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风衣,用受伤的手拿起包,走向大门口,那种刻意装出来的满不在乎,让他胸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
未及思忖,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苏瑾砸了过去。
玻璃烟缸砸到陶瓷地砖,产生剧烈的撞击,那清晰的破碎之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无数细小的碎片溅落在苏瑾的脚边。
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经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冲上前去,像那天在村口一样,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时间,你停下脚步吧!
【我只要拥有这一刻,一生的时光都在这一刻用完了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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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吗?”
祁昀斜倚床头,一边帮苏瑾缝衬衣上的纽扣一边问。
她羞红了脸,“你说呢??”
苏瑾半裸着上身躺在被子里。刚才的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他抱她上楼,滚烫的唇,滚烫的身体,都让他深深着迷。不过,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把握住了自己,没有对她进一步的掠夺和侵占。
发乎情,情何以堪?止乎礼,已然越礼。
她举起右手看看,笑着说:“这回好了,咱们有同样的伤口,再牵手的时候,连伤口都可以亲密无间了!”
“傻丫头——”祁昀剪断线头,把衬衫披在她肩上,摸摸她的头:“乖,穿好衣服起来吧,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走!”
苏瑾缩进了被窝,转过头不理他。她的固执,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又想让我说狠话是不是?你就当是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总可以吧,和贺潇摊牌也需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接受。你们多年的感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说断就能断掉的。”祁昀俯身拍拍她的前额:“瑾儿,你别总是耍小孩脾气了,成熟一点好不好?”
苏瑾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慢吞吞地坐起来:“这一次,你不会骗我吧?”
他又拍拍她的额头,戏谑着调笑:“刚才都和你那么亲密无间了,怎么好意思再骗你?”
苏瑾听了又羞又气,裹着被子跳起来,重重给了祁昀当胸一拳。
他一把扯掉阻挡在二人中间的棉被,疾速地将她压倒:“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话没说完,她已经封住了他的嘴。
祁昀心头一颤,用多几倍的热情回吻她,两人在舌尖交会时双双融化。
当**变得如铁一般坚硬,望着身下这个已醉眼迷离的女人,一种模糊的绝望感驱使祁昀想要放纵,想要粗暴、想要疯狂……
但是,不可以!
激情渐渐消褪,她缩进他的臂弯。
“祁祁,你为什么……不和我那什么……是不是……嫌弃我?”
“怎么会?傻丫头,我要到名正言顺的那一天再要你。”祁昀轻抚苏瑾滚烫的脸颊,耳语道:“要是能和你永远在一起该多好。”
“只要你想,只要我要,我们就不会分开!”
“是吗?幸福对我来说就像空气,怎么才能抓住它?还好,你是实实在在的,就这样搂着你,真好!”
“搂着吧,我让你搂一辈子!”
“好,咱们这么一直躺下去,不出几天就作古了,然后再被人扔到荒郊野外,风吹雨淋,日晒虫蛀,最后就变成一对白骨鸳鸯,多浪漫!”
“贫嘴!”
她跳起来掐他的脖子,他躲闪不及,只得大喊“饶命”,还说了不少好话,她才肯放过他。
苏瑾闹够了,伏在祁昀的胸口轻声说:“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可我才发现你是个母老虎,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话音未落,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即使疼痛难忍,我心里仍是幸福的,因为这幸福短暂,所以格外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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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昀在客厅等了好久,苏瑾才慢吞吞下楼来。
他催促她:“懒虫,天快黑了,估计贺潇坐的飞机这会儿已经落地,等他就回到家看不到你该着急了!”
她皱着眉头,用力抱住了他,头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
“我不想走!”
祁昀抚着苏瑾光滑的发丝,低声劝慰:“丫头,你刚答应过我要学着成熟起来,这么快就食言?”
他捧起她的脸,盯着她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瞳仁,“贺潇大老远的赶回来陪你,你先不要和他提分手的事,知道吗?”
“为什么?我一天都不等不下去了!”
苏瑾倔强地与祁昀对视。
他将脸转向一旁,下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
“瑾儿,今天所做的一切,当然都是为了我们以后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你要给自己时间,给我时间,更要给贺潇时间,你很聪明,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苏瑾静默了半晌,踮起脚亲吻祁昀干燥的嘴唇:
“我爱你,祁祁!
“我有很多事想和你一起做——
“我要重新开始工作,努力赚钱,为你分担生活的压力;
“我还想让你陪我游览名山大川,尝遍天下美食。”
她用右手紧紧握住他的左手,厚厚的纱布却不能让他们握得更紧密: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为你生个孩子,然后咱们一起看着他长大,等以后老了,走不动路了,还能这么一直牵着手不放开……”
这一章本来叫作“真爱如血”。
因避免和吸血鬼题材混淆,改成了柳三变的词一句:“多情自古伤离别”。
在我心中,苏瑾是个勇敢而执着的女子,她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舍弃一切,包括生命。
祁昀,他沉浸在矛盾中挣扎,不知不觉陷入爱情却不愿承认。
希望他是值得苏瑾托付终身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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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十七、多情自古伤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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