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看着樊喆繇在他面前发笑,也望着樊喆繇温和又娇媚的笑容,直让他终生难忘,
“你看我干嘛?”
“因为我想看你,就这样看着你,觉得以后的时间或长或短,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的意义全在你身上,你是我的一切。”
突如其来的情话,不经过大脑反应已是直接吐口而出,听得樊喆繇愣了愣,随后开始不受控制得脸红起来,
“好好的说这个,你是不看情况的人。”
“想到了,我就忍不住也想告诉你。”
他今夜格外温情,几乎是把自己能说出来的心意全部表达给了眼前的人儿,但在倾诉的同时,又让彼此之间变得僵硬了起来,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场景下,南枫说什么也不对,而樊喆繇则更是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了,只能低头保持沉默,或者是等南枫的话里稍微恢复到正常一点的时候,
“好了,不让你为难了,今天就那两句。”
“你怎么了?生气了么?”
........
她还是没抬头,一直默默得走着,南枫此刻里突兀得生出了,名为害怕的情绪,
“樊喆繇,是我刚刚说错了么?”
“你想多了,我也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啊?”
“没什么。”
话里不打算告诉给某人听,却顺着这个台阶,樊喆繇已经看向了南枫,当各自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彼此心里几乎五味杂陈,什么感想都有,最终只能化作某一句平淡的询问,很平常的声音,
“你会点炉子么?”
“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因为她在没话找话,南枫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自己又主动回应了答案,
“你教教我吧。”
“我才不教你,这不是应该你们男生自己来么?”
“没经历过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南方人。”
“可是南方到了冬天就不冷么?”
“也冷。”
这话有点怪怪的,让听着的人产生了别样的心情,
“其实,我们都是南方人呢。”
“又是在你过来之前的那个时代?”
“对。”
“也是现在你父母住着的那座城市?”
“不,但是很近,我可能会找机会去看看,不过谢谢你能相信我。”
樊喆繇立刻撇了下嘴,
“我并没有相信你,只是我也没有理由去想你为什么要骗我。”
“是的,我从一开始,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丁点要骗你的意思。”
所以哪怕仅仅是身边默默的陪伴,南枫都已经别无所求了,
“人啊,在这个世界上难得遇一件能让自己毫无付出去做的事情,很不容易。”
“这么感叹?你今天好像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啊。”
“不是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是因为我觉得吧,之前被很多条条框框困住了自己,现在发现,人也可以跳出来的,跳出这些束缚中,去做自己想要做,也喜欢做的事情。”
他话里话外,甚至字字句句,都看向的是樊喆繇,但此刻里拥有同样的心境的,却不单单是他,另一边孤单的陪伴中,李盛也在含笑问周念,
“早上我没去接你,不是我不想去,是因为家里有事情。”
对于这些解释,周念似乎不怎么在意,
“我知道,你的好朋友已经说过了。”
“南枫来找你了?”
“不是找我,是我听到的,他和你们领导说,正好我路过。”
“喔,那就好。”
“好什么,你觉得我会多想?然后怪你?”
“不是。”
虽然是真话,不过要坦白还是很难,李盛觉得自己格外心累,他猛地想到了南枫说过的一句话,
“在感情中,每个人的地位都是平等的,没有谁高谁低,假如真的存在一些卑微的时候,那就说明这场感情带给你的不是欢愉,而是痛苦。”
里面的意思差不多,他才记得得很清楚,正好现在的情况和这句内容差不多一样,李盛才响了起来,再慢慢得思考,
“我也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既然你那么不满意我,为什么当初你要答应我呢?”
“你错了。”
周念矫正道,更说出李盛话里的两个错误,
“第一我没有不满意你,我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第二,我就算答应了你,也不代表自己必须做出改变。”
“可是每次这样的相处,总让我觉得很累。”
“那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她有点痛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还是会产生某种难过的感觉,似乎自己被抛弃了一样,但周念不想被表现出来,所以到了真正浮现在脸色上的那一刻,她仍还是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仿佛对李盛的要求一点都不在意,也直接给了李盛巨大的失望感,
“我想不出答案来。”
“没事,想不出就回去睡一觉吧,等睡醒了也都可以被忘掉了,”
“有用么?”
有用,这是心里的自问,也只能由着自己来给出答案,可是失意的心情没有被放下,今夜月色是寂寥的,连深秋的夜晚也同样存在处处的侵扰,李盛今夜选择在书店睡下,体验了自己舅舅以及南枫觉得是安全的感觉。
是啊,狭小的空间可能会带来一种压抑的痛苦,但压抑也可以转化为强烈的满足感,因为空间的小,而能填得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种种失落,这仿佛是一夜之间的雪落,纷飞了原本五彩斑斓的世界,这也是南枫第一次看到大雪。
北京的雪来得有些早,却落得浩浩荡荡,南枫起来的时候就被这个黑白分明的世界给惊讶到了,他像个孩子一样跑到雪地里玩闹,可是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只有自己的开心压抑不住,南枫迫切得想要把这场景给收藏起来,仅仅是在脑海中还不够,他希望用一切的办法让自己经历的第一场雪,以一种独特的形式被记录下来,所以院子里的雪被捧起一抔,塞进空的玻璃杯里,他用力压了压,仿佛这个冬天就被压实在自己的眼中。
只不过南枫这样的做法,引起了另一个早起人儿的笑声。
池乐乐的笑带着没有恶意的态度,甚至连稍后的语言也是同样的温和,
“你藏这东西干嘛,等上午太阳出来,它早就被融化了。”
“知道,但还是想试一试,其实我也明白,当雪被一压后,就成了冰。”
恍如人同样如此,在压力之下,有的人会拼命压缩自己,以此换的偶尔一瞬间脱离这个时代的快感,
“我记得古代时候,一些有钱的家庭都是在自己的家里挖个地窖,然后等冬天把冰块放进去,到了盛夏就可以做冷饮喝了。”
“还有这种事啊?”
“嗯,听说过,书上写的。”
他也笑了笑,又玩起自己掌心里的雪,很柔,
“在南方,那么大的雪不常见。”
“所以你才很早起来玩雪?”
“也不是,我醒得比较晚,但没想到今天会下雪,明明昨天看起来气温也还行。”
“昨天不是有过天气预报么?你没看电视?”
“没有。”
池乐乐说完才恍然大悟,便赶紧反驳了自己很刚刚的话,
“是我说错了,昨晚在那个姑娘家里,我看了这个预报,可是没想到你不在。”
“昨天晚上我有点事情,人在外面。”
南枫很简短得解释,没表达太多的内容,毕竟有些东西他也不好说,
“是么,你最近有点忙?......,为了她对吧?”
“没有。”
两人都清楚“她”指的是谁,所以被问的人急忙摆了摆手,
“我朋友的事,和她无关。”
“那你还在找她么?”
“嗯。”
“喔,我也听我朋友说,你每天守在那儿两趟,一趟送,一趟接?”
“哎~”
池乐乐问得太过于详细,让南枫连回避都做不到,却又不好正面回应,于是他只能尴尬得敷衍起来,
“大多数时候是顺路。”
“顺路么?我清楚你单位的地址,这怎么就顺路了?”
“偶尔会出去啊,办理业务,所以到了你们厂附近,我就等下班走过来,路过一下。”
“是么。”
人家摆明了不信,好在最终并未选择追问下去,
“对了,你西边的那个姑娘,昨天晚上也在看你屋子呢。”
“我人又不在,看我屋子也没用。”
他知道话里的意思,但选择了模糊,而人的确需要糊涂一点,因为太清楚了,反倒是令人更加难堪,
“她可不仅仅是在乎你屋子,主要是想看你在不在。”
“我在或者不在,其实都一样,你们看电视就好了。”
“你怎么就不爱看电视?”
“保护眼睛。”
这个解释还真不能给人反驳的理由,却也听得池乐乐一阵哭笑不得,
“算了吧,大晚上亮着灯的也是你,有时候我都睡了一觉,发现你屋子还亮着呢。”
“你为什么也不同样想想,会不会是我一样睡了一觉醒过来了?”
“会么?你从没早睡过,昨晚我感觉吧,你回来得也很晚。”
“有事,忙完才回来。”
他口气淡淡解释,然后不再聊这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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