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时,浑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酸痛,太阳穴突突直跳。低头一看,身上布满暧昧的红痕。
「靠,昨晚的酒后劲也太大了......」
「居然被他反将一军......」
我嘟囔着撑起身子,打量着这间豪华得刺眼的酒店套房。
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磨砂玻璃上勾勒出一道充满张力的剪影。
呵,这种把戏。
我掀开被子径直走向浴室,故意把脚步踏得响亮。
门居然没锁。
果然是在耍心机。
「吴狄,你他妈有病啊!」
水雾中,牛正猛地转身,水珠顺着他绷紧的背部线条滑落。
我充耳不闻,直接跨进淋浴间。
热水瞬间打湿了全身,蒸腾的雾气里,我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昨晚的战况显然很激烈,他皮肤上同样布满痕迹。
目光下移时,我吹了声口哨。
确实......天赋异禀。
牛正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喉结滚动
「你他妈,真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我朝他走近一步,他猛地后退,后背几乎贴到瓷砖墙上,肌肉绷得死紧,像只受惊的野兽。
这副模样莫名有点好笑
怎么跟纯情小狗似的?
不,不对。
他才不纯情。
他就是条狗,彻头彻尾的狗。
工作上强势霸道,生活里寸步不让,连待人接物都带着股侵略性……
不过现在,我可没心思逗他,只是单纯想拿他身后的洗发水。
他显然误会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伸手越过他,挤了一泵洗发水,在掌心搓出泡沫,瞥了他一眼:
「羞耻心能当钱花吗?」
他脸色瞬间阴沉
「你就这么喜欢钱?」
我漫不经心地揉着头发
「当然。」
泡沫顺着发丝滑下,猝不及防地流进耳朵和眼睛,刺得生疼。
我低骂一声,赶紧弯腰到水池边冲洗。
水流哗啦啦地冲过脸颊,盖过了浴室的动静。
直到——
我直起身,一抹温热突然贴上后背。
牛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草,你属鬼的?」
我没回头,透过雾气朦胧的镜子盯着他。
他突然贴上来,下巴重重压在我肩上,灼热的呼吸烫着耳廓:
「吴狄,想要钱?」
「得学会放长线......钓大鱼。」
「昨晚的技术——」他嗤笑一声,犬齿磨过我的耳尖,「差得让我睡不着。」
我还没回神,他已经扯开水池边的方盒。
塑料包装被牙齿撕开的声响,让浴室空气陡然紧绷。
这次他完全掌控节奏,手掌钳制住我的腰往瓷砖上按。
冰凉和滚烫同时碾过脊背,我咬住嘴唇把喘息咽回去。
「啧」
他拇指粗暴地擦过我下唇,
「回应我!」
命令式的口吻让人火大,但想到他承诺的「大鱼」
我闭眼笑了,侧头在他耳畔呵气
「让你尽兴了......我要的数目,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成交」
磨砂玻璃上的水雾凝成细流,瓷砖在掌心下从冰凉到发烫,方盒空了半包。
......
当浴室的水声再次响起时,我才发现指尖在微微发抖。
捡起地上皱成一团的衬衫,扣子崩得七零八落,裙边直接被撕开一道狰狞的裂口。
布料上干涸的酒渍像某种耻辱的勋章,昨夜零星的记忆突然闪回——
「我想玩你,牛正,给不给玩?」
「腹肌是不错,不过我的腰臀比更绝呢」
「牛总,技术到底行不行啊?」
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狠狠揉碎手中的布料,就像揉碎那点可笑的动摇。
助理的薪水我要拿,睡完该结的账我更得要,至于人?
呵,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玻璃映出自己发红的耳尖,我对着倒影扯出个满不在乎的笑。
一夜情罢了,明天进公司照样能面不改色地递文件。
什么欲擒故纵放长线,演给言情剧观众看呢?
像我们这种利己主义的人,脱了衣服是**,穿上衣服是算计。
就像离了水的鱼活不成,没了利益纽带,昨晚的喘息声比下水道的污水还不值钱。
所以工资照领,鱼竿折断,去他妈的爱情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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