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陈好好小声问。
“嘘。”刘连岳食指放在唇上朝他示意，指了指还在台上表演的林焰。
陈好好意会，转过头等待林焰演奏结束，随即送上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林焰下台把小提琴放回原位，有些紧张、甚至无措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朝简蓄走去。小齐刚好在这时从后门出来，顺手招呼他一起服务客人。
他无法推辞，过去帮忙给小提琴调音，讲解注意事项，直到把一对母女送走，他才有机会来到站在角落聊天的三人身边。
“你们怎么会来这儿？”林焰开门见山地问。
刘连岳把手里提着的奶茶递给他，吸了口自己的，解释道：“我们去的饭店十一点才开门，服务员十点半上班，现在才刚过十点，老板给我们做过培训后就特许我们出来休息个十几二十分钟，我们就想着来看看你们。梦雅她们那儿已经去过了，这奶茶就是你们Luna姐亲手做的。”
林焰抬手看了眼手里的奶茶，脑补了一下Luna叉腰发火的样子，不知怎的，想喝的**突然降低了不少。
他略过奶茶这个话题，看着身边抱着奶茶慢慢啜饮，企图避免对话的简蓄问：“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在外面站了多久？”
“也没多久，一两分钟吧。”刘连岳自然地答道，压根没意识到这话不是在问他，“其实我们差点就赶不上了，是简蓄大老远听到小提琴声……”
“咳咳！”简蓄抓住刘连岳的手臂试图阻止他，一着急被奶茶呛到，咳嗽得说不出话。
“别急。”林焰扶着他给他顺气，心想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他已经知道了，知道原来简蓄也没忘记那个傻得可以的承诺。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林焰曾在自己生日那天死乞白赖地向简蓄讨过一个礼物——他要自己每次的小提琴演奏现场他都在。
很不要脸的要求，林焰知道，所以他很少当众演奏，偶尔遇到什么活动要表演，也要先确定简蓄能到场才会答应。
于是这个约定渐渐变了，变成只有简蓄在，他才会演奏小提琴。
分手后他固执地守着这个约定，像是要借此惩罚简蓄，却更像是在惩罚自己。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很有病，投稿情感故事都会被怀疑是不是小学生的程度。但他只是每次拿起小提琴，在安静的房间拉完一首曲子，都会很想看到那个眼中满是敬佩与憧憬，发自内心夸他厉害的男孩。
不同于其他任何人单纯的赞美，更不是母亲的批评，父亲的敷衍。也许是他自作多情，他总觉得简蓄看得到他的努力，看得到他酸痛僵硬的手臂和手指，看得到他默默滴在琴身上的眼泪和汗水。
简蓄接过刘连岳递过来的纸巾擦嘴，心虚得不敢看林焰，对刘连岳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工作。”
刘连岳反应过来：“哦对，我们没工作你们有啊，那我们先走了，从这儿闲逛回去差不多就到上班时间了。”
“好，拜拜。”陈好好朝他们招手，“等我们下班去饭店找你们。”
刘连岳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搭着简蓄的肩往外走。
林焰目送他们远离，简蓄那颗浅灰色的脑袋一次都没有回头。
他对于简蓄记得那个约定并不惊讶，只是十分不解——简蓄明知道这样做自己就会知道他还记得，就会燃起希望，为什么还要赶过来做自己的观众，为什么总是做这种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的事？
林焰有些委屈，甚至有些生气地深呼吸一口，转头招呼陈好好继续工作，勉强先把气放回肚子里。
上午的录制顺利结束，林焰和Luna两组人不约而同地在简蓄和刘连岳工作的饭店碰了面，一致决定就在店里解决午饭，喊刘连岳他们一起却被拒绝。
刘连岳十分敬业地表示他们要到下班才能吃饭，其他人也不强求，只是会时不时故意挑他几句刺，比如菜名是不是记错了，菜上得太慢了之类。
刘连岳本着服务精神没跟他们急眼，忍到他们吃饱喝足，故意让简蓄去找他们结账。
四个人一齐愣住，面面相觑，又转头看向摄像和PD求助。
摄像老师摇摇摄像机表示无能为力，几个人无计可施，只能拿出上午好不容易赚到的钱付账，一顿饭差不多花掉了一个人的工资。
刘连岳幸灾乐祸地数着钱，把Luna看得牙痒痒：“你等着吧，下午不把你的钱霍霍光我就不姓张。”
“我的钱凭什么给你霍霍？”刘连岳满眼不屑。
Luna愣了下，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捂着嘴说不出话。其他三个人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彼此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刘连岳被他们笑得发毛，过去反手拍拍林焰的手臂：“哎，怎么回事，你们在笑什么？”
林焰正准备跟他解释，又忽然想到什么，问了Luna一句：“你说还是我说？”
Luna指指自己，慢慢止住笑：“你……你知不知道有句老话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说得就是你这种人，你还不知道吧，下午的活动我们的经费是要放在一起用的。你现在拿了我们的钱，下午我们钱不够就只能拿你的了——哦，还有一句话也很贴切，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说完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拿起筷子从残羹冷饭里挑了口菜：“花这么多钱可不能浪费……”
刘连岳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是她瞎编的，转头看向最不可能对自己撒谎的林焰，低声问他：“她说的是真的吗？”
林焰点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是真的，我们完成兼职拿到工资的时候PD告诉我们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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