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 章

“沈先生会喝酒,我信了,那沈先生会接吻吗?”姜一源盯着男人的薄唇。

沈书临反问:“你会吗?”

虽是问句,但语气懒散,带着点笑影儿,像是不用问也知道答案。

姜一源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愤怒地瞪大眼睛:“有什么不会的?!”他说着便不甘示弱地啃了上去。

沈书临感到自己在被疯狗乱啃,口水糊了一脸。他皱眉推开身上的人,姜一源期待地望着他:“怎么样?”

“看好,好好学。”

沈书临说着,吻了上去。他显然比姜一源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徐进徐退,沉稳中带着力道。

五分钟后,两人分开,气息都有些不匀。

姜一源喘匀了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操!你之前亲过多少人?!”

沈书临眼神一沉:“不许说脏字。”

“操操操!”得经历过多少人才能练出这样的吻技?!姜一源心里莫名烦躁起来,又逼问,“你到底亲过多少人?”

沈书临不语地盯着他,眼神冷冷的。

“操操操操操……”姜一源心里邪火直冒,凑上去又啃上对方的嘴唇,嘴唇相贴还在一直问,“你说不说!”

沈书临捏住他的后颈,把人推开:“你发什么疯?”

姜一源又气,又莫名有点委屈,直直地瞪视着他。

“别的时候我不管。”沈书临说,“我在的时候,不想听到脏字。”

“C……”姜一源下意识就要说操,看到对方冷沉的眼神,不甘不愿地憋了回去。

“那你到底亲过多少人?”他不甘心,拽着对方的领带继续问。

沈书临说:“记不清了。”他点了根烟,慢条斯理地说,“老男人么,有几段情史不是很正常?”

姜一源气得不行,可“老男人”三个字是他最先叫出来的,对方拿这话堵他,他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即发泄似的,把桌上的一沓文件扫到地上。

雪花似的A4纸落了一地。

沈书临面色一冷:“捡起来。”

“两点半的会议要用到这份材料。”他看了看表,“现在是一点四十分,你有五十分钟的时间,把材料按页标的顺序整理好。”

这沓纸少说也有两百页,姜一源怒道:“我才不!”

沈书临道:“那我只好告诉令尊,他的公子逃课跑来我办公室发疯,二话不说扬了我的文件。你说令尊会不会又停了你的银行卡?”

“你!”姜一源双目喷火,“压榨!公报私仇!”

沈书临又看了眼腕表:“四十八分钟。”

对视片刻,姜一源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开始一张一张地捡纸。

沈书临打开电脑,开始看邮件。

捡了几十张,姜一源蹲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是包裹在黑色西装裤里的两条腿。

对方像是腿上长了眼睛似的,膝盖一动,轻轻撞了撞他的侧脸:“别偷懒。”

姜一源张嘴啃了一口他的膝盖,忿忿不平地又开始捡。

这时传来敲门声,每次两下,敲了两次。

沈书临说:“请进。”

林西洵走了进来,递过来一份文件:“城西园林项目的合同,您看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规划局那边已经没问题了。”

沈书临接过放在一边:“好,我开完会再看。”

宽大的办公桌把姜一源遮得严严实实,从林西洵的角度根本看不见,他也根本想不到,沈总桌子下面藏着个人。

姜一源想到沈书临不知道亲过多少人,心里不舒服,有心使坏,在桌下抱住他的腿,张嘴啃在他膝盖往上一寸处。

沈书临用指节推了推镜框,垂下眼眸,警告地盯了桌下的人一眼。

姜一源变本加厉,继续往上啃。沈书临用膝盖抵住他的喉咙,他被迫闭上嘴。

“……沈总?”

林西洵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声,他哪里会知道桌子下面的暗涌,只觉得沈总似乎在走神。

“继续说。”沈书临左手翻着桌上的文件,右手垂下去,按住姜一源的后颈,稍微用了些力,警告地一捏。

喉咙被抵住,脖子被捏住,姜一源还有手能动,他伸手搭在沈书临的大腿上,明显感觉到西裤包裹下的腿一颤。

他的手继续往上。

“好了。”沈书临突兀地打断林西洵的汇报,“开完会再说吧。”

林西洵虽然不解,但立刻应下,他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沈总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领带歪斜,头发有些乱。

“你没事吧?”林西洵担忧地问。

姜一源的手还在往上,已接近隐秘处。他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肌肉绷紧了。

沈书临声线平稳:“先出去吧。”

门关上了。

沈书临把那双不老实的手从腿上挥开,沉声道:“还剩三十五分钟。”

姜一源撇撇嘴,继续捡地上散落的文件。

沈书临用五分钟看完了电子档会议材料,标注了需要改的地方,回复了文秘的邮件:改完重新打印。

文秘立即回复:好的,沈总。

14:05分,姜一源捡完了地上的所有文件。

14:15分,他只排了三十多页的顺序,还剩一百多页。

距离开会还有十五分钟,姜一源想也知道弄不完了,开始摆烂,把那一堆打乱顺序的纸堆在桌上,参观起总裁办公室来。

沈书临翻看着合同,不时改两句话,也没顾得上管他。

总裁办宽敞又明亮,足有一百多平,左边是一个休息室,有床和沙发。右边是个茶室,有一个直径三米的圆形博古架,上面摆满了饼状的茶叶。

最右边还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应该是值班室。

姜一源又走回办公桌旁,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看,说:“这里视野不错啊,你这里这么宽,不介意多摆一个画架和一张画桌吧?”

沈书临并不抬头,翻了一页合同:“你的文件整理完了吗?”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是14:21,姜一源耸了耸肩:“你是堂堂总裁,总不至于只有这一份吧,你肯定已经让人重新打印了。”

话音刚落,文秘敲门进来:“沈总,材料已经放到三会议室了。”

沈书临点头示意知道了。

姜一源刚才只是猜测,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了。原来对方没想着非要他整理嘛!姜一源顿时又高兴了,凑上去问:“要开多久啊?我在这等你好不好?”

沈书临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又把领带整理好,拿起笔记本和钢笔:“你不上课吗?”

姜一源看了一眼那堆杂乱的会议材料,心里有点甜,改口道:“那你几点开完?我来找你。”

这个会议结束,晚上七点还有一个越洋会议,沈书临便道:“今天没时间。”

姜一源跟着沈书临走到门口,伸手拽住他的手臂:“再亲一下。”

沈书临看了眼腕表:“现在是两点二十五分,走到三会议室,需要两分钟。”

姜一源立刻明白了。

两点二十八分,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

出了沈氏大楼,姜一源回到学校,刚好赶上课程。

这是一节绘画理论课,周赫在最后一排占好了座,姜一源走过去坐下,掏出手机发消息:我回学校了。

老师开始讲课,周赫拉了拉姜一源的袖子,小声道:“去哪儿了?宿舍和球场都没见你人。”

“出去逛逛。”姜一源在老师看过来前收起手机,“笔和本子借我一下。”

周赫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笔,又撕了两页草稿纸给他。姜一源开始记笔记。

绘画理论是三节的大课,第一节课下课后,姜一源打开手机,意料之中地没有回复。

他又发:开完回个消息。

发完想了想,心里还是很介怀,便又发:你到底和几个人接过吻啊?

还想再发,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和谁聊天呢?!”

姜一源条件反射地按灭屏幕:“你干什么!”

周赫一脸八卦:“来来来,说说看,和谁聊天?笑得跟二傻子一样。”

“关你屁事。”姜一源把手机装回兜里,瞥了眼周赫那空白的笔记本,“有那闲情,不如好好听课,多记笔记。”

周赫哪能听不出他在转移话题,穷追不舍:“快说!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想什么呢。”姜一源不耐烦地把书拍在他桌上,“下周就考试了,多背背书,别到时候又在宿舍里给文昌帝君上香弄得乌烟瘴气。”

课上到一半,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姜一源借着书的遮挡打开手机,沈书临回复了一条:中场休息。

他回:我五点钟下课,吃完饭来找你。

沈书临:恐怕不行,七点有会。

姜一源:真的假的,这么多会?你不会是想躲我吧?怕我逼问你和几个人接过吻?

对方没回复,想是会议又开始了。

下课后,姜一源去食堂吃了晚饭,又去画室画画。中途看了几次手机,对方仍然没有回复。

晚上八点,想到对方连着开会,怕是没多少时间吃饭,姜一源给他发消息:开完没?给你带宵夜?

到沈氏集团楼下已经快九点,最顶层的总裁办仍亮着灯。姜一源松了口气,原来真在开会,不是为了躲他。

视频会议结束,沈书临把手机从静音调回震动,刚看见姜一源发的消息,办公室的门就砰地一下被推开了。

不敲门就进来的只有一个人,沈书临头也没抬:“出去。”

姜一源顿了两秒,转身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咚咚咚咚咚使劲敲门。

擂鼓似的连着捶了好一阵,里面连个声儿也没有。

姜一源放弃了,只好学着那文秘,敲了两次,每次两声,然后竖耳听里面的动静。

终于,沉稳清冽的声音响起:“请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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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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