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避讳的各色议论。
传入耳中,纵使其中任意一句,听进她耳,都刺得她浑身憋闷。甚至感到窒息。
脚下愣住,抬眼望着前方,低勾着头,背影孤凉的紫袍少年。
难以想象,方才面临她的愣神时,他是如何吐出那句‘我习惯了’四字。
光是喻小侯爷在场,都是如此情形了。
那若换作是平常...
辛雁不敢再想,她紧皱眉头,将视线移至喻栩洲身上。
似感受到她的目光,喻栩洲也顿住脚,侧身看向她。同她对视。
从她的眼中,他似乎看出某种请求的**。
这种怜悯的眼神。
是让他帮墨言出头?
论礼数,他是客。不该在他人府上任意造次,平添一副在大理寺卿府上闹事,纨绔无礼的名声。
毕竟老实说,他同墨言并不相熟。
原本依靠着两位父亲,曾来过他府上两次。
单单也仅是认识。
今日也是恰巧在外撞见,这才同行,共送大军离城。
但于情于理,墨言倒也是他的友。
这般坐视不管,确实不该。
这般想着,喻栩洲还是顺着辛雁看来的眼神。
当即,视线朝周遭冷冷环视一圈。
当喻栩洲的视线,从那些当着主子面,也敢乱嚼舌根的下人身上,一一扫过时。
那群下人,似被吓到般,明显一愣。
不约而同地均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辛雁顺势,目光随意一扫。
视线落到不远处,方才大声嚷嚷,满脸不屑,话腔中拿墨府两位公子做比较,尖嘴猴腮的一名小厮身上。
转身正对那名小厮,抬手指向他,厉声道:“你!现在,立刻。挨个将方才那些嚼舌根,不懂尊卑的狗奴婢们,每人掌嘴十耳光!”
尖嘴猴腮的小厮,见辛雁指着自己。
左右环视,又不确定般抬手指了指自己。
“没错,就是你!”
见他左顾右盼,辛雁冷笑一声,又好心替他确认了一遍。
接着她放下手。
视线在方才张嘴小声议论的下人们身上挨个扫过。
“至于其余人。待他掌嘴完。你们,一人各自还他五耳光。可听得清!?”
武将之女,自是见不得恃强凌弱。
更别说,还是一群下人奴才欺负主子。
真是岂有此理!
堂堂大理寺卿的宅邸,怎会如此没规矩?
换做在她府上,若胆敢有下人敢这般待她与忆榆。
别说是几巴掌。
爹爹一定会,将他们皆数转卖赶出府。
众人听此,均纷纷左右你一眼我一眼互瞧,没有一人有动作。
而方才那位小厮,此刻视线先是观察了一眼喻小侯爷。
随即瞥向走在喻栩洲前,停住脚。
低勾着脑袋,却一直未曾有反应的墨言。
佝偻着背,看似一副卑微恭敬的模样,嘴角微挑,看向辛雁,却刻意道:“小姐。这恐怕不合礼数...我们毕竟是墨府的下人...”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是墨府的家仆。
主子都没说什么,何况辛雁一个外人?
总归还是不合规矩。
站在墨言背后的辛忆榆,小步走至他身旁,低眉瞧见墨言暗自捏紧的双拳。
眨了眨眼,两只小手握上墨言右手捏紧的拳头。
试图将其掰开,把手指捋顺。
“阿姊教训他们。墨哥哥,不气。”
回过神,墨言低头瞧着身旁的辛忆榆。
鼻尖莫名酸涩。
三岁时,得了顽疾。被郎中诊断活不过二十五。
他生母过世早,生前仅是爹的一房小妾。
更别说,在生他前。他的生母,其身份也不过仅是烟柳之地的舞娘。
是他爹墨大人,倾心于她。这才为她赎身,入了墨府,有了他。
庶子也就罢了,如今偏还是个病秧子。
拥有家主疼爱又怎样。
外界茶余饭后都会拿他逗趣,探讨他何时死。
就算平日受父重视...
重金聘请医术精湛的郎中为他医治。
可他的未来,注定一片黑暗,一事无成。
即使将来苟活,也得依仗兄长而活,不过一介废人罢了...
“不合礼数?你不打,那本小姐便亲自动手!”
“另外,我姓辛。家父是受陛下旨意,协同太子离京支援边城的辛将军。墨大人若要怪罪,大可追出城,跟上太子队伍。向家父告状!”
言下之意,便是...
规矩?顶多就是向长辈告状。
她爹如今正随太子带领大军,前往梧州边城。
若要告她状。便追上去告啊,莫不成她爹还能折返回来教训她不成?
女孩尖锐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扭头往后一看。
只见正中央,身着浅红襦裙,小脸白嫩的小姑娘,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瞪着小厮。
如此情形。
他登时眼前一亮。
平生……是第一次,有人这般替他出头。
一旁喻栩洲,余光瞥见墨言双眼发光。
两眼惊艳的模样。
短暂沉默后,扭头看向方才,反嘴的那名小厮。
抬脚走至他跟前。
低沉着一张小脸,冷声问道:“辛小姐方才所言。可听清了?”
“听……听清了。”
小厮缩了缩脖子,低眸瞧着喻栩洲那张小小年岁,却莫名冷厉吓人的脸。
似是万没有想到,小侯爷也会如同这位小千金般,坏了规矩礼数。
擅自掺和别人府中事…
“小……小的这就去……”
这小厮倒算是个反应快的,他结巴应声。
随即调头转身,跌跌撞撞的奔向站在右侧的第一位下人。
从右到左,开始依次掌嘴。
乐安侯府喻家,世代为官。
在朝中势力极大,其乐安侯,就职尚书左扑射,手握十五万兵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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