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枪法如神

发现西区赌城变故的石泽毅已迅速带着人围了主赌区,他朝宗寰那桌走去,慢条斯理地摘了皮手套,挑眉问道:“谁惹我们宗少生气了,脸沉成这样?”

石泽毅扫了眼赌桌:“哟,玩牌呢?带个我?”

“石爷请便,我不介意。”黑蛇扫了眼被层层包围的主赌区,平静道。

面上不显的黑蛇在心中快速分析,石泽毅和他身后的少年没配枪,远一点的人手就算开枪也远不如他这个距离快准,如果石泽毅对他有什么动作,他也完全可以拉两个人陪葬。

而石泽毅,不可能和他赌命。

宗寰看着石泽毅将摘下的皮手套扔给身后跟着的清瘦少年,踢开桌下发抖的赌客,在他左手边的小庄位坐下。

叶酌目光在石泽毅和那少年身上流转,在这种紧张氛围里毫无压力地调笑:“来这么晚,原来石少真是在滚床单啊。”

“程絮,过来。”石泽毅目光幽邃,噙着笑下令道,“这赌局要人多才热闹,你同我一起给宗少作陪。”

程絮挨着黑蛇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但石泽毅看着发牌的荷官浑身紧绷到手抖的样子,叹了口气:“主赌区的荷官心理素质怎么低成这样,看来以后该给你们配枪。”

“这种小场面,有什么好慌的。”

石泽毅直接将手中三张牌弃了,身体后仰靠着椅背,散漫地说:“没意思,我们玩点其他的。”

石泽毅音还未落,程絮已经迅然起身控制住黑蛇,近距离夺枪不过是瞬息的事,但黑蛇的搏击缠斗能力也不容小觑,他本就带着戒备,程絮钳压住他的瞬间,他抵着一把短刀捅进程絮腰腹。

程絮身形没有任何虚晃,他将黑蛇扑到地上接连翻滚了几圈。石泽毅拿起黑蛇原先的那把枪,对准缠斗到一起的两人,连开了两枪。

“就两发子弹啊。”石泽毅语气惋惜。

那子弹一发从背面击穿黑蛇的后腰,枪伤的位置和程絮被捅的那一刀相差分毫,另一枪从侧面击中了黑蛇握刀的手腕。

这枪法,精准如神。

程絮反剪钳住黑蛇的双手,抽出完全没入他腰腹的短刃,满手是血地抵着黑蛇脖子。

程絮声音清冷:“杀了吗?”

石泽毅目光移到宗寰身上,笑着问:“宗少要看断肢还是活剐?”

“随你,我不看血腥项目。”宗寰转玩着手指间的扑克牌。

话语间,黑蛇突然蓄力挣扎撞击程絮的腰腹,瞬息脱缚。

沾血的刀刃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但他眼也不眨,连滚带爬目标明确地往赌区外跑,主赌区外有他的人,只要他给个信号就可以反包住这里。

程絮就近夺了先前围住主赌区的同事的枪,在那人还发懵时,连开四枪,击中黑蛇的四肢。

黑蛇应声倒地,四肢扭曲地伏在地上。

“叶酌,你那保镖太弱了,看我前段时间收的这个小拳王怎么样?”石泽毅笑着说,“他实在太让我惊艳了,惊艳到我都不敢给他单独配枪。”

“原来不是床伴啊。”叶酌感叹,“这人确实不错,石少割爱送我?”

“是床伴,而且很合心意。”石泽毅站起身向程絮走过去,“玩腻了送你。”

那倒在地上的保镖还有微弱的生息,他艰难地爬到叶酌身边,声音发颤:“少爷不要我了吗?”

叶酌侧头俯视着看了他一眼,那长发下的紫钻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晃眼的光芒。

叶酌笑容醉人,如常说:“如果你能活着,还能像以前一样替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不要你,你知道的,我身边不养没用的废物。”

“我……有用的。”保镖胸腔起伏,他盯着远处的程絮,眼中有熊熊的胜负欲。

宗寰忍不住夸赞了句:“叶酌你这保镖能力不行,但的确是条够忠心的狗。”

宗寰移了目光,回过头看了眼笼子里的羌彧,他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昏过去了。

宗寰抬脚踢了踢方才明晃对羌彧包藏色心的外国佬,那人倒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那么慌措,他一直躲在桌下,冷静隐蔽地用带了定位的手表给外面发送求救信号。

看在这人送了他那么多钱的份上,宗寰托着下巴对他说:“布莱恩,你去把笼子里的人弄醒,不可以操,其他随便你。”

布莱恩惊喜地一顿,观察到外面形势已明显被控制住,他理了理衣袖,保持住贵族般得体的优雅,站起身来。

叶酌侧目瞧了一眼:“石泽毅就在一旁虐杀活人诶,这么血腥暴力的现场,布莱恩你还能硬得起来?”

“没办法,他的气质太对我胃口了。”布莱恩舔了舔唇,朝羌彧走过去,“脸长得很标准的东方美人,身材也很好,瞧这白花花的大长腿,玩起来一定很爽。”

程絮捂着腰腹的伤口退在石泽毅一侧,他看了眼笼子里的羌彧,冰寒如潭的眼中涌出一丝怜悯,但很快就消逝下去。

石泽毅手上转着黑蛇之前夺的叶酌保镖的那把枪,笑着说:“我们赌一下,这把枪里还有几颗子弹?”

黑蛇咬着牙说:“石泽毅,你不能杀我!”

石泽毅脸上笑意不减,拉开保险栓将枪口对准黑蛇的眼睛:“你们上一任的‘黑蛇’可比你优秀多了,他也是死在我的枪下,你该感到荣幸的。”

一枪击爆了黑蛇的眼球,黑蛇痛得大声惨叫,石泽毅下一枪正正对准了黑蛇大张的嘴,子弹击碎腔喉,惨叫声戛然而止。

“就算是你的上级灰鲨,在我的地盘也要夹着尾巴做人。”石泽毅含笑的眼中全是寒意。

黑蛇扭曲的身体在地上痉挛,他还没有完全断气,石泽毅玩味地将枪口从黑蛇心脏处一路下移,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开枪废了黑蛇的下.体。

黑蛇惨不忍睹的身体应激地抬腰抽搐,石泽毅用余下的子弹,精准地将黑蛇出千用过的手指一根一根打断,直到子弹耗尽。

尿膻气混着血腥味散开,收到石泽毅眼神示意的程絮用手中的短刃一刀捅入昏厥濒死的黑蛇的心脏,让他死得不能再死。

石泽毅的人效率极高地上前清扫尸体,站起身的程絮捂着渗血的伤口身形晃了一下,石泽毅将枪丢给他:“去处理一下伤。”

叶酌那横躺在地上的保镖也很快被人抬了出来,混乱被镇压,石泽毅叫人安抚了下主赌区的客人,随后向宗寰走去。

宗寰丢过来张纸巾,神色嫌弃:“身上血擦干净。”

石泽毅身上其实没沾着血,只是那扑面而来的戾气和血煞气都能生生吓哭小孩儿。

石泽毅用那纸巾一根一根擦着修长的手指,他问道:“你来这儿玩怎么不同我说一声?平白叫人怠慢欺负成这样。”

宗寰嘴一撇,还没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所有人视线聚集。

布莱恩正躬身捂着受伤的胯.下直抽气。

身子蜷在笼子旁的羌彧面色屈辱,手脚仍被捆着,他身上一片狼藉,轻微开裂的嘴角浸着血,脸上还有一道被掌箍的红指印。

狼狈不堪到极致。

“怎么闹成这样?”宗寰不悦地拧眉,语气有些冲布莱恩问责的意思。

“老子竭心竭力地伺候你,你竟然连给我舔一下都不肯!”布莱恩咬牙切齿。

“你们……杀了我吧。”羌彧自虐般用头去磕笼栏,彻底失衡的心理防线让药效折磨得他愈加挠心挠肺,他额间都是细汗,喘息灼热。

庭……羌彧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满脑子都是那人温柔的模样,他心口好疼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陌生男人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将他支配掌控,那种恶心作呕却无法挣扎的窒息感,像被剧毒的赤蛇缠裹一样令人恐惧。

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掉今天遭遇的一切。

他曾经经受过的反审讯训练或许比起现在受到的屈辱更折磨和残忍,但怨恨和不该生的委屈在胸腔中烧灼,羌彧想,他可能没办法再喜欢萧庭了。

“真的是,弄得好脏啊。”宗寰紧皱着眉头看着满身不堪痕迹的羌彧,语气嫌弃,那模样就差捂着鼻子退后了。

但宗寰还是问服务生要了条毛巾,忍着不适亲自走过去给羌彧手脚解开束缚,让他自己擦擦。

宗寰的话传进羌彧的耳中,他紧闭的眼睫抖了抖,是好脏,他突然有些可耻地庆幸,至少庭不在这儿,不然他还不如死掉更好些。

见羌彧瘫倒蜷缩在原地分毫不动,毛巾也不接,像是被打击得狠了,宗寰微顿了一下,他其实本意没有想让羌彧怎样。

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下,宗寰拉下脸面颇为生硬地安抚了两句:“赌牌这种事我不可能会输的,我刚才只是吓你。”

“别怕了,我不会像Ting一样把你转手送人。”

圈子里交换床伴或者玩物是常有的事情,但宗寰从来没有这种习惯。

“我放你走。”宗寰叹了口气,叫服务生再去找了套干净衣服。

视为救赎的人将他推入深渊,施于他难堪的人又将他从噩梦中驱逐,多可笑啊,羌彧隐忍不住的眼泪终于又落了下来。

“以后没事别瞎喜欢Ting这些表面光鲜的烂人,好好搞你的事业。”宗寰劝慰的言语顿了顿,他眼中有戾气,语调讽刺地拉长,“比如扫黑除恶什么的。”

宗寰站起身看向石泽毅:“你这儿有H1型烈性药的解药吗?”

石泽毅目光幽沉:“有,我叫人去取。”

宗寰松了口气:“谢了。”

“善后的事叫我手下的人来处理,宗少今天受了惊,我请你吃饭赔罪?”石泽毅邀请道,他暗中给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笼子旁的青年听起来像是职业特殊,他向来不会给自己留不可控的后患。

叶酌有所察觉,他替羌彧披上衣服,道:“宗少介意我带他走吗?”

宗寰一怔:“你这是送了人又要回去?”

石泽毅倒是饱含深意地看了叶酌一眼,他目光加深:“叶酌应该只是想替你将人放走,他从哪里绑过来的,自然知道该放他回哪里去。”

宗寰倒也没纠结这些,他只眯着眼看向石泽毅,语气警惕:“石泽毅你别给我搞阳奉阴违背地杀人那一套,好好把人给我放回去。”

“快走,干饭去,我快饿死了都。”

石泽毅胳膊被宗寰拽着一路走出了地下赌城,黑暗罪恶的销金窟之上便是灯光霓虹的大学城。

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积了数日的厚雪铺在宽大的路上,踏上时一步一个脚印。

“不开车吗?”石泽毅问。

“逛步行街吃路边摊,开什么车?”宗寰像真饿极了,火急火燎地直奔 A大斜对面的烧烤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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