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宋唯笙公关手段,加上导演从内部扼杀消息,剧组有人突发易感期这事网络上虽大风大浪,但和姜与朔没关系。
没人知道是剧组哪位Alpha突发易感期,造成的半天混乱。
有人私下核对那天汇合人员名单,也没找出是谁,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就是连累了剧组所有Alpha,要去医院提供易感期检查报告,各家公司为艺人发律师声明,证明自家艺人易感期没出现在公众场合造成不良影响。
事件在网上发酵越闹越大,随之剧未播先火,话题热度一路飙升,跟当下热播剧分了一波流,剧组立即把所有主演定妆照推出去,做了次好营销,导演也就没找过‘周浔’私带外人麻烦。
又一天剧本围读结束,姜与朔记了笔对人物的理解,旁边计闻够头看眼,周浔剧本密密麻麻标注满,甚至还有台词改动。
计闻拧眉:“这么认真,你下了不少功夫啊。”
‘周浔’的用心不是瞎做样子,计闻啧啧称赞,这新人了不得,以后肯定会是一大批人阻碍。
姜与朔目不斜视,没听见,继续修扫剧本。
围读室人越走越少,终于只剩计闻和姜与朔,计闻大胆倾身,靠近瞬间,许赫捧着手机进来。
被打断的计闻看着眼前低垂的侧脸,修长白生的颈子,愤愤坐直:“你家助理找你。”用手推了把‘周浔’胳膊。
隔着衣服,计闻觉得自己指尖还是温软的,‘周浔’好好碰。
姜与朔把笔夹在剧本中间,抬头,看见许赫手中手机闪动界面,才朝窗外看,最后的夕阳残红搅缠在大片乌黑里。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姜与朔扫眼空荡荡围读室,视线落在身旁计闻身上,草草道了个别,捏过手机匆匆出去。
许赫没跟,因为浔爷跟这个紧急联系人联系,都不让他在身边。
走出围读室,姜与朔按通电话,那边丝丝缕缕不耐烦就缠上他耳廓:“怎么这么慢才接听,晚了半个小时。”一股子怨怼冲进耳膜。
姜与朔轻松道:“哦,剧本围读,忘记时间了。”
“到房间没,从昨天那里开始学?”周浔靠在隔离病房沙发上,指尖捏着下个月选秀的歌曲谱子,龇牙,真是没有挑战难度,曲谱随手扔地上。
要他上场,才不会选这种毫无技巧的曲目参赛,跟幼稚园童谣一样简单。
‘嘭’一声门响,姜与朔摁着粗喘:“好了,从昨天那里开始。”
放下剧本,匆匆拿起歌单曲谱,上面也被他标记的密密麻麻。
听着那边动静,周浔拧着的眉心平展下来,规规矩矩耐心地教这首歌该怎么唱,哪里需要换气,换什么样的气。
歌词间轻重音转换,高|潮部分不换气的长拖音怎么表达,骤然收尾的情绪是怎么样,一一详细讲解,分段逐字的教。
他把原本高.潮部分降调,副歌平缓的部分蹭音,整首歌通篇精彩,内行人一听就会觉得有问题,不严重,但晋不了级。
跟姜与朔商量过,下个月的音乐选秀一轮游,敷衍一下公司通告就行。
就这种拉跨演唱法,姜与朔学了三天还跟幼稚园一个水平,要不是占着他嗓子天赋,周浔更听不下去。
弃教念头起了无数次,又被舞台丢人的噩梦惊醒,捡起无数次。
教了一小时,周浔给自己倒杯水:“今天到这儿,你自己悟会儿吧,比赛差不多就行,一场小比赛。”他丝毫不在乎成绩。
姜与朔上台只要能完整唱下来,不破音,够流畅,能被淘汰就行,他实在没能力参加下一场晋级赛。
姜与朔累得嗓子要废,话都不想说,懒懒地敷衍个音,捧着水灌两口润嗓子,瘫在床上。
小憩片刻,姜与朔靠在床头:“开视频,我要看你。”
周浔听得身子一晃,瞳孔虚散:“你要干什么?”警惕性骤起,还有点耳鸣,没听清。
姜与朔一本正经:“我看看自己易感期还好不好,你隔离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的身体,折腾坏了怎么办,周浔毕竟不是Alpha。
周浔本想拒绝视频,突然改口:“行,给你看。”声音停顿几秒。
姜与朔腰背被这个拖音停顿引得颤栗,预感极差。
果不其然,周浔说:“你也让我看看自己,宋唯笙上午来,问我那天发昏都做了什么,给‘你’身上留了很多印记。你让我看看我对自己做了什么。”
姜与朔点视频的腕子僵住:“你没做什么,只是你皮肤嫩不禁碰,磕在床边硌红了,还有... ...”指节讪讪蹭着鼻尖,目光闪烁起来。
周浔诡异提笑,散着腔打断:“我检查我自己身体,不用你介绍,我自己有眼睛,脱了让我看就行。”
姜与朔顿时有种裸.聊的羞耻感。
正要拒绝,周浔忙抢断:“别拒绝,我看我自己,要求不合理?”
要求提得理所当然,语气更理所当然。
合理,真合理。
姜与朔愤愤揪了把床单,捏得皱乱。
要不是姜与朔想看看自己的情况,又被人拿捏,他真不想答应这种要求,奇怪死了。
视频接通,姜与朔看见周浔正吃冰淇淋,嘴角挂着白渍,眼神虚冷,和‘自己’原本气质完全相悖。
“你还好?”姜与朔多余问这句废话。
他看不出周浔有什么不好,背景中的隔离病房一应俱全,完全委屈不到周浔,和他的境遇真是天差地别。
啧。
姜与朔掀下眼皮,咂嘴。
周浔盯着屏幕,跟暗夜隐匿的捕猎者一样,带着薄薄血气。
“衣服脱了我看看,痕迹还严重吗?”周浔往背后沙发一靠,舔口冰淇淋,嘴角白沫又叠一层。
这个行为和当下情景真难以描述。
说句难听的,特别像有钱的大佬包|养的小玩意,在视频里玩情.趣。
姜与朔肩颈僵了两秒,心慌跳几瞬,手机搁在床头,站起来脱衣服。
明明是相互制约的状态,姜与朔却总觉得自己被无形压了一头,他退让得多,就没有多少放肆的权利。
毕竟换过来这件事还要周浔配合,现在不宜激化周浔脾性,他性子诡怪,鬼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
除了退让、好哄,姜与朔哪敢来硬的,这个当下睚眦必报,阴晴不定的Omega真让他无可奈何。
舌尖冰凉,眼中却是好风景,周浔邪勾的嘴角藏在冰淇淋后面。
看着姜与朔从下往上解扣子,修白指尖盘错,一点点露出的腹肌、线条,让周浔跟狡童般恶意四起。
头回以这种形式看自己,周浔起了血脉偾张的兴奋,喉咙紧了紧,掐眯着眼目不转睛,欣赏意味颇足。
姜与朔坦荡:“好了。”衣襟大敞,供人随意观赏。
周浔前倾,跟确认一样上上下下扫,眼神特别仔细。
扑哧一笑:“是没痕迹了,宋唯笙说腺体肿了,你转过去,衣服扯开我看看颈后。”
姜与朔浑身绷紧,比第一次试戏还紧张。
他系上扣子拽好衣服:“有完没完,有什么好看的,现在你的一切都是我负责,我说没事就没事!你赶紧休息吧,有事找医生,我要去洗澡了。”
伸手盖住摄像头,要挂。
周浔:“宋唯笙说那个导演对你格外宽容,这件事都是他愿意帮忙压下来没追责,他说魏导从不这样对人,你们?”
直白的语气像再质问他跟导演有一腿一样。
姜与朔视频转成语音:“你知道惜才吗?这部戏男一男二戏份还没这个男三精彩,这角色几个月前我就看过,只不过以我的咖位演这个太拉档次,且拿不了奖,所以我才没接。现在国内想再找一位比我更适合这角色的人选,不可能有,魏导自己也懂。不然你个新人,就算有宋唯笙引荐,凭什么拿得到这个角色。”
姜与朔带着对行业了解所生出来的恃才傲物,和高高在上的睥睨,听得周浔腰腹一酥,有种难耐拼命钻心口,嗓子火|辣辣烧起来。
周浔头脑真的发昏,盯着通话界面滚动嗓子:“让我再看看你。”他还想再看看自己线条足够紧实的身体。
他没搞清楚这股冲动的原因,但放任了肆无忌惮的冲动。
姜与朔冷哼:“明天学歌再联系,隔离都一个星期了,快出院了吧。那个综艺怎么说?我比赛前能见一面吗?”
接下去要三四个月不见,他真放心不下‘自己’被周浔操控,想到这件事,整个人就惴惴不安。
周浔嗓子干涩,连着咬了好几口冰淇淋,绵密冰爽还压不下火。
明明只是看自己身体,听自己声音,怎么反应这么敏感,易感期时效这么长且重吗?
他闷哼一声滚到沙发上:“艹,难受。”声音嘶哑、低沉,有种难耐。
姜与朔都收拾好洗澡要用的衣服物品,打算说完这个就挂,没料着周浔突然不舒服。
慌地捧起手机:“你没事吧?怎么不舒服了,按铃,喊医生。”
周浔蜷缩:“我又控制不住信息素了。”不,他是有模糊的肖想,对欲.望的迫切。
姜与朔床边踱步:“易感期期间,信息素控制不住这正常,医生应该有放紧急抑制剂在床头,你自己打一针就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去洗澡了,一会儿回来还要看剧本,这真是一部好剧。”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一副小事不必在意的态度回应。
周浔:???
这就不管我了?
艹。
他扔了冰淇淋往床边走,刚摸开抽屉,脑子里的画面清晰起来。
是那天他把姜与朔按在床边,吻上‘自己’腺体的时候,身体的满足和渴望交织冲进脑子里,搅混了所有理智。
张口要咬的时候,看见‘自己’眼中闪动的恐惧,眼泪支离破碎的砸他心里,淹没了他的呼吸。
此时此刻,他想再现一次那个场景,他一定会咬下去,轻轻的做个标记,而不会因为姜与朔脆弱的声音停止。
周浔现在能清晰的认知,他想标记姜与朔,不是‘周浔’。
可为什么了?明明交际不多,为什么会想标记一个在他身体里的Alpha?
姜与朔是有做过什么让他上心的事吗?周浔思绪混沌冗杂起来。
拿出床头抑制剂撕开包装,把药推进体内,周浔跌在床上趴着,颓然一笑,可能是他们信息素匹配度高而生出来的生理反应吧。
床单枕头上全是这具身体的信息素,清甜迷醉的香槟混着尼古丁辛辣的气味,周浔茫然的把头埋在其中,深深嗅了几口。
为什么逃避Omega性别,回国却碰见了一位与他高度适配的Alpha?又以这样的戏剧化的相遇方式撞见?
难道生日愿望还有什么延伸不成?
周浔眼中混沌一片,搅着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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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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