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样做是有原因的,当时你提出想安定下来,我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才……”章行急急地说,“现在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能回到从前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沈书临面色骤冷。大厅里人太多,他不想在这里起冲突,便望向庭院,打算去那里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可是……
姜一源一个健步跨上来,端起钢琴上的那半杯香槟,直直地往章行脸上泼去,怒道:“滚!”
章行骂了一声,抹了把脸,认出姜一源是那晚揍他的人,当即提高声音道:“又是你?!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姜一源怒火上撞,一拳挥过去,把人击倒在地。
章行不敢置信,他选今天来找沈书临,就是料定了没人会敢在姜氏总裁的生日上闹事,他能和沈书临坐下来好好谈谈。哪知又遇上了这个二话不说就出手的神经病!
“你是不是有病?!”他骂道。
姜一源一想到沈书临的吻技可能是在这个人身上练出来的,当即气得发抖,抡起拳头又是几拳砸过去。章行今天没醉,和他扭打在一起,一时不分胜负。
一切发生得太快,从头到尾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宾客们很快发现了这里的骚动,惊呼起来,有人去喊保安。
沈书临沉声道:“住手。”
两人哪里听得进去。
“姜一源。”沈书临加重声音,“起来。”
姜一源顿了顿,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他是占了上风的,又狠狠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保安匆匆地赶了过来,问道:“少爷,没事吧?”
姜一源瞪着地上的人,说:“这个人以后不许放进来。”
两个保安架起地上的人离开了。
发生了这样一个小插曲,宾客们都坐立不安起来,场间气氛紧张。
见状,沈书临环顾四周,道:“私人恩怨而已,大家不必担心。姜总在后院准备了烤全羊和上好的红酒,大家先过去吧。”
他语气沉稳笃定,娓娓道来,话语间带着上位者的不容置疑,宾客很快被安抚好了,齐齐往后花园去了。
偌大的大厅只剩两人,沈书临正要说什么,刚才上楼接电话的姜猛龙匆匆赶来,问儿子:“怎么了?说是你在这里打人?”
姜一源撇了撇嘴:“一个疯子,之前在街上遇到,耍酒疯耍流氓,揍他都算轻的。”
姜猛龙见没出什么事,宾客也都安顿好了,便点点头,又拍了拍沈书临的肩膀:“刚空运来一箱红酒,尝尝去?”
沈书临笑笑:“我先抽根烟。”
姜猛龙知他是应酬得累了,便对姜一源道:“照顾好你沈哥,我先过去了。”说完便往庭院走去。
沈书临道:“有能说话的地方吗?”
姜一源瞅了他一眼,闷不做声地抬脚往楼上走去,来到他的卧室。
门一关上,沈书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股大力扑倒在床上。随即,嘴唇被狠狠地咬住,对方不要命似的吻着他。
沈书临皱了皱眉,推开身上的人:“又发什么疯?”
姜一源怒道:“你让我停手,不让他停!你怕我把你的老情人打坏了?!是不是!”
“他都背叛你了,你还那么护着他!为什么?!”
沈书临说:“在你冷静下来前,我不认为我们能谈下去。”
姜一源瞪大了眼睛:“你他……”在对方冷沉的眼神中,他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然后来来回回在卧室里走着,忍不住似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沈书临淡淡地望着他。
过了好几分钟,姜一源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说吧。”
“冷静了?”
姜一源不太情愿地哼了一声。
沈书临说:“第一,是你先动手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是成年人,遇到问题只想着靠拳头解决,这是莽夫行径。第二,你爸让我帮着管教你,所以我叫你停手。”
姜一源又忍不住了,吼道:“他都背叛你了,对你做出那种事,还好意思跑来说那种话,我帮你揍他,你还训我!”
沈书临的神情似乎柔和了一些,语气却依然很淡:“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会解决,不能把你牵扯进来。”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其他的,我不想和他说话,所以只叫了你。”
听到前半句话,姜一源的怒火达到了顶点,可听到后面的,他满腔怒火一下子就熄灭了。他眨了眨眼睛,问:“真的?”
沈书临从怀里掏出烟盒:“介意我抽根烟吗?”
姜一源立刻屁颠屁颠地找出个杯子给他当烟缸,一手捧着杯子,另一只手抢过他的打火机:“我来。”
火苗与烟头高度正好,烟点燃了,沈书临吐出一口烟雾,站起身来。
卧室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沙发。墙上挂满了画。床上没有睡过的痕迹,看得出很久没人住了。
姜一源说:“我几乎不回来。”
沈书临略一点头,对方没说,他自然不会去追问**。
姜一源看着他两指间明灭的烟头,想到若是自己会抽烟,便能凑上去用烟头帮他点烟,一时间心猿意马,又道:“沈先生,教我抽烟吧。”
他又道:“你别又推说这是最后一根,我刚看见了,你有满满的一盒。”
沈书临笑了笑:“抽烟不好。别学了。”
“那你天天抽?”姜一源不服。
沈书临将烟头按灭在杯底,漫不经心地道:“老男人么,时不时需要抽烟疏解情绪。”
姜一源见他坐在床沿,黑色西装裤下的长腿交叠,衬衫和领带齐整,不觉又是一阵心痒。
“第一次见你穿纯黑色的西装。扣子那么紧,不热吗?”姜一源说着,伸手松了松他的领带结,又解开两颗扣子。
沈书临攥住他的手腕,静静地看着他:“不要动手动脚。”
姜一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又问:“你的吻技是在那个傻逼身上练出来的吗?”
沈书临皱眉,意有所指地盯着他。
姜一源不情愿地改口:“……你的吻技是在那个人身上练出来的吗?”
“不是。”沈书临这下子回答了。
姜一源又开心了:“我们来酒后乱性吧,你喝了三杯香槟,我喝了两杯,足够了。”
“试试吧,我绝对比那个傻……那个人厉害,而且我不会背叛你,相不相信?”
沈书临心里有些好笑:“你很厉害?”
“我看过很多……呃。”姜一源收了话音,嚷嚷道,“反正很厉害。”
沈书临当然不可能在姜总的生日宴上和他儿子乱来,而且就算不在这里,他也不会和姜一源乱来。
但他不介意逗逗对方。
“要我教你?”他问。
姜一源:“不是教,唉就算是……嗯,我其实会的。”他说着,跑到柜子前翻了一阵,拿出个什么东西:“喏,你戴上。”
那竟然是一副金边眼镜。
“咳……”姜一源说,“没有度数,嗯……就是情趣,情趣你懂吧?”
沈书临嗤笑,戴上了眼镜。
他穿着一身纯黑色西装,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领带松垮,此时金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俨然一位深沉内敛的大学教授。
姜一源激动得声音发抖:“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衣冠禽兽!”
沈书临又点了根烟,指了指床上:“跪那里。”
姜一源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服从,跪在床上。
沈书临又说:“趴下。”
姜一源听话地从跪到趴。
沈书临走过去单膝抵在床沿,他一手拿烟,一手扣在姜一源牛仔裤的边缘,向上提了提。
姜一源被他提得整个人向上动了动,微凉的手指在他仔裤边缘,让他一个激灵。一股陌生的**席卷全身。
“操。”姜一源哑着嗓子,“快点!”
沈书临停下动作,指节曲起推了推镜框,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没人教过你吗?对老师,要说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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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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