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气都不敢喘躲在淋浴间,直到外面没了声音陈噎率先推门出去。
坐在床上,两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陈噎不敢说自己不喜欢,要不是被咬了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呆多久,但是喜欢是喜欢,做出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沈榆干坐了一会还是主动拿起扭伤药想帮对方涂药,手指刚碰上对方的脚踝就被对方一脸复杂地躲过去。
沈榆解释:“我帮你上药。”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陈噎拒绝道。
沈榆顿了顿把药递还给对方。
陈噎接过药半天没动作。
“怎麽了?”沈榆疑惑道。
“没事。”总不能说自己不好意思。陈噎拨开药瓶盖子,很迅速地把药膏挤出来涂在脚踝。
“等一下。”沈榆皱眉:“不要这么敷衍。”
沈榆拉过对方的腿,小心的揉上脚踝,湿凉的药膏被揉的发热。
陈噎耳尖默默的红了:“不用这么细致。”
“受伤了就好好呆着。”沈榆用掌心一点点的揉开药膏,一缕墨发从耳后落下来。
沈榆皱着眉一脸认真的样子好漂亮,陈噎犯起花痴主动帮对方把落下来的发丝塞回耳后,陈噎自己都被自己突然这么暧昧的动作吓到,刚要撤回手却见明明皱着眉一脸冷淡的沈榆耳朵慢慢红起来。
“嘶。”被突然加重的力气揉痛的陈噎吸气。
“没事吧,我走神了,不好意思。”沈榆有些小声说。至于为什么走神,两人心知肚明。
“那个……既然上好药了,那我先走了。”沈榆主动开口,她了解陈噎的性子,越是逼对方越是退缩,不能着急,要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嗯。”
对方走后陈噎就打开任嘉苒微信,两人信息还停留在ktv包厢时的对话。
陈噎心里乱乱的又止不住泛起甜蜜,心下一横:“我俩亲了。”
“?!!!”对方一连串的懵逼。
“你不是说喜欢人家,但是还没打算在一起嘛?什么情况啊你这是。”
“嗯……我也不知道,我还是生她的气,但是……”
“但是还是想在一起...”对方替陈噎回答。
“额……我昨晚不是出去散心了嘛。”陈噎支支吾吾。
“因为她出去散心,散心散到她怀里了?!”任嘉苒被她的骚操作震惊到了。
陈噎被说的脸红:“不是,我喝醉了,然后社团的同学帮打的电话。”
“你俩睡了?”任嘉苒语不惊人死不休。
咳咳,陈噎被口水呛到:“胡说什么,只是在她家睡了一晚上。”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心虚地想起来沈榆说自己勾引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顺其自然呗。”
“噎宝你好有当渣女的天分。”任嘉苒崇拜道。
“滚,有你渣?”陈噎反驳。
“好吧好吧,不要说她了,话说你什么时候陪我打眉钉哎。”任嘉苒转移话题。
“我都可以,你有时间就去。”
“明天?”
“批准了。”
“圣上英明。”任嘉苒狗腿道。
陈噎看了看时间,第一节课也快要下课了,自己还是要赶紧准备去上第二节课,艰难地一只脚踩着凳子从铁皮柜上拿下来第二节课需要的书本,虽然是水课,但是谁能保证老师不会突然点名。
坐在教室的角落,陈噎刷着手机等上课,突然想到,沈榆不用上课吗?还是她也逃课了,陈噎想着因为自己让一贯好学生的沈榆逃课还是有点小小的内疚,不过只有一点点。
不知道是真的巧合还是怎样,自己三年级转学到市私立小学后,初中高中竟然都和沈榆一个学校,甚至大学都在一个城市。
不知不觉不问不痛不痒……
陈噎皱眉,马上上课了,谁给自己打电话。
坐上出租车陈噎整个人都是懵的,虽然他对自己不好,但是突然出了车祸是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很严重,刚刚脱离危险期,听姑姑这么说陈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东,很传统的中国家长,怕老婆,却在孩子身上找到父权,在爷爷陈志意还在的时候就是个啃老族,娶媳妇房子车子甚至工作都是爷爷安排的,爷爷走了,厂子也自然被不懂经营的陈东搞垮了,爷爷买的房子也卖了,至此以后,全家人从来就没有安生过。
只是想到在爷爷死后的两年,陈东挥霍完爷爷的遗产,工厂也渐渐被掏空,后面的几年工厂入口总有人堵,工人农民,血汗钱等等,自己家成为众矢之的,在学校自然而然被排挤,粉笔水、满桌子的垃圾,陈噎想到便脸色发白。
说不恨是假的,陈噎恨死了陈东,因为小时候无故经受的苦难也因为抑郁抱病的母亲,说不上自己到底爱不爱母亲,只是如果她没有生病,或许这个家就没有那么破碎。
陈噎坐在车上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到了能怎么样不到又能怎样。
陈东不是没有试图做一个好父亲过,小时候有爷爷,家庭的重担落不到他头上,他拿着爷爷的钱买下许多当时的小朋友可望而不可即的零食、玩具。陈噎坐在父亲肩头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幸福的,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幸福那么短暂。
父母不能说不爱自己,只是他们都更爱自己,陈东在追债的逼上门的时候见不到踪影,母亲在自己遭受欺凌的时候避而不出。
母亲说:“陈噎,妈妈生病了,不能参加你的家长会了。”自己当时还心疼的说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至此之后,自己的家长会再也没有一个人来过,自己孤孤单单的看着蹲在父亲母亲身边的同学又何尝不羡慕。
奶奶用最后一点积蓄给陈东盘下一间小超市,希望这样自己的孩子可以安安生生度过后半生,但是这个家早就支离破碎了,母亲拿着刀不停的挥舞,父亲满口脏话,货架被推倒,奶箱里的奶被摔破,一叠叠的碗盘碎片躺在地板上。陈噎躲在角落给奶奶打电话,却被粗暴地抓起来:“谁让你打电话的。”手机被甩出去老远,父亲维护着他那恶心无用的自尊同时碾碎了陈噎最后的童心。
坐在出租车上,陈噎侧头看着窗外泪水大颗大颗滴落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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