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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近水楼台与一剂猛药（2）
石小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宋景那里的定义，已经从石头进化到了猴子，简直媲美美猴王诞生的跨越。
她像只小蜜蜂一样的布置自己的办公桌，宣纸、毛笔、颜料一一摆放整齐。正巧看到倒垃圾的保洁阿姨，喊道：“阿姨，有没有多余的抹布？”
保洁充耳不闻。
石小小提高音量，“阿姨，阿姨……”
“别喊了，她听不见。”臣陌直接从柜子里拿了两块新毛巾递给她，“楼层里的保洁人员大多都是聋哑人。”
“聋哑人？为了省税？”
“老大不差那点税钱，只是单纯的为了慈善。”
“没想到宋老大不仅人长的美，心灵也美。”石小小发自内心的感叹，逗的臣陌笑出了声。
还没人这么评价过宋景，这小姑娘有点意思。
臣陌读书的时候当过宋景的家庭教师，毕业后进入宋氏，后被宋景带到身边当秘书。虽说她只大宋景七岁，可情感上一直拿他当个晚辈。这几年，宋景身边就没出现过女人，持久下去，她就要怀疑宋景和沈涵是不是有什么事了。故此，石小小的出现，倒是让她感到欣喜与好奇。“我是宋景的秘书臣陌，你叫我臣姐就可以了。”
“臣姐你好，我叫石小小。”她指了指满桌的画具，“沈助理说我的职务是特约画师。”
“这职务还真特别。”
石小小微笑着耸耸肩，正巧臣陌桌上的电话响了，她道了声抱歉，回到桌前办公，面上已经挂满严肃，丝毫没有刚刚与石小小聊天时的亲切温柔。
石小小几乎没有接触过这种精英型的职场女性，听见她果断的处理电话那边的问题，满心崇拜。只是崇拜了几分钟后，就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趣，因为着实有些无聊。她回到自己的桌案前，提起小楷笔随意画着，笔落干脆，线条流畅，虽谈不上用了多么精进的技法，可足够让外行人看的眼花缭乱。
至少让臣陌震惊了，她接完电话便安静看着她画，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就怕打扰到她。
可还是有人划破了这一瞬的宁静，沈涵声音带笑，“石小小，你现在已经不是暗恋了，你这叫明追。要不要我帮你把画送给老大？”
石小小的画笔顿住，抬眼去看沈涵，视线却又顺着他的目光又落回到画纸上。看见画纸上被几只雀莺环绕的身影，唇角微弯，轻轻的笑了一声。
她竟不自知的将古代版宋景画了出来。难怪被人误会。
顿住的笔尖再次滑动，直到将这幅图勾勒完成，石小小小心的拿起画纸，落落大方的递到沈涵面前，“那就辛苦沈助理了。”
沈涵瞪眼咋舌，“现在的女孩子，真不知羞。”
石小小将画纸卷好塞到他手里，臣陌见她这般皮厚，又见沈涵吃瘪，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直到总经办的玻璃门被推开，笑声戛然而止。
气氛冷凝，莫名的尴尬。
宋景面无表情的看着怪异的三个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沈涵身上，眼里透着疑问和警告。
沈涵一抖，直接把画举到宋景面前，“老大，这是小小送你的。”捏着画纸边缘，轻轻一甩，宣纸如秋叶般旋开。
宋景看清画中人，眼中毫无波动，目光扫过石小小平移到臣陌的身上，“秦氏的饭局订在几点？”
“四点。送给秦总和秦小姐的见面礼已经放在了车上。”
“好，通知司机，我要先去一趟总公司。”
“好。”臣陌回到办公桌打电话。
宋景抬步，走到门口才不耐烦喊还傻愣愣定在原地的沈涵，“杵在那里干什么？”
沈涵“啊”一声反应过来，却被手里的画难为住了，不知该放下还是收起来。可惜，无一人愿意给他解围，沈涵“哎”一声，最后就举着那画去追宋景，模样格外的滑稽。
宋景看见他举着自己的画像跟上车，脸更黑了，“你就打算这么举着它与秦总吃饭？”
沈涵嬉皮笑脸的道：“把这幅图添到秦小姐的见面礼里面得了，说不定比臣姐准备的礼物更得她欢心。”
宋景冷哼一声，“行呀，把你也添进去，说不定秦小姐正好也缺一个助理。”
沈涵脸上的笑立即垮了，三两下就把画给卷了起来，严肃郑重的说：“老大，我会保护好你的画像的，绝对不让其他人亵渎。”
宋景又哼一声，低头看文件，懒得理睬他的贫嘴。
从总公司出来后，宋景和沈涵直奔会所。沈涵看见秦总和秦小姐那一刻，想起宋总临行前嘱咐的那句“好好对待秦小姐”，心想：那块“顽石”可怜了，这回来了一个强劲的情敌。
心下又是同情又是激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激动个什么。等宋景与那对父女寒暄完，沈涵立即奉上礼物。秦小姐接过礼物巧笑嫣兮的问宋景，“介意我现在拆开吗？”
“当然不介意。”
“乔乔。”秦总责备的唤她，秦乔乔却根本不理，兴奋的拆礼物。秦总无奈又宠溺的摇摇头，“让你见笑了，这孩子打小在国外长大，中国的礼仪半点没学到，竟学那些洋人的做派了。”
宋景含笑，沈涵解围，“洋派有洋派的好，现在国内的女孩子矜持过头就矫情了。我倒是觉得秦小姐这般大方直爽的性格才是真正的得体。”
这话夸的真诚又实在，秦总和秦乔乔面上都有欢喜之色，沈涵再去看宋景的脸色，嘴角的弧度更大，举杯与秦总对饮，几杯酒过后，热络的就差插根香拜把子了。
宋景偶尔陪一杯，含笑看着沈涵与秦总乱侃。
“宋景，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秦乔乔摇了摇手腕上的链子，脸颊酡红。
“秦小姐喜欢就好。”
“你叫乔乔就行了。”她眨了眨眼，眼底带着几分试探。
宋景：“乔乔。”
秦乔乔勾唇一笑，眉宇间的风情就像开的正艳的玫瑰，浓烈且迷人。她从皮包里掏出自己昨天才印好的名片，用指尖推到宋景面前，声音婉转，“我刚回国，也没有什么朋友，如果你不忙的话，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暗示的明显。
宋景将名片收进口袋，“我的荣幸。”他举杯，与秦乔乔对视，目光中似乎已经达成某种不用言明的约定。
沈涵已经被秦总灌的有些晕，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他笑他便跟着笑，笑着的同时，为办公室那块顽石鞠了一把辛酸泪。
追男人这种事，也是勤奋拼不过爹。
心下叹一声，主动举杯，“秦总，来，我们再干一杯。”
秦总好久没有找到能与他喝酒喝的这么投机的人了，出了会馆，与宋景握手道别的时候，还大着舌头猛赞沈涵，“小宋，你的助理前途不可限量，不错不错。”
“秦总谬赞了。”他笑道，与那父女俩挥手告别后才去看半倚着司机傻笑的沈涵，皱了皱眉，吩咐司机：“扶他上车。”
“不用扶，能走。”沈涵逞能，摇摇晃晃的上了车，坐的却是宋景的位置。
司机为难了，“老板，这……”
“就这么坐吧。”宋景坐到旁边，正担心沈涵会不会吐在车上的时候，车里已经响起了鼾声。他摇头失笑，侧目间看到被沈涵塞在座椅夹层中的宣纸，抽出来摊平，画纸上的人物已经有了褶皱。想到作画的人，宋景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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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小在公司画了一个星期的画，不过一张令她满意的作品都没有。臣陌见到被她丢弃的那一叠画作，只觉得可惜，开口劝她：“我看着都挺好的，要不你先送到老大那边看看，也许他会满意。”
石小小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我嫌丢人。”
“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臣陌感叹：“我弟弟以后能有你半成的功力我就满足了。”
“你弟弟也是学画画的？”石小小放下笔，趴在桌边与臣陌聊天。
“他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文化课成绩不太好，考大学只能靠艺术加分。好在他对美术还有些兴趣，已经学了三年多了。”臣陌摇摇头，“老师说他挺有天分的，不过要考美院的话，还得找一位美院的教授给补补课。”
“想找谁呀？”
“我一直在联系美院的朱志德教授，可是问了好多人都攀不上关系。前一阵子，沈涵帮我联系了一位朱教授的学生，我想先让我弟弟去他学生那边学一阵子，再看看能不能搭上朱教授的关系，让他给指导指导。不过那位学生说朱教授已经好几年不给高考生补课了，我这不正犯愁呢吗！”
居然这么巧，石小小直接掏出手机，翻出朱教授的电话抄给臣陌，“朱教授是我读研的导师，我们关系还不错。他最近遇到一点小麻烦，可能有些忙。你可以过段时间给他打电话，约个时间让他见见你家弟弟。朱教授很惜才，如果弟弟有天分，他肯定愿意指导的。”
“你是朱教授的学生？我的天呀。”臣陌惊呆了，一项端庄的她激动的抱了石小小一下，再三的对她表达谢意。
托朱教授的福，隔日，石小小就品尝到了一向是宋景专享的臣氏咖啡。
当宋景和沈涵走进办公室闻到那熟悉的咖啡香味时，俩人都有些惊讶。。
“这块石头好厉害，一周就搞定了臣大秘书。”沈涵忍不住叹出声：“老大，我怎么感觉你的贞操快不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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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预警，女配出现。
沈助理：别怕，助攻在此，宋老大的贞操必须是石小小的。
石小小：我要宋老大贞操干什么？能吃吗？
沈助理：……
宋老大：能吃！
石小小：……
沈助理：……
臣大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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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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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章 近水楼台与一剂猛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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