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年问南枫关于南左的含义,南枫随即解释道,
“向南并非左,南左才难做啊。”
自己的口气,又一次袒露出一场悲哀的情绪,不过在如今的情况下,又似乎没必要去哀叹什么,
“南左是难做的同音字。”
“你多大了?竟然会觉得难。”
“和我的年龄无关吧。”
“喔,我懂了,还是感情吧?但你这个年级,用不着那么伤感啊。”
“不是在聊文学么。”
“文学难道一定是伤感的么?”
他表示反对,并且不理解南枫这个年龄段的多愁善感,
“你应该去看看乐观一点的书籍,我要不给你找几本吧。”
“好。”
南枫点了点头,同时也看到面前的林墨年起身,离开了原本是三个人的空间,趁着书店主人不在场的机会,南枫转头问起李盛来,
“你也是深藏不露的一个人啊。”
对方知道这句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所以在自己回答之前,先笑了笑,好像也有些自豪,
“当然,我的秘密有很多,就像你也藏着很多秘密,不过我又发现,你和我在很多地方有着共鸣。”
“是啊,共鸣,喜欢诗的人,都是敏感的。”
也一并包括了正在找着书的林墨年,但他们两是怎么认识的?而且也相差了这么大的岁数,南枫心里的疑惑依旧很多,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可能是**的问题?”
“那你先说吧。”
“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店的?也是怎么和这个店主成为朋友的?”
“他不是我朋友,是我妈妈的弟弟,这家书店都是我和他家的东西,除了我们两,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人。”
“啊?”
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但后面李盛的解释,又并非是意外,
“你别紧张,店没开多久,我和我舅舅也挺寂寞的,现在读书的太少,喜欢诗的人更少,我们好像在大洋里飘荡着,很多很多同伴都是碎裂的岛屿,随着洋流散在各个地方,所以想要找到你们真的不容易啊。”
末了,站起身,向着南枫伸出手,
“欢迎你,南左,你以后就是我的同伴了。”
南枫也起身,迎上李盛的手握了握,正好这一幕被林墨年给看到了,
“我听盛年说,你是他同事?”
“对,.....,他不是叫李盛么?”
“这是他的名字,他也有笔名啊,叫盛年,用我的年,他自己的最后一个字。”
“喔。”
盛年,南枫想到了这个词,很有感触,心中开始默念起来,
“我也有过**的盛年,有过身心俱累的许多夜晚。”
那是徐秀华的诗,更带出来一点泥土中的生活,就像李健曾说过,“云里写诗,泥里生活”,但如今的李健多大?南枫忍不住多想了些,却只记得,这个歌手,作词家,好像也是这个年年代的人吧,
“盛年,**的盛年,挺好的。”
“我取笔名的时候倒没考虑过那么多,反正我舅舅的名字里有个年字,那我加上了下去试一试,发现也挺好的,不过呢,你真的会想得比较多。”
林墨年先解开了自己外甥心里的结,
“盛年,就像他说过的,敏感也是有个喜欢文学的人应该存在的感情。”
说完再转头看向南枫,
“你也是从事文字工作的吧,处理档案一样需要去整理文字。”
“对,您呢?”
“我在大学里教书,是文学方面的,所以我比较喜欢,然后也藏了那么多的东西,平时最爱带着盛年看书,小时候也经常读给他听,可能也是因为这样,他被我给带入了这个领域吧。”
领域还算是少见的词,一般说起来,最多的是地方,但这家书店好像是繁华都市的一个偏角,藏着能让安心和安宁的情感,哪怕就躺一会,站着一会儿,都可以让自己的灵魂获得足够的轻松,其实南枫已经有点感悟了,
“您可以为了您喜欢的东西,持之以恒得去爱,那么我也一样可以。”
“对,自己喜欢什么就去做,无论成功与否,这是另一回的事情。”
另一个时代不敢的他,现在已经换了另一具身体,也仿佛带上了伪装,甚至是面具,南枫也已是什么都明白了,
“谢谢。”
“不用谢。”
林墨年同样懂,就像他没拦着南枫起身离去的举动,可是李盛有点迷茫,
“舅舅,他怎么走了?”
“因为他要去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喔。”
李盛也看向南枫离去的背影,终于点了下头。
此刻里,南枫饱含着巨大的勇气和力量去寻找他爱的方向,但对于结果,如今的南枫早就是不在意了,自己只想见到樊喆繇,见到那个让他忘却了时代的女孩,也唯有诗歌中蕴藏的勇敢,让他迈出了这一步。
也正是这一步,南枫才发现,一个时代的欢喜不过如此,一个时代的失望同样带着巨大的悲哀,不管时间怎么改变,樊喆繇依然是最初的那个自己,她对南枫的出现带着巨大的敌意,特别是今天主动的上门,还满脸期待得看着她,甚至连口中也开始泥泞起来,仿佛让一段心事,被感情的雨水给搅拌成了巨大的漩涡,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猜的,你信么?”
这回答谁会相信,所以樊喆繇直接周了皱眉头,还特地后退了半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他一时间难以解释,无论那些语言已经饱含了许多年的等待,可真到了面对面这一步,看着樊喆繇很不耐烦与信任的面色,南枫又想到退缩了,
“我只是有一种认识了你很久的感觉。”
“但我不认识你啊。”
对方肯定是认为南枫用的借口很老套,毕竟男女之间所谓的关系,也不过如此,用任何借口靠近,再试图完全去拥有,
“我没有恶意。”
南枫感觉出来了,可是自己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得解释他此时此刻里的找来并没有任何恶意,
“你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不会的,我知道你叫樊喆繇。”
“那知道我名字的人有很多啊。”
樊喆繇无法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南枫的欢喜只感到了紧张和恐惧,好像南枫成了吸血的蚂蟥,让人看着就觉得不舒服,但关于主动去寻找和解释的这一步,南枫总算是跨了出去,虽然最终的结果并不是那么的完美,再加上自己已经惹怒了樊喆繇,所以他主动退出这场久别重逢的相遇,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任何恶意,......,今天打扰你了,很抱歉。”
说完转身就走,十分干脆,只不过在出了门后,南枫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现在连迈开腿的力量都没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是回到的家,反正后面的半天南枫是过得浑浑碌碌的,直到吃完饭的时候,自己和池大妈一家人坐在一起,他才想起应该问问池乐乐关于樊喆繇的一切,
“乐姐姐,您厂里有一个叫姓樊的女孩么?”
“哪个樊?”
她厂里人多着呢,即便是知道姓氏也很难从同姓的人群中找出一个具体的人来,
“底下是木字旁的樊。”
南枫怕池乐乐不懂,便用右手在自己的左掌心里写了樊字,池乐乐看明白了,却依然再追问道,
“全名叫什么?.....,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也知道我单位几万人,如果我不知道具体的名字,那我怎么给你去查人呢。”
“她叫樊喆繇。”
至于后面关于名字的解释,池乐乐不需要了,
“我知道她啊,她在厂办吧,好像也住在我们附近。”
“是,隔壁一条胡同的。”
“原来是她,你也喜欢她?”
“对。”
“你和她见多了?”
被问的人不好解释,却也想着说明了一下,
“见过了,我似乎有一种感觉,好像和她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多久啊?”
“十分的久,所以我才决定来问问你。”
池乐乐感激南枫话里的诚恳,同时也产生了点哀伤,
“你知道她的情况么?”
“那你是问对人了,她和我读过书,然后一起进的厂里。”
“啊?这样来说,她比我大了?”
“没有,我读书晚,她比我早,她家庭也挺好的。”
当听到年龄上没有太大的差距,南枫也松了一口气,
“是么,谢谢啊。”
“你不用客气,只是我也想告诉你,你这样去找没有任何用处,据我对她了解,她不喜欢太主动的人。”
“我没有想过要”
他一开始的确没想过,可就在上午时候,自己已经主动了,这个主动无法反悔,也无法被掩盖,因此南枫只能止住这半句的声音,
“算了,都过去了。”
“你什么时候找她的?”
“上午,今天上去去找的,也没说什么。”
“那你最好还是冷静一点,再加上,喜欢她的也不只有你一个。”
池乐乐放下筷子,眼睛直盯盯得解释道,自己如此的态度中无一不透露着认真,同时也似乎要某人去放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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