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顾问,你真的确定咱们这的陆青阳,就是陆坤舆前辈的那个儿子?”
沈衡翳走在路上还是忍不住发问。
先前在晏秦淮的日记里看到“陆青阳”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确实有所讶异,可仔细一想,时间显然对不上。
陆坤舆的孩子即使是安全出生安稳长大,今年也得有三十一了,而他们队的陆青阳,今年也才二十有五。
况且日记里也明确说了陆坤舆的妻子不知何故没了孩子,总不会也是在故意隐瞒?就和他们先前查不出晏景医和晏秦淮的母子关系那样?
可年龄依旧说不过去。
晏景医倒是坦言∶
“这点不确定。但陆青阳对凤凰镇一定够清楚。他在那的派出所有任职经验,还知道改革开放前那里的情况,并能精确说出那里的亚文化,寻常的青年警察不至于了解到那份上。
而且…
一个人不会没由来地无比厌恶一个地方。即使是在那任过职,也不至于同他那般。他先前对凤凰镇的态度,实在让我有些在意。”
沈衡翳回想起他们先前为调查赵想娣一事前往凤凰镇时,陆青阳浑身散发的刺与反感,同样感到不对劲,可还是道∶
“但那也不能完全证明,他确实知道凤凰山洞,是不是?
……而且作为警察,他如果知道,也不该隐瞒。”
晏景医点头∶
“是啊,不能。所以我也是在赌。至于隐不隐瞒什么的…”
他轻笑∶
“你也说了,是不该,而不是不敢。只要他想,只要旁人不知,他就能不说。”
沈衡翳一噎,虽想反驳,但这话说得也确实在理。
陆青阳就算知情,那也确实可以主观上选择不说,那是存在的情况。
他心里头五味杂陈,刚想跟着一块去看情况,手机铃却响起,接起的瞬间便传来一声深呼吸,而后才是人声∶
“沈队,庄司耀和柳江涛已经到局里了,我把他俩安排在了会议室,你快过来。”
那女声低沉,像是在克制什么,说话时句句带着重音,如果没有电话备注,沈衡翳怕是都没注意到说话者是榆思年。
“好,知道了。”
他刚应下,对面又传来榆思年咬牙发出的低吼,似是在叫那头的什么人不准拍照,接着又隐隐传来陌生男声的埋怨。
情况不太对啊。
听电话那头像是又有喧闹传来,这次还多了另一道相对冷静的男声,沈衡翳即可挂断电话,同晏景医招呼了声便匆忙赶去。
会议室的大门被一把推开。
沈衡翳缓了口气,抬眼便见有两人气压极低地坐在两边,一个是榆思年,另一个脖子上还挂着个相机的,不出意外是柳江涛。
果然,见他进来,另一旁面色平淡、神色无奈的男人便走了过来,伸手道∶
“您好,您是沈警官吧?我是庄司耀,湖西日报的一名法治记者。”
前些时候拜托榆思年联系一下这两人,是在没找到楚歌、弄清凤凰镇往事的情况下。
直到昨天楚歌交代了所有自己所知道的后,本来已经失去了再找这两人的必要,可榆思年却在关键时刻查到了新消息——
庄司耀和柳江涛虽然专业不同,且都与社会学专业无关,可又都是晏秦淮的学生,而且,都在周来富事态爆发后,发表了晏秦淮的相关文章。
在榆思年查找到的零星的文章内容里,沈衡翳猜测,在晏秦淮日记中提到的“学生”,极有可能就是这两人的其中之一。
晏秦淮的日记对于那段日子的经历写得实在简略,有些事他实在在意,而身为当年的当事人与亲历者,多少也会知道一些。
沈衡翳回望着面前的人,迅速回握道∶
“你好,这边有些事,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们警方调查。
……关于晏秦淮。”
会客厅周围无屏障,窗外透进的光线在圆桌上印下一小片光影,隐约还能听到楼道口传来同事走动聊天的动静。
陆青阳根据脚步声第五次抬头,依旧是空看一场,心中不由怒火上升。
虽说离约定时间还有三分钟,但他一收到消息就赶来,结果等了十分钟也没等到人,当时看消息,明明情况看着挺紧急,结果这会人呢?!
人呢?!
他闷闷哼了声,再次低头翻起书架上随便拿的一本书,刚翻页,又听前面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地往这边靠近。
这次一定是。
陆青阳眼含怨气地抬头,果不其然看到邀约者毫不着急地走来,手上甚至还拎着……奶茶袋?
仔细看去,袋上还黏着张外卖小票纸……不是、你有时间点外卖,没时间早点来?!
而且上班时间是点外卖的时候吗?!
陆青阳的不满再明显不过,然而晏景医见了也无大反应,只是坐在对方对面后,将袋子放桌上打开,随即递去一杯柠檬水。
陆青阳短暂沉默后,没好气道∶
“干嘛?”
晏景医的回话却显得他莫名其妙起来∶
“喝啊。”
见对方一噎,晏景医才轻笑解释∶
“天热,会客厅也没空调,光聊天也太苦了你了。”
陆青阳又是一阵失语。
这话听着虽像是在为他着想,可实际上,但凡对方没约他,他压根儿不会来这受热!
可这会他要是不受这明面上的好意,反而还显得是他的不是了。
……啧。
他重哼一声捞过柠檬水,刚想喝,随即发现少了什么∶
“管呢?!”
一抬头,便见晏景医笑得真而不似假,如若不是手上拿着两根吸管的话,真的仿若一位毫无目的的好心人。
是不是有病啊?!
陆青阳心上狂吼,但面上却谨慎地没表现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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