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知道的。”
小渔不知道!
小渔冥思苦想了好几天,都想不出陆宜铭想要结婚的对象到底是谁。
因为陆先生身边的同龄朋友很少,小渔认识的就更少了,越家的两姐弟都不是的话,还能是谁呢?
总不至于是宋归笙吧?!
说到宋归笙,这人后来又联系过小渔几次,为上次弄疼他的事道了歉,又想约他见面。
每次约见的理由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家里聚会,有时候是共友见面,有时候是学业问候。
小渔都一一婉拒。
他不想见宋归笙,一点都不。
哪怕原主的记忆偶尔会影响他,让小渔觉得宋归笙对自己终究是不错的,但小渔还是会下意识躲开对方——他总觉得,宋归笙哪里怪怪的,自己不太喜欢。
但再怎么不喜欢,真到了聚会上,该见还是得见。
陆家举办初冬宴会的时候,小渔不出意外,还是见到了宋归笙。
陆宜铭挑的日子很不错,温暖,舒适,日头很好,就算大家在户外活动,也不会觉得太冷。
小渔陪着陆宜铭迎了会儿客,几乎来到庄园的每个人都会好奇地盯一会儿陆宜铭身边的这位年轻人。
陆宜铭倒也坦荡,会主动跟人介绍小渔是池家独子、陆家贵客、自己挚友。
只是在他们圈子里,“挚友”这词听来招笑,大部分人虽然都点头应和了,但离开两人视线后还是会议论。
这样年轻又没名没姓的客人,能是什么正经客人?
当天的小渔穿着正式,还特地做了头发,身量挺拔,谈吐也得体,就算站在陆宜铭身边,却没被对方周身矜贵的气质给比下去。
看起来不像是小门小户的富二代,真像是与陆宜铭相伴相生的“挚友同盟”。
柳太过来,见到小渔,热切地同他打了招呼。
小渔还记得她,亲切地笑:“柳太,上回在您那喝酒,这回欢迎您来我们家喝酒。”
他说着,眨了下眼:“我知道哪一批最好喝。”
柳太被他逗笑,先是与陆宜铭对视一眼,后者回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她才回答小渔:“那看来,跟着你,我就有口福了。”
小渔嘿嘿一笑,冲陆宜铭道:“陆先生,我带柳太逛逛。”
陆宜铭说过,有几个客人与陆家渊源颇深,如果可以,希望小渔能暂代主人之职,好好招待。
柳太就是其中之一。
小渔真像陆家的主人一般带着柳太逛起了庄园。
行至暖房时,他还特地邀请人进去看了看。
此时的东暖房发挥了真正的效用,本不该在这样冷的季节开放的花朵在里头却争奇斗艳,花花绿绿开了一片。
柳太对着其中一盆花多夸了一句,小渔立刻说要把花送给对方。
小渔给孙师傅打过电话,麻烦他把花送去柳太司机那,刚安排完,就见柳太望着自己,笑得见眉不见眼。
“小渔,你和宜铭是怎么认识的?”
小渔:?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起他和陆先生的过往。
小渔想了想,还是说了变成人以后的事:“我们两个行车不规范,意外撞在一起了,后来私了,结果成了朋友。”
柳太挑眉,脸上不知是讶异还是惊喜:“居然这么巧,不打不相识。”
“是陆先生心地善良,没追究我的责任。”
虽然当时他们车祸那地段没监控也非事故高发,就算监控没查到他,但如果陆宜铭要追究,池渔肯定免不了处罚。
他能全身而退,还真是因为陆先生不追究。
柳太无声地笑笑:“真是缘分。”
她与陆家是多年故交,跟陆宜铭的父母都是旧相识,是生意上的伙伴也是生活中的朋友,虽然陆宜铭父母不在了,但看到自己朋友的孩子能遇到自己心仪的人,总归也是欣慰的。
柳太还想多问几句,但当她再次看向小渔时,发现那个一身华贵的年轻人正拿着喷水壶,小心地凑在小盆子花卉边,为根茎叶浇水。
阳光实在太好了,衬得他面庞更白,在发光一般,偏偏表情柔和,没有丝毫急躁。
长睫下的深棕色眼瞳也变浅了,认真盯着眼前的植物看,像在许愿。
柳太安静下来,忽然不想多问。
她之前还腹诽多年来洁身自好的陆宜铭怎么会带这么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子在身边,现在看看,确实不光是赏心悦目。
小渔身上这种不争的气质是很少见。
这气质在商业场上是大忌,但在世界上,总得需要有这样的人。
如水如雾,藏得下任何阴暗。
只是柳太不愿意破坏,也总会有其他人会破坏。
暖房的玻璃门被敲了两下,沉闷的声响叫醒了里头的两个人。
柳太拧着眉头看向门口,发现外头站着另一个年轻温雅的男人。
她有印象,上次在自己酒会上跟陆宜铭对峙的就是这位年轻人,宋家的宋归笙。
等暖房里的两人都注目向他以后,宋归笙迈动步伐,走了进来。
他简单与柳太打过招呼,寒暄过几句后,迅速转向了小渔:“找了你许久,没想到你在这里。”
小渔放下水壶,勾了勾唇角:“笙哥,我在带柳太逛庄园。”
宋归笙脸上错愕一下,还以为只要自己出现,池渔就会殷勤迎上来,没想到见面的第一句,看似招呼,实则婉拒。
看来是上次的冲突太过激进,吓到对方了。
“我也很少来陆家庄园,不如带我一起逛逛?”
小渔没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柳太。
柳太脸上还是那副得体的笑:“宋少爷愿意跟我们一起,当然很好,只是……我很喜欢小渔打理的这暖房,想多看看,恐怕暂时还出不去呢。”
宋归笙怎么可能听不出柳太的意思,但他脸上还能挂住,笑得跟寻常一般儒雅。
“这是你的暖房?真漂亮……”
他几步就走到了暖房深处,指尖划过植物片叶,惹得小渔眉头一锁又一锁——他不太喜欢自己的植物被人亵-玩。
最终,宋归笙站定,面朝小渔,视线却还落在对方脖颈处那条不显眼的项圈上:“那我也仿效柳太,赏赏花,看看绿叶吧。”
……
小渔走了有一会儿了。
陆宜铭迎过越家二老与舒曼舒文两姐弟,几人说了几句场面话,等把人送进庄园后,陆宜铭才转过身,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正常来说,他的手机都会放在助理或管家那里,这种场合下面,不该由自己来管手机。
但小渔不在身边,他心里总挂意着。
只是可惜,小渔那里并没有传来什么信息。
看来他还在陪柳太。
陆宜铭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会儿,纠结着要不要主动给人发消息。
犹疑的时候,他想到了刚刚才见过的宋归笙……
心里一烦躁,消息到底还是发了出去。
【陆宜铭】:没什么事的话,就尽早回我身边
【陆宜铭】:庄园里人多,小心意外
小渔的消息并没有立刻赶来,而是在他迎完客人、与家族世交同行前往草坪空地时才姗姗来迟。
这个时间点,所有客人都会往草坪处聚集,他们在户外赏完花品完酒后,等日头落一些再转场室内。
陆宜铭与长辈说完一段落的话后,才偷偷拿出手机,再次于无人注意处查看消息。
【池渔】:柳太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我陪她去休息室了
陆宜铭为这意外消息皱起眉头,心底隐隐觉得不安。
柳太好端端的,怎么来了陆家就不舒服了……
他抱着怀疑的态度又问了几句,小渔一一作答,他才知道柳太是空腹喝了冷酒,突然肠胃不舒服了。
陆宜铭有些无奈,早知道就提醒一下小渔了,柳太嗜酒,得注意一下别喝多。
他发消息给小渔,叫人早回自己身边,他会安排人去照顾柳太。
结果这会儿小渔才说自己陪着柳太多喝了几杯,也不太舒服,正在休息室里歪着呢。
陆宜铭:……
早知道就不该让小渔去引接柳太。
他没多吩咐小渔,只是暂时与其他长辈道别,迈步往歇客的房子走去。
好在那幢小楼就在草坪附近,几步就到了。
进小楼前,他还特地问了一声门口的安保,小渔与柳太是否在里头。
安保不光给了他肯定答案,还做了补充。
“宋少爷也跟着小渔他们一起进去了。”
作为陆家的安保人员,江城豪门里的重点人物他们都是认识的。
陆宜铭的脸立刻阴沉下来。
小渔并没有同他说这件事。
很快,他走进小楼,凭着直接去找小渔他们可能会在的地方。
按照小渔的性格,肯定会把柳太安置在距离大门最近又最大最舒适的那间屋子里。
陆宜铭靠过去,果然很快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朦胧声响。
是属于年轻男人的、音域靠前的、带着哭腔的喘息声。
“小渔?”
陆宜铭心提了起来,他见过小渔受伤,也见过小渔落泪,但并没有听过对方痛苦呻-吟的动静。
心底那份不安愈来愈明显,想到安保人员说的话,他很怕自己打开房门,会在里头看见小渔和其他人互动的样子。
“呜……呜呜……”
房间里的哭声愈发明显,催促着陆宜铭握住把手。
陆家的房子隔音良好,虽然能听见屋里的声音,但总不真切,忽大忽小,如经历了不稳定的滤波器。
门被无声推开。
“小渔?”陆宜铭又问一声。
只是在他发出声音的同一时刻,一只白净瘦削的手攫住了他的手腕。
很快,陆宜铭的身影被房间吞噬。
门复又阖上。
哭声消失了。
?怎么写得像恐怖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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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哭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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