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灭之刃之圆满《》

恶心——好恶心——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为什么盯上我家?为什么……为什么要吃掉我的姐姐?!

身上姐姐为拖住怪物而被残忍分食,因而溅到我脸上的鲜血的温热感让我恐惧又愤怒,姐姐临死前让我快跑的狰狞神情犹在眼前,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墙壁上喷溅的血液让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似人形的怪物趴在姐姐的尸体上大快朵颐,我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一团火在我胸腔越燃越烈。

回过神来时,我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手中的菜刀燃起淡蓝色的火焰,正一下又一下地朝怪物身上挥下,怪物的嘶吼声凄厉渗人,而我的手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它的伤口在不断愈合,但是,随着晨光从地平线上升起,那怪物却意外开始无故自燃。

手中已然变得坑坑洼洼的菜刀从手中落下,我这才发现,我已然从屋内将怪物砍到了屋外。

跌跌撞撞地跑回屋内,姐姐残缺不堪的尸体映入眼帘,在那一瞬,泪水从眼眶中落下,我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同时,因为一夜的奋力,我的体力已然告罄,天旋地转间,我倒在姐姐的尸体旁,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据说是专门处理那个怪物——也就是“鬼”的组织的医疗点中。一位长相十分出色,犹如白桦精灵的女人向我介绍关于鬼以及鬼杀队的全部情报,并对于我能从鬼的手下活下来表示惊讶,邀请我进入鬼杀队。

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位漂亮的女人叫做产屋敷天音,是现任鬼杀队主公产屋敷耀哉的妻子。她与我的姐姐是笔友关系,此次是为了接姐姐去蝶屋,因为我的姐姐在药物的研究上颇具天赋,并很大可能能为鬼杀队提供帮助。但是由于鬼的原因,姐姐被杀,身为她的妹妹——我也应为姐姐完成加入鬼杀队约定。而且,产屋敷天音认为我也许会有制药的天赋,更别提我仅仅用一把普通的菜刀,就将那只鬼活活拖到了天亮,这说明我在剑术上具有恐怖的天赋。

最终,我进入了鬼杀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不仅通过了最终试炼成为正式鬼杀队成员,在此过程中救下一位以水之呼吸斩鬼的剑士,并于不久后独自斩杀一名下弦,成功成为柱中年龄最小的一位。因自身呼吸法由水之呼吸衍伸而来,但是却并不属于水之呼吸,所以被主公大人亲自任命为——霜柱。那年,我8岁,姐姐12岁,她却永远留在了那个夏天。

与其说是霜,不如说我的呼吸法与冰类的东西都息息相关。但是其中与霜相关的占据一半,所以主公大人干脆决定以霜作为我柱名。

至于那位我在最终选拔中救下的使用水之呼吸的剑士,也通过一年的努力成功担任柱,而与他同行的同样使用水之呼吸的剑士,也与不久后同样升为柱,共同成为水柱。

之后,我一直在杀鬼前线奔走,很少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每当开始柱合会议时,我总是最晚赶到的。天音夫人看着我从姐姐信中提到过的乖巧爱撒娇的小女孩,一步步成为寡言少语、冷酷无情的霜柱,心疼但是无法阻止,只能选择默默支持。在我极少次的崩溃中贡献出她的怀抱,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一点点长大。

但是,我的成长在12岁那年停下了。一直到死去的16岁之前,我的身体停止了生长。宛如诅咒,我的身体仿佛停滞在了姐姐逝去的12岁。经过蝴蝶姐妹的多年调理,却始终没有办法让我像普通人那样正常成长。

虽然身体停滞在了12岁,但是与之对应的是我的剑术愈发精湛,成为与岩柱不相上下的柱。论力量,我比不过柱中的所有人,但是论速度和技巧,谁也比不上我。

既然1次砍不掉鬼的头,那么3次、4次,甚至更多次呢?

在所有柱中,速度最快的柱能砍1次的时间,我能砍4次,这段短短的时间,足以让我砍断鬼的头颅,让鬼灰飞烟灭。

在那个头很硬的小鬼来到鬼杀队之前,我分别救下了花柱、两位风柱和两位霞柱。说来也巧,救下他们完全是个意外。

因为追杀鬼,所以斩完鬼意外路过花柱与上弦二的对战现场,因花柱重伤而停下攻击逃走的上弦二,将花柱送回就近的蝶屋救治;因为与当时尚未成为风柱的两位一同执行任务,所以在最后力挽狂澜,保护他们的同时成功斩杀下弦之一——姑获鸟;因为保护天音夫人,途中意外见到鬼一路追杀它,所以误入尚未成为霞柱的两位男孩的屋子,救下差点被杀害的他们,送到天音夫人山下暂居的住所。后来才知道,天音夫人是专门为了他们来了。因为我意外救下他们,他们也十分爽快地加入了鬼杀队。至于被天音夫人教训为了追杀鬼四处乱窜,导致身体不必要地出现大部分擦伤的行为不可取什么的,我尽数抛在脑后。

那个头很硬的小鬼带了一个很特殊的鬼——不吃人的鬼,据说是他的妹妹。主公大人为此特地召开了柱合会议,虽然我不是很懂主公大人的用意,但是还是勉强接受了他们的存在。

在无限列车上,那个小鬼成功斩杀下弦一。但是,在列车停下之后,炎柱对上了上弦三,几近惨败。由于我在附近执行任务,鎹鸦通知及时,我成功在上弦三即将重创炎柱时及时出场,与炎柱配合成功斩杀上弦三。

在花街任务中,蛇柱与我共同前往支援战场。因为赶路速度不同,我先一步进入战场,在上弦六即将斩断音柱的手时成功阻止。与音柱,以及那三个小鬼、那个不吃人的鬼一起进攻,同时斩断两位上弦六的头颅。虽然蛇柱在战斗后才赶到,但是此次支援也算是及时。

锻刀村战役中,由于在外执行任务,未能及时参加,只在后来听说上弦四和上弦五被斩杀。

经过这几次战役,柱展开紧急会议,决定开始柱指导训练。因自身的斩杀鬼单凭速度为优势的特殊性,我提出退出指导训练。单凭速度,鬼杀队的队员在我这里不会得到很好的训练,柱们都表示同意。

在此次会议中,得到了斑纹的开启方法,并与天音夫人请假,表示想回家一趟拿东西。

在回来的途中,意外遇到上弦一。

在见到上弦一的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回不去了。

开启了斑纹,开启了赫刀,损毁一把日轮刀,失去一条手臂,甚至拼着重伤的身体将它成功斩首,但是……却依旧没有彻底斩杀上弦一。在最后,我想起了姐姐对我说的话,“??,如果无法解决一件事,那么,等新一天的太阳升起,就向姐姐求助吧,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那么,就将上弦一拖到太阳升起吧。

“霜之呼吸,十二之型……”

淡蓝色的火焰在刀上燃起。

“……冰葬。”

在与上弦一一同被冰封在晨光即将降临,撑着最后一口气目睹上弦一在太阳的照射下灰飞烟灭。我终于松了最后一口气,吐出一大口混合着内脏碎片鲜血,将赫刀的开启方法告诉鎹鸦。

最后,对着冉冉升起的旭日,终于露出自姐姐死后的第一个微笑。

“告诉……主公……主公大人……幸……幸不……辱命……”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我也失去了意识。

在最后,我见到姐姐。

她哭得很伤心,一直骂着我笨蛋,说不该答应天音夫人去鬼杀队的,这样我就不会因为她的死执意进入鬼杀队了。我应该找个如意郎君,幸福而又平淡地过完这一生,而不应该如此早地死去。

在我的安慰下,她勉强接受了现实,与我一同走向远处的白光。

下一世,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姐姐也会和我一起吗?

鬼杀队的大家,能成功打败鬼王吗?

算了……不重要了。

我紧紧握住姐姐的手,一同踏上黄泉。

至少,我尽力了,剩下的就靠他们了。

姐姐,好久不见,以及,再见,如果能再次相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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