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那批货准备的怎么样了，今晚能照常发出吗？”大胡子男人问。
杰克清点了一遍后才说：“还差一组，潘西他们还在下面，应该快好了吧……哎！乔伊斯你来的正好，过来抬一下这个箱子。”
乔伊斯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弯腰从地上搬起了装满石块的箱子，结果一个没拿稳，连人带箱子摔倒在地。
“乔伊斯？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心不在焉的？”杰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没，没事，咳咳。”乔伊斯咳了好一阵才停下，声音有些哑，“只有点着凉，不会影响工作的。”
“你最好是！”杰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越说越激动，“杰斯我早就说过，这种话病殃殃的人，早晚会拖累我们小组的进度，这个月的奖金肯定又没了我们的份！”
大胡子男人，也就是杰斯，拍了拍杰克的肩膀，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别这样杰克，人都有难处，他也不是故意的。”
而后又贴心拍了拍乔伊斯的肩膀，“不要太勉强自己，量力而行，杰克只是嘴上不饶人，不要放在心上。”
乔伊斯默默点了点头，跟上了小组其他人。
杰克看着乔伊斯远去的背影，喃喃道：“乔伊斯那病秧子，有这么高？”
白时虞顶着乔伊斯的脸，跟着混进了装箱的队伍，在摆放时装作不小心，碰歪了箱子上已经松动的盖子，缝隙里露出了与莱雅拿来的石头一模一样的矿石，只是掺杂的灰晶核要少了些。
果然是这里。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白时虞隐匿气息，在跟着小组返回时，寻了个甬道闪身躲了进去，通过加密频道给奥斯温发送了一条通讯。
【已见到乔斯，确认产出携带灰晶核的矿石，今晚有大量灰晶核矿石交易，我会尝试确认准确矿点。】
发完消息，白时虞打算继续探探路，八成是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交易的原因，他的精神体逛了一圈后，反馈回来矿场各处都有巡逻兵，顶替身份的事情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情，与其等着被人发现陷入被动，倒不如现在充分利用。
假装没看到奥斯温发来的“先撤回”的消息，放出了精神体，在耳侧点了几下，换了一张毫无记忆点的脸，然后借助先前那块灰晶核矿石，大致感知了一下能量聚集的方位。
一人一蛇隐匿气息，消失在了甬道之中。
***
另一边，顾川和林尼乔装打扮后，如入城时一样，扮成布料商人，来到了城中的早市。
顾川望了一圈，选了个空地支起了摊子，随后戳了戳林尼，朝旁边的商贩努了努嘴。
林尼顺着顾川的撅嘴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早市上最为常见的瓜果摊，但因为瓜果长得小、形状不太好看，鲜有人问津。
林尼没明白那个摊子有什么特殊的，用眼神打了个问号。
顾川招手示意林尼附耳过来，小声的说：“你看看摊主衣服上，是彩色笔的画痕，颜色鲜艳还没褪色，家里肯定有个不大的小孩，正缺钱呢。给点钱去打听打听，就说想带点漂亮稀有的石头当特产回去送老婆。”
林尼半信半疑，想着反正用了假脸，丢人也丢不着本人，去隔壁摊子吧顾川的话重复了一遍。
“还真是神了。”林尼不多时打听完回来，一改方才的不信任，“她说最近有款很神奇的石头，乍一看是普通辉石的样子，但是仔细看又比普通辉石多长了些亮晶晶的东西。”
“她还说，人们都在传，那个石头摆在床边后越睡精神越好，能把沉闷内向的人变得活泼，只不过她只是个等层穷人，压根没见过真东西，更别说买了，她现在赚钱就是为了给孩子买一块。”
顾川疑惑：“给孩子买，为什么？”
“对。”林尼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愤怒，“她的孩子和莱雅一样，也是……智力障碍。”
林尼没明说，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智力障碍”是怎么来的。
“真是畜生……”顾川咬牙切齿，“有打听到哪里能买到这种石头吗？”
林尼摇摇头又点点头，“摊主说城中定时有拍卖会，今晚就有一场，但是只有本地人才能购买到参加资格。”
顾川将信息汇总后同步给奥斯温和白时虞，想了会儿说：“打听打听当地的黑市什么时候开。”
***
地下通道错综复杂，给白时虞绕的有点晕，仅凭矿石上带的那点灰晶核提供的感应，没办法做到精准的定位，剩下的路只能纯靠运气了，但是很遗憾，他的运气好像一直不怎么好。
“货物准备的差不多了，先生。”
隔着墙，白时虞捕捉到了轻微的声音，正在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是刚才刚见过的杰斯。
“哼。”被称作先生的人轻哼一声，“就这种质量？你当我是那群傻子，那么好糊弄？”
杰斯解释道：“先生，质量好的已经挖的差不多了，这实在……我们也已经尽力筛选了，这不您瞧，好石头越来越少，我们这都差点没按时给您交上货。”
先生说：“是吗？我怎么听说，你那儿有块品质极好的？”
“先生这是什么话。”白时虞听出来，杰斯的声音带了点紧张，“这些都是先生的东西，如果不是先生发现这些矿石，我们哪能拿到这么多钱？感谢先生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偷拿先生的东西。”
“哈，这谁说得准呢，毕竟小女孩儿正是喜欢这种漂亮东西的年纪。”先生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哦对了，选上……三块吧，选三块品质上等的大个儿货送来，今晚我要拍掉它们。”
“警告——警告——有外来入侵者——警告——”
“谁！”
甬道里突然亮起的鲜红灯光猝不及防地照下，拉长影子暴露了白时虞的位置。
白时虞烦躁地在心里“啧”了一声，只能选择撤离。
哨兵凭借速度优势，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甩掉了追兵，一道破空声自后方而来，白时虞往前一扑，滚第一圈后迅速回身，先前的位置已经站了一只呲牙低吼的猎豹。
眼镜王蛇也不甘示弱挡在了白时虞身前，立起了身子。
“啊，竟然是个蛇系哨兵。”被称作先生的人自阴影处走出，一手环在胸前，另一手轻轻蹭着下巴，“反应很快……你是谁的人？”
随着那人往前迈步，猎豹也在向前逼近。
“这么好的精神体……你是军团的人？”那人神经质一般自问自答，“不对不对，军团那群要高于顶的老头怎么会要一个C级哨兵……”
随着那人逐渐走出阴影，身形完全暴露在了灯光之下，金黄色的头发格外显眼。
“啊！”那人想到了什么，五官因为过度的兴奋微微扭曲，“我知道了，愿意接收低级哨兵……你是奥斯温的人！奥斯温有来吗，好可惜啊，他要找的人不在这里呢。”
白时虞认出了这位被杰斯恭敬称为“先生”的哨兵：“芬尼恩·希莱特。”
我的妈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我的爹我的爷，我的袜子我的鞋，存云端点成立刻发表了，看到进审我汗都下来了。（擦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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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hapter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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