜间独宿时,会有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吗?”

和尚说:“值得庆幸的是一个月只有三次。”

那人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不错了。”

和尚说:“只是有一样不妙,一次就是十天。”

传音完,久久得不到回音,沈嘉鱼暗自得意:哼,跟我斗!

然而她刚得意完,只听青卷略带着笑意的传音回道:小僧也是。

沈嘉鱼:噗!!!口吐鲜血,卒!

这边沈嘉鱼瞎着眼跟青卷斗黄,而另一边,圣龙书院高台上的长老评审们则气得吹胡子瞪眼,尤其是涂长老涂郁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胡闹!简直胡闹!”

万西山拍了拍涂郁的肩膀:“涂老道淡定,何况,我也没觉得那帮小孩胡闹。倒觉得,有点意思。”

竞技台下更是议论纷纷……

业火宗的男修们,见常浩都脱了,于是大家不再顾虑也不觉得羞耻,纷纷神情肃然地脱了起来。

颜醉笑着飘落下来,看着一群赤.裸.裸的业火宗男修们,一脸嫌弃道:“啧,就这小拇指般粗细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没一个能看。”然后伸出小拇指比了比,“也就……”

士可杀不可辱!男人最不能被践踏的就是男人的本钱!

群愤而攻之!业火宗最齐心的一刻,也就是在此时。除了沈嘉鱼、严霜许、杜薇、方梦柔这四个女修,以及在跟颜醉打斗的白棋,其余二十五个男人怒火滔天地奔向七星坊。

于是……

众人目不斜视、目瞪口呆地见识了一场战况激.烈的野.战……

战斗结束后,闪瞎了围观群众的眼。在评审一声“两方打成平手”的宣判中,台上五十六个一丝.不挂的男人齐齐整整地站了好几排!

一时间攻击法器满天飞!全部是砸向竞技台!

“卑鄙!无耻!”

“龌龊不堪!”

“操.你表姑奶奶!不要脸!竟然男扮女装!”

“一群烂货!浪费馒头!”

“馒头?哦对了,趁着还没彻底弄脏,我要赶紧去捡点回去喂猪!”

恢复视觉后,沈嘉鱼淡定地瞥了眼七星坊那边男不男女不女的鬼东西,冷哼一声,朝他们比了个小拇指。

江冲黑着脸半晌没吭声,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看一群男人都看得差点高了。

常浩一个劲在裤腿上擦手,手都快擦破皮了,阴沉着脸恨不得当场屠杀七星坊!

沈嘉鱼他们走下台时,还在有人在朝七星坊砸东西。

和尚有反应,一次十天,一月三次。是一个古代笑话段子,锅锅借用了一下,以嘉鱼说出来。在此,锅锅说明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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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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