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间内安稳平静，电梯间外纷扰嘈杂。
Bata34听到电梯间外有人在骂骂咧咧：抱怨着血黄昏不往他那边滚，抱怨“银河之子”今天没给他打好评，抱怨今天没机会去“绝望骑士”的收容室……
弱小的文职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想要独自面对血色的黄昏，电梯间内的其他两名员工却很理解。
他们没有在意Bata34的紧张，自顾自的快乐聊天，身穿“猩红创痕”的五级员工温妮莎已经开始分享她从别处听来的“性转魔镜”玄学使用方式，对电梯间外的纷纷扰扰浑不在意。
这很正常，他们的主管过于优秀——他的手下从来没有正式员工死亡的记录，手握高端EGO的员工们对普通异想体已经失去了敬畏。躲在电梯间内无所事事实在有些无聊。
“你明天应该能换下这套EGO了吧？”四级员工问。
“嗯。”温妮莎点头，她也不喜欢自己身上的猩红创痕，没人会喜欢被队友警惕的感觉：“明天应该是绝望骑士。”
员工穿着成套EGO不仅能让监控背后的主管赏心悦目，那些异想体在看到与自己画风相似的员工进来工作时，心情也会更加放松。高兴了随手送出一两件EGO饰品让员工穿上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员工们早就习惯了主管的做法，甚至能大致推算明天自己该穿谁的衣服，去哪个部门工作。
Bata34一边警惕着外部的声音，一边分神留意着两人的聊天，越听越羡慕。
正式员工福利高，待遇好，不用担心生存问题还有有主管关照，晋升路线根本不用发愁，一步一步往下走就是了。
……可她，只是个文职。
“怎么才能转正成为正式员工？”Bata34问：“我按照培训部教的那些方法，有空就去收容室门口蹭工作，但提升的很慢……”
“想提升能力要挑异想体的。”温妮莎偏头看来：“你刚进来的时候什么成绩？”
“勇气1、谨慎3、自律2、正义1。”Bata34回答。
“好家伙！这么高！”D16入职的五级员工发出惊叹声：“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中央本部刚开始开放收容那天，听到人员扩招的消息我就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文职转正……”Bata34眼带茫然：“有什么问题吗？”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五级员工忽然也忘了自己刚在在惊讶些什么，扭头看向旁边的四级员工：“主管是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全属性三级以上的员工的？”
“哈？”四级员工莫名其妙的：“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他看向Bata34：“明天你可以申请去培训部轮值，培训部部长Hod很贴心！只要你告诉她你需要帮助，她就会帮助你提升自己!我就是在她的引荐下才成为正式员工的！”
四级员工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HOD部长会认真关心每一个人，再没有比她更优秀的部长了。”
“我会去申请的。”Bata34十分感激：“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四级员工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那位仁慈、美丽、善良的Hod部长，并建议Bata34每天晚上都要来培训部听一节HOD部长的心理课。
穿着猩红创痕的五级员工又开始把玩她的短刀了：“你从她哪儿搞到了脑啡肽？”
四级员工沉默了下来。
五级员工冷笑了一声，仰头看着电梯间的监控：“主管？主管？有小丑需要我动手吗？”
监控广播没有回复，倒是一名熟悉五级员工乘坐电梯从此经过，他穿着刻有苍白人脸的黑色护甲，提着一把大锤，皱眉看向躲在电梯间的几人：“最后一只小丑在中央本部二区，附近的我已经处理完了……马上就要下班，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聊天？”
“不聊了，回去等下班。”四级员工通过袖章提出回主休息室的申请，得到批准后就坐着电梯离开了。
“今天不加班？”穿着猩红创痕的五级员工高兴起来，丝毫不在意对方手中张着狰狞巨口的锤子：“那正好，等下一起吃饭。”
“好。”那人换了只手拿锤子，顺嘴问了Bata34一声，看起来竟有几分乖巧：“一起来吗？”
“不用了，我等下一班电梯。”Bata34婉拒，她和他们并不算熟，对方大概率也只是在客套：“下班后我要去趟培训部。”
穿着“笑魇”的五级员工拎着巨锤，直直注视着Bata34的眼睛：“脑啡肽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谢提醒，我知道的。”Bata34也知道脑啡肽是什么，同样抱有着警惕：“只是去培训部测一下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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