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长越将邮件发过来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岳谦一脸忧愁的看着窝在角落的谢玦。
他一直抽烟,一支接着一支,给自己做好铺垫。手指有些僵硬的握住鼠标点开了邮件。
岳谦伸出一只手捂住谢玦的眼睛:“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早该面对了不是吗?你和长越老骂我爱逃避,现在我不逃避了怎么你们还磨磨唧唧的。”谢玦拍掉他的手,一脸轻松的笑着。
像是要观看一部精彩的电影似的,面色如常。
他将照片以及验伤证明全部打印出来,目光停留在那两三分钟的视频上顿了顿,又移开了视线。
谢玦将那些打印件在岳谦面前晃了晃:“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比以前胖乎圆润了点。”
岳谦别过头闷声:“是啊,以前看着可肾虚了。”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怎么也活跃不起来气氛。
空气像是被凝结住了。
电视内转播了条最新消息,赫然的标题吸引了二人。
《著名设计师与轻生男大学生邵康通话录音爆出》
那录音制作的十分劣质,明显有好几处是拼接在一起的,邵康看似可怜的求复合与谢玦恶意回怼的脏话,这么一听,教唆还真像那么回事。
放在平时或许有人站出来指责录音的不真实和卡顿,而现在无异于火上浇油,风往哪边吹,火往哪边烧。
“去他妈的。”岳谦关掉电视。
谢玦没忍住点开了手机,热搜上关于他的讨论的词条一直在被撤。
已经有很多网民猜测谢玦背后的金主是谁。
谢玦敲敲打打又删除,将那一长串缩减成两个字。
-谢谢
那边回复的极快,就好像是...一直在等他的消息。
方衍:上司帮助下属,天经地义。
谢玦看着消息浅浅的笑了笑。
方衍:别想多了,我只是怕我的项目黄了。
-再帮我一个忙吧。
岳谦站一旁看谢玦苦着的一张脸突然笑了起来,随即又一本正经的给别人发消息。
他叹了口气。
男人心,海底针呐。
这几天一直被压着的热搜词条突然暴增了浏览量和讨论量。
高高挂在榜一挂了好些天。
可给岳谦愁坏了,不是看谢玦忙活整理资料就是蹲在电脑前和网络喷子对线。
谢玦突然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神神秘秘的。
“诶,你不戴帽子和口罩吗?邵康家里人满大街找你。”
“带上了他们不就找不到我了。”
谢玦站在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养了好几天神,看着比前几天气色好了不少。
他开着车到了乔布斯公馆,小区的门头全挂着横幅。
左边《乔布斯公馆A03住户谢玦》
右边《教唆我的孩子轻生跳楼》
横批《出来受死》
谢玦看着横幅没忍住笑出声,这邵康父母也不知道请个人来写横幅,这韵脚是一点都没压住。
读着怪拗口的。
谢玦坐在车里点燃了一支烟,眼含笑意:“喂,宋总。”
宋弈宸有些意外:“哟,谢总监,最近过得还好吗?我担心你还准备给你打电话问候呢。”
谢玦皮笑肉不笑:“问候?那可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他将燃尽的烟灰抖落。
“哪里哪里,我这是对谢总监爱之深啊...”
“打开上海A6台,请你看一出好戏。”
谢玦挂掉了电话,鸣了一声笛便下了车,随着他一起下车的是扛着一堆摄影机的记者。
大大小小的媒体共有十几个。
谢玦手握着一张纸,走到了邵康父母面前。
邵母情绪激动抬手便给了谢玦一巴掌:“畜生,你也好意思来我跟前,你把我儿子命还给我。”
一圈的记者换着各种角度记录下了这一幕。
很好,这一巴掌,很够了。
谢玦轻皱着眉头,眼角滴落下几滴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就说邵康怎么能对我做出这些事呢...原来是从阿姨这学到的。”
谢玦一字一句的说出,记者纷纷递出话筒。
“谢先生,请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里面是否还有内情呢。”
“录音是真实的还是假的呢?”
“网传您和邵康在大学期间是情侣关系是否属实?”
谢玦掏出一直藏在大衣内的回法执单。
“各位记者朋友,我于后天下午五点会召开记者发布会一一回应问题,我会将邵□□前对我进行的一切行为公之于众。”
他捏住单子的手有些颤抖,眼角微红,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
那些已经抹去的记忆变得更浓烈的向谢玦袭来,从上自下,像是在啃食他的骨,身上受过伤的地方变得灼热难耐。
谢玦的呼吸突然不流畅了。
要想将这一页翻篇就必须曝光邵康的真面目,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
谢玦永远都不想回忆起那23天。
屈辱的,备受折磨的23天。
他突然耳鸣了起来,一片嘈杂,邵康的父母在拍打着谢玦,记者拥挤成一团争先恐后。
目光涣散在人群里。
“谢玦!谢玦!”一声呼喊。
谢玦向身后转去,一个身影用力的闯入了人群,将阻拦他的人纷纷推开,无比坚定的叫着他的名字。
是方衍。
他伸出一只手将谢玦揽入了怀中。
“我来了。”
恍惚间,谢玦回想起了那个雨夜。
他淋着雨走来,将衣服罩在他那一小角。
他说:央央,要解气去吗?
从此谢玦灰暗的天空里撒下了一束光。
这束光一直照耀至二十五岁也未曾熄灭。
邵康家人在后面叫骂。
他们有些懵。
从受害者一瞬间的变成了加害者的亲属,一群记者将邵康父母拥堵在一起询问内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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