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余久久不禁惊呼出声:“你是说......!”
“没错。”草根点点头,笑得灿烂,“那些人,可能早已成为迷雾中游行的那些鬼怪的,腹中之食。”
但是何知秋显然并不认可这个理由。
“可笑!”
少年的怒容在会议室昏黄的灯光之下居然显得有些怪异。
“什么封建迷信!全是你虚构谎言的幌子!”
“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何知夏欲起身,提醒道:“喂喂喂......”
但何知秋全然不管,黝黑的眼底全是不远处,草根笑着的模样。
让他打心底产生不爽。
“信与不信,全然在你。我只是说出我的结论而已,并未要求你全部接受,不是吗?”
“我早也与一人说过,纵然是不信神,但却也始终要持有敬畏之心,莫要乱说话。”
听到这儿,安柔瑟缩了下身体,头偏得更深了些。
“举头三尺有神明。”
“有朝气和傲气是好事儿,但切莫失了本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说罢,便也不再看他,拨弄着盘子里的蔬菜和肉,皱起了眉。
“我说小惊寒,你就算再怎么喜欢吃那番茄,也没必要把我盘子里的也给挑光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盘里的了?”
看着傅惊寒将“赃物”一把塞进嘴里的模样,草根抽抽嘴角,有些无语。
“要不你先毁尸灭迹完了再说呢?”
“......”
他们那边其乐融融,反观何知春他们这边,就有些气氛紧张了。
“你们怎么看?”
李玉生看着对面三人,问道:“信,还是不信?”
何知夏捏了捏眉头:“有点让人难以信服。”
“鬼神之力,未免过于离奇。”
余久久低着头,坐在李玉生旁边:“但目前比起这个,还有更让人信服的理由吗?”
几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何知秋烦躁地挠挠头:“反正我不信!”
“什么鬼啊,神啊的,简直莫名其妙!”
何知春没有表态,反而问落座在对面的小弟:“知冬,你觉得呢?”
作为何家四姐弟中年龄最小的老幺,何知冬非但不像寻常小孩那样调皮捣蛋,有时候显露出的气质反而比何知秋,何知夏还成熟。
听到大姐发问,何知冬抬起头。
瞳孔深处,是比琉璃还更加光辉流转的光芒。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信函,出租,村子,森林,城堡,环环相扣,本就古怪。”
听罢,何知春垂眸,微微一笑。
“我和知冬一个看法。”
何知秋惊道:“大姐!”
但何知春只是示意他稍安勿躁:“正如知冬说的那样,并不是我们不能不信,而是不得不信。”
“从他们能够直接到达这个城堡,便足以说明,他们是城堡必定选中的人。”
“或者说是,内定的人选。”
“不需要经过所谓的村子森林,直接成为一手预备役。光是凭借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们的过人之处是远远超出于我们的。”
何知秋撇撇嘴:“但是又不是先到的每个人都像你说的那样。”
对此,何知春只是笑笑,目光像是不经意扫过右侧沉默进餐的安柔和魏清。
“谁说这世界上,就没有走狗屎运的人呢?”
“无论是多厉害的队伍,总得有点调味剂不是?不然,可就太乏味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安柔死死地握着手里的刀叉,眼里满是怨恨。
何知春!
傅惊寒轻轻放下手里的叉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其实,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座城堡,似乎比我们还更像个人”。
“淘汰弱者,无声中玩弄人心,让人们在恐惧和疑惑中自相残杀,或是自我崩溃。”
“简直是,玩得一手好心术。”
轻抚着杯壁,顾轻尘笑着接道:“谁说不是呢?”
将目光转向对面黑衣男人,傅惊寒挑眉:“有何高见?”
顾轻尘好心情地勾了勾唇角:“就比如现在,我们就处在一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局面。”
“每个人都在猜测,每个人都在试探,而真正的危险,往往就隐藏在这些看似无害的交流之中。”
“暗处的猛兽,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当抑制失效时,便是在座每一个人的死期。”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压抑。
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眼神中闪烁着警惕与不安。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悄悄扼住他们的咽喉,让他们无法呼吸。
良久,傅惊寒打破沉默。
“听起来很有趣。”
顾轻尘回头。
“但有趣的背后,往往意味着可怕的危险。”
傅惊寒撑着下颌。
“但,越是危险的东西,往往越是具有挑战,不是吗?”
两人互不相让,紧紧对视。
暗流涌动。
半晌,还是顾轻尘率先出声,笑道:“呵。”
“果然有趣。”
傅惊寒举杯,将剩余清酒一饮而尽。
“彼此彼此。”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与来时进门相对的那侧门,被轻轻推开。
将他们送至会议室后便不曾露面的管家雷克萨斯,手中执着蜡烛。悄然出现。
“各位,休息时间到了。”
与此同时,黑暗的正厅上方,巨大的古铜色钟表的指针,极为隐蔽地动了动。
稳稳地指向,八点五十分。
夜色渐深。
阴影蔓延。
这世上的所有生物,都被冥冥之中的命运所掌控。
但我不是。
天生叛逆,逆天而行。
我不会被掌控。
我要做,命运的掌控者。
——《Nephthys邀请函.傅惊寒》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