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身份

沈降香震惊的扭头,身后石椅上的人竟然不是褚译修。

她惊得忘记擦掉脸上的眼泪,就这么看着扭头看着她的褚译谨。

“怎么?不是你的修哥很失望吗?”他嗪笑。

沈降香感觉自己像哑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一个人说了那么多,他听了那么久却一句话都不说。

他到底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又怎么知道她在树下的!

还有颖儿呢!他不跟着颖儿,颖儿又去哪里了?

他盯了她看了好一会,才无奈的解释“爷爷让我出来找你”

沈降香想问什么事,可眼前的人是褚译谨,是听见她说了一大堆话的褚译谨。

他起身,穿便服的他一双修长的大长腿格外惹眼!

“走吧,找你有事!”

沈降香站起来,蹲久了腿麻了,有点没站稳,虚晃了一下。

褚译谨想伸手扶她,终是没有碰到她。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

可能是刚刚哭花了脸,有点难看了。

沈降香撇开头,最难看的样子被他看到了,很丑吧!

他的手突然放到了她的脸上,沈降香震惊了,她回头看着他。

他的拇指扫过她脸上的泪滴。

沈降香想说她不是颖儿,她是沈降香,可是她贪心了。这一刻她等了很多年,她等他有一天,会亲手帮她擦眼泪,告诉她他回来了。

她想听他说她的王子回来了,历经千难万险,回来找她了!

可是他的公主是颖儿。

眼角的泪又滑了下来。

她知道他认错人了,只是把她当成了颖儿罢了。他的温柔从来只给过颖儿,他的例外也只有颖儿,他也只亲过颖儿,他把什么都给了颖儿!

他的目光透过她在看着别人,那个人不是她!永远不会是她!

是她贪了,贪念他的例外,哪怕他眼里没她,哪怕他只是短暂的把她看错成他的例外。她也想留住这短暂的回忆。

“回去吧!外面凉”他的声音很温柔,却不是在和她说。

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他拉着她的手腕就往主屋走。

微风吹干了脸上的泪痕,到宴会厅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褚爷爷倚老卖老,说着褚家所有叔叔辈的都有女儿,就褚司诀没有,怎么样都要让沈降香拜在门下做干女儿!

褚司诀是谁她是真不知道,认干爹这种事,当然是家里长辈定,爸爸妈妈死活不同意,哥哥和爷爷却觉得可行。

也不知道那位叫褚司诀的叔叔同意不同意。

她的妈妈据理力争,一直跟爷爷说如何不妥,褚爷爷也说如何如何好处。

“不问问那位褚叔叔的意见吗?”沈降香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

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是这种事,应该是问她愿不愿意,再看人家愿不愿意吧!

沈降香说她的事哥哥做决定,至于另一位褚叔叔愿不愿意,就不是褚她多问的事情了!

这件事哥哥替她同意了,褚爷爷叫她跪下给她取名的时候她都还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

那位褚司诀叔叔没有说话,褚爷爷板着脸道“我是他爹,我认你这个孙女,你就是他女儿,他敢不要!”

跪着的沈降香起来了,这样强买强卖真的很不讲理。

“褚爷爷,妹妹觉得这件事不能这么不讲理!爷爷说人与人讲眼缘,没有这个缘分,何必强扭!而且就算妹妹没有拜在褚家门下,也一样会管您叫爷爷”

褚老听着沈降香的说辞一句话没答,好一会他指着坐下的一对夫妻骂道“听见没?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比你们明事理!”

沈降香惊了,拿她的话去训斥比她年长的长辈,这不让她得罪人吗!

沈降香无助的瞟向哥哥,然而她的全家都心安理得,甚至还幸灾乐祸。

不知道这褚司诀夫妻是做了什么把她全家都得罪了。

这对夫妻起身,男的叹气一声,真就怀着歉意给她道歉,他旁边的妇人不情不愿。

沈降香惊得后退,反应过来赶紧去扶。

她那里受得住长辈给她鞠躬,她怕折寿。

再说,道歉,道什么歉,错误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还说什么做他们女儿,以后加倍补偿她。

全程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她频频望向哥哥,哥哥却只让她安心。

这都是什么事!

她又给褚爷爷跪下了,爷爷说是赐名。

褚家一家子长辈,全在坐上,她有一种新媳妇拜见公婆的感觉。

她的名字是三个最权威的长辈商量定的。

褚二爷是文化人,开口便道“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大意是这十里扬州的佳丽,没有比得上那女子的。

这首诗沈降香还是知道。

前面还有两局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形容的是一个十三四岁歌伎的婀娜姿态,将其形容成二月里含苞待放,初现梢头的豆蔻花!

二爷大抵也只是想借后两句表达对她的看法!

他们总觉得名字取过了什么命格压不住,又说取不好不足以表达。

三爷说她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却也难得总结个适合她的名字。

跪在原地的她跪得膝盖有点疼。

“叫千悦吧!”褚译修道。

沈降香抬头看向褚译修,他解释“以后有很多很多的快乐!”

“有句话叫“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挺适合她!”

这句诗她没见过,不知道出自何处,字面意思大抵是这千百年来没什么人间绝色,觉得赏心悦目就算是美人了!

大概,也许,是这个意思吧!

这正好,又不会因为什么取名太重她压不住,又能让人悦目,挺好!

几位长辈商讨后觉得可以,便给她褚姓,连名带姓褚千悦!

后来沈降香才知道,褚司诀是褚译谨爸爸,那挨骂的夫妻是他爸妈,而她,成了他妹妹,真正的妹妹,褚家所有人认可的妹妹。

换句话说就是,褚爷爷西去她也必须去披麻戴孝的那种妹妹。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磕完头后褚爷爷高兴极了,还想带她去拜祖宗。

沈爷爷慌不迭拦着,说什么都不让。这件事也就只能告一段落。

散会后褚译修朝她走来。

“以后又多了两个哥哥,开心吗?”他摸着她的头。

她本来就一直喊他修哥,只是拉近了和褚译谨的距离,不过也算得上一件开心的事情了吧!

她点头。

“以后要改口叫你千悦了!”褚译谨轻笑。

沈降香愣了一下,花园里他帮她擦眼泪的一幕还在脑海中。

临走前修哥说中考后让她来祈园玩。

她爸妈觉得不妥,修哥说这是褚爷爷的话。于是沈降香点头答应了。

尽管她不知道祈园在哪里,是干嘛的。

褚老和一家子长辈将他们送上车,看着车队远去才回院。

沈降香在车上问哥哥祈园是干嘛的,在哪。

哥哥说他也不知道在哪,但祈园是褚家主宅,里面只有褚家人,外姓的人进不去。

她现在成了褚家人,可以去了,但是不能带爸妈,也不能带哥哥。

沈降香也就口头答应,并不打算去。褚家她就认识修哥,去了也是无趣。

“妹妹!你想去吗?”沈竹沥问她。

她诚恳的回答“不想”“既然全是褚家人,更没什么必要去!”

“中考后我带你出国旅游!”沈竹沥轻笑。

“嗯!”她笑开了花,全然忘了坐不了飞机这事。

回到家后她洗了个澡就打算睡觉,睡前她下楼去喝水,却在楼道听见她爸妈在说什么范莉。

她轻手轻脚的靠近,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侧耳听了半晌,只听到一句“算了,反正褚家还轮不到她做主,她两个儿子也很护着妹妹,这件事就罢了!”

这件事就罢了?什么事?和她有关她还不知道的事?

沈降香还想再听听,结果她爸妈双双上楼回了卧室。

一无所知的她只能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喝了之后上楼睡觉。

周末的时候全家带奶奶去医院做了检查,好在病情没有太大的恶化。

她嘴里依旧在念叨妹妹,却记不起妹妹。

她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她的样子。

越来越临近中考,教务处也压得越紧,模拟考的时候她在教导主任要求下也参与了考试,索性成绩没有下降,教导主任便放他们一劫。

事后老楚将她叫了出去,说的是赵莹莹的事。

据他调查,赵莹莹家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偏远小村,以前有个亲妈。村里人说他妈被打跑了,因为生不了儿子。而她因为不是儿子,也经常被打。

后来他爸娶了个后妈,也就是现在的老婆,听说生了个儿子,一两岁的时候失踪了,再后来这个后妈就生不了孩子了。

她爸找了算命先生,先生说村子风水不好,她们一家才搬出村子。

后来就捡到了哲彦,看他是个儿子,就想养着,养了一两个月,他亲爸亲妈就给接回去了!

这期间赵莹莹也被带到了龚家,龚家所有人都说她是个善良又勤快的小姑娘,没人说她有什么暴力倾向,或者心思黑暗。

沈降香捏紧了拳头,真的是她看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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