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备注‘傻.逼’,周浔新助理拿着挂断的电话发懵,不管备注的是什么,秉持有备注都是重要人物这一铁律。
连忙绕开人,穿越人海把手机给‘姜与朔’送去。
周浔怀里抱着人,指腹揉着那人颈子,仰头喝递来的酒,喉结在绚烂晃眼的灯光下性感地涌动。
一杯酒尽,周浔顺着杯沿咬住那人指尖,两眼勾着往上瞧人,看得人一阵阵的热。
那人垂下颈子要亲,周浔瞥到助理手上的电话,屏幕虽然看不全,但已经知道是谁来过电。
他停下动作,头朝一边侧去,那个吻吸在周浔耳下,热气绵延,酥麻过电到腰。
挺想回应的,但周浔问助理:“说了什么。”下颚朝手机扬了下,手在那人腰窝上按了按,人扭在他怀里。
助理看着他们吻颈,神色飘忽了下,清清嗓子,声音提高,怕‘姜与朔’听不见:“没听清楚,好像什么Alpha、什么发情期。”
听到发情期,就不深究其它具体的内容了。
周浔立马把人甩卡座上,抽过手机撞着人朝外走,满身阴郁可怖,霜色随他一路。
助理看狼狈跌坐在沙发上的人,职业性上前去安抚:“这位先生,姜哥遇到合作商的问题,现在要紧急处理,请您先耐心等待。”
那人没好脸色,钩起衣服碎骂:“狗男人。”一脸黑。
发情期‘姜与朔’听得见,他耳聋了不成?人家跟助理一脉闭口不谈,他不能不识趣,恹恹地往后一靠。
“请问您要吃点什么吗?我去给您准备。”助理递给他杯水。
那人笑笑,手撑着下巴,目光扫量:“你比姜哥之前那个助理好,帮我点杯Long Island Iced Tea,谢谢。”
助理含笑转身去了吧台。
一管抑制剂打下去,姜与朔跟活了样,靠在后座上一个劲喘气,满鼻腔的兰香。
Alpha信息素引起的不适,跟他经历过的易感期完全不一样,根本没法描述。
头晕晕的,浑身提不起力气,软得能任人摆布,好像大汗淋漓的病了场,需要大量休息。
这样的Omega生理反应真是太危险了。
电话在车厢响起来,姜与朔顶了几下太阳穴,勉强清醒,伸手把电话捞起来,指腹凑巧划通电话。
看清界面,赶在周浔说话前,他先发起质问:“你在哪儿,在做什么,刚才是谁接听得电话。”
姜与朔声音嘶哑,带着颤动,周浔听着声音,都开始遐想电话那头的姜与朔是什么模样。
声音跟着低下去:“发.情了?”
已经没有杂乱的音乐声,成了街巷的风声和车鸣,应该在路边。
“... ...”明明是他的现状,从周浔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奇怪。
姜与朔摸把颈子,掌心湿漉漉一片,喉咙上下急促涌动两下:“许桉对我释放信息素,没力气,别的... ...”没了。
周浔没听完,一脚踹翻垃圾桶,冲到路边拦车。
慌着厉声:“你在哪儿?有事没!找地方躲起来先不要动,身上实在难受打120,先忍一会儿。”
坐上车,周浔往前甩几张钱:“机场,越快越好。”四肢开始犯麻,周浔用拳头顶住眉心,狠狠发力。
“不用回来,许赫在车外守着我,我没事。”
周浔听清,这句话在脑子里回响三遍,彻底清晰后他瘫靠在椅背上,虚脱了般大喘口气,人细密得抖起来,那种浑然的害怕现在才显化。
“许桉对你做了什么!”周浔咬牙切齿。
司机听到这声,方向盘都打歪了,晃了两个S形才稳住。
偷摸瞥眼后视镜,后座的人墨镜下下颌线紧绷,脖子起了层青筋,看着能把人能吓死。
他赶紧埋头开车,呼吸被什么捏住般,有一搭没一搭的进出,霸道的信息素碾压下,后背衣服被冷汗润湿。
说到许桉,姜与朔掐起眸子,神色清冷下来。
正正嗓子:“他没成做什么,但我从他嘴里听到件有意思的事。”字字没有质问,但字字又是质问。
周浔被这语气从头泼了盆凉水,心虚戳破蒙眼的帐子,将他这两个月的行径罗列在面前,整齐有致的平铺开来。
顶着额心的拳头松开,惊着心故作无事提腔:“哦?什么事?”
姜与朔听见周浔好奇的语调,直接怀疑许桉话中真假,手揪紧衣角,捏着一分不安。
姜与朔放松笑说:“许桉说有人看见‘我’这两个月夜夜出入酒吧,艳福不浅。”
一字一调在问周浔知不知情。
声音温和,却给他脖子前悬了柄剑。
周浔心往下沉,跟掉无底洞一样坠个没完,耳边呼呼凉风扰乱了各种思绪。
“酒吧我去过,但不是夜夜,节目组、合作方会有人组局,你之前没去过吗?”问的轻巧,像在说件稀松平常的事儿般。
姜与朔拧眉,刚要张口说没去过,周浔无缝衔接:“哦,你没去过,李唯说你情愿回家看剧本,都不参与任何应酬。”
周浔散漫笑着,音调格外舒展,甚至能听见胸腔带着笑得震鸣。
“他说跟了你好几年,除了楼下便利店,都没见你夜间出过门。姜与朔,这样的日子你不会闷吗?”
听着周浔吃吃地笑,姜与朔不安偏离心脏的器官回归正位,长长吐口气:“那你又在外面跟人应酬?刚才接电话的是谁。”声音逐渐没了试探。
周浔看眼车外因车速斑驳的霓虹:“不然?今天是个大品牌代言拍摄,拍完组局正常,接电话的是宋哥派下来的新助理,时齐。”
新助理?
“时齐?那李唯呢?他跟了我几年,宋哥没道理换走他吧?”
到了机场,周浔谢也没说,关上门带着风朝大厅走。
“可能有其他事吧,以后你再调回来就行了。不跟你说了,两小时后见。”正要挂断,手机又贴上耳廓,郑重道:“今晚别回剧组,我身体的信息素不稳定,随时可能有情况。”
姜与朔又听见周浔这种不容人置疑的话,根本不管能不能实现,他说了就算。
口都没张,周浔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姜与朔看着手机,狠狠扔座位上:“剧组是你家开的?你说不回就不回,我凌晨还有戏怎么办。”
他叩响玻璃,勾着手指示意许赫回来开车。
车子刚发动,周浔发来信息:我只分化半年多,当初还做过腺体手术,信息素不稳是真的,别扭着来,等我。
姜与朔甩了手机,不动声色地啐口。
信你?
还有人19岁才分化?有分化这么晚的Omega吗?
那你干脆再分化晚点,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你还没性别算了。
姜与朔只当是玩笑没当真,回剧组的一路,他都在感知身上是否会有什么不适发生,来验证周浔的话。
直到到了影视城,身上除了出过汗的粘腻,一切跟往常一样。
“也就是被Alpha影响一下而已,用了抑制剂应该也就没事了,夸大其词。”喃喃过后,姜与朔往剧组去。
跟导演打过招呼,姜与朔自觉去化妆间做造型,还好能赶上戏。
许赫端碗粥晾在旁边,又倒杯补充能量的水,看‘浔爷’用吸管吃着喝着,一边埋头看剧本。
从来剧组开始,浔爷不玩手机、也不干其他的打发时间,这剧本就像长在他手上了样,24小时都在看,真是有点奇怪。
第一次演戏,这么拼的吗。
出化妆间时,姜与朔不放心得拿着气味阻隔剂,喷了整整一瓶才走出门。
今天夜戏是场雨景,比较麻烦,最容易卡,拍了这么多年,姜与朔也怕这种重人工的戏,一卡就大几十人重头开始。
他理理厚重的衣裳,祈愿道:“一条过,要一条过。”
计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轻笑道:“放心,我会好好配合你,让你一遍过的。”伸手揉了下他头顶,像摸个孩子。
姜与朔惶惶不安的心被打断,抬头看清来人,笑着:“是我配你的戏,你才是这场戏的主角。”
计闻摇头:“你很厉害,有你的每一场你都是主角。”他能明显感觉到他接不住周浔的戏。
计闻虽说21年纪不大,却是个跟他一样有十年戏龄的老戏骨。
他对戏好的人格外宽容,跟计闻的对手戏又多,经常私下对戏,一来二去关系就成了剧组里最好的了,偶尔还会一起吃饭。
姜与朔拿着小灯复对最后一遍台词,计闻垂下脖子。
气息萦在颈后,有点热,姜与朔要躲,计闻先一步退开:“不好意思,只是你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带有很浓的攻击性,我就本能想看看是谁。”
他举起双手,做投降姿势:“抱歉,我不是故意闻你腺体的,没有想骚扰的意思。”
计闻人畜无害地笑着求原谅。
姜与朔肩颈都僵了,眼神融到夜色里,微微灯光中,眼睛比夜色都深。
阖上剧本:“回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没什么事。”
计闻蹙眉,后槽牙不轻不重地磨了下,是被人强制了么?但这个味道并不重,周浔应该没被标记。
他目光阴郁了下:“下次要再出门,我能帮你不会再被人觊.觎,需要我帮忙吗?”
姜与朔也是Alpha,能不知道计闻说得是什么方法么。
挑眉:“你想把你的信息素留我身上?”可这行为太亲密了。
计闻声音温下来:“你是Omega,晚上出去走通告不安全,别多想,朋友之义。”
计闻脸上确实没有太多情.欲苗头。
“谢谢。”姜与朔看他,“但不需要了,我已经被淘汰了,杀青前我都在剧组。”
计闻一愣,那边的戏结束,工作人员跑过来喊他们上场,很多话就这么被强行塞回心里。
看着眼前渐远的背影,计闻真是不痛快。
计闻用力揉把鼻尖,感觉那股刺鼻的Alpha味儿还在,心头起了蛮横圈地盘的心理。
他现在真想抱住周浔,用自己的信息素把人裹起来,腌入味最好。
谢谢阅读。
一更,12点再一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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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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