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轩看见游礼就跑,直到被游礼带去厕所,“这么心虚?你是不是找阮忱事了?”
胡轩哆哆嗦嗦,“谁是阮忱啊?游礼哥,我现在没去找过你对象了…你别来找我了。”
阮忱匆匆赶来就是这场面,他把两人分开,结果游礼一放手,胡轩软趴趴摔地上了。
……这么怂。
阮忱看向游礼,脸上不肿了,伤疤结痂了。很难想象是眼前这人干的,看来还真是把人打老实了。
阮忱轻轻踹了下胡轩:“你拍视频了?”
胡轩听完浑身颤抖,赶紧扒住阮忱裤脚,自己把事情抖出来了,“我没、没、没传播出去啊!!我不知道是谁!!”
阮忱愣住,他在说什么?
游礼也愣住,什么视频?
游礼一把提溜起胡轩,掐着人脸:“说清楚,你拍什么视频了?你丫的又开始犯浑了?”
胡轩怕得要死,眼泪汪汪流,“就是…就是江怡的裙底视频!!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没有传出去!!!!”
阮忱听得直皱眉,这种恶心没底线的行为。游礼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了,他今天刚听朋友说什么视频视频,这下就找到人了。
江怡是高二的一个大美女,游礼跟人出去玩的时候见过她几次。
“你真他妈恶心,赶紧把视频给老子删了,给江怡道歉知不知道??”
胡轩脸火辣辣疼,很快就红肿起来,“我…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干了!!哥,别…别打了!呃——!”
游礼一脚踹飞胡轩,“赶紧滚!!”胡轩连滚带爬灰溜溜跑了,游礼一股子火气,阮忱轻轻拍人背顺气。
游礼蹭了下阮忱肩膀,“可以啊,英雄救美。”
“这也算?”阮忱一无所知,纯属误打误撞,不过也是好事一件了。但是那个人……更奇怪了,阮忱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当然!!”游礼看阮忱脸板着,“怎么了你?最近好像总是愁眉苦脸的。”
阮忱摇了摇脑袋,该问的他问了,依然没找到答案,“我回教室了啊。”
“诶——等等!!”游礼一把拉住阮忱,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来一根?一烟解千愁哦?”
一晃神,游礼已经把烟放在阮忱手上了。游礼熟练点烟,指尖夹着,手腕微微抬,吸了一口,白雾从齿间溢出,游礼一脸享受:“真的,解闷放松的。”
阮忱嘴角一扯,游礼初中就被那些朋友撺掇着抽烟了,现在估计也有点瘾。
“少抽点吧你。”阮忱把烟还回去,烟味闻得他难受,“我回教室了,你注意点别被抓了。”
“别啊,阮忱。”游礼缠着阮忱不让走,“我等下回教室给你个东西,你帮我拿给陈元民,求求你了!”
游礼靠在窗口散味,阮忱有些无语但听完游礼的话也没走了。也是这时候,楚致以突然出现了,怒声吼斥:“喂!!你俩!厕所抽烟是吧!?”
“他…他没抽啊!!只有我抽了!!”
“游礼!你都多少次了?你这个、这个叫什么名字的,跟我一块去办公室!!”
两人默默跟着楚致以出去,楚景云在远处看见阮忱,快步走了过来,“二叔,怎么了?”
楚致以倒是好几天没见楚景云了,对侄子的语气很温和,“俩学生抽烟被我抓了,你快去上课啊。”
楚景云瞪大眼睛,走到阮忱旁边,笑着看向楚致以,“二叔,这是我朋友,你抓错人了吧。”
“不会错的!他身上也一股烟味!”楚致以蹙眉,板着严肃的脸。
“是吗?”楚景云忽然低头,在阮忱脖颈处嗅了一口,迅速退开,“没有呀。”
楚致以哽住,这时上课铃也响了,“游礼!!跟我去办公室,楚景云你赶紧回去上课。”
被鼻尖触碰的那处皮肤,微微发热。阮忱懵了好几秒,直到楚景云手放在阮忱肩上,“回教室上课?”
“…好。”
阮忱瞟了眼楚景云,楚景云似乎没多大反应,他忍不住皱眉。他和楚景云关系有那么好吗?有到…能够随便贴上来的这个程度吗?
到了教室,老师还没来。楚景云用笔戳了下阮忱,“阮忱,你身上好香。”
“…!?”阮忱哽咽,攥紧了拳头。
“真的假的?”陈元民也听见了,往阮忱身上蹭了好几下,确实有沐浴露的香味,也闻见了淡淡烟味,他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你干嘛去了阮忱?”
“游礼的,我没抽。”阮忱看了一眼楚景云,“游礼抽烟被楚主任逮了。”
“他爱抽,拦不住。”陈元民顿感头疼,他劝过无数次让游礼戒烟了,游礼能戒三天都算好的。
“原来他叫游礼啊。”
陈元民目光看向楚景云,充满疑惑。
“哦,刚才二叔准备也把阮忱带去办公室,我呢——”
“就把阮忱解救出来了。”
“…嗯,就是这样的。”阮忱总觉得楚景云话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谢了,楚景云。”
“这样,楚主任原来是你二叔啊。”陈元民碰了下阮忱,“下课我们去找游礼。”
阮忱点点头,话题又转移到游礼身上了,三个人感情看着十分牢固,楚景云眼神黯淡下来了,他盯着阮忱单薄的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中午食堂,三份同样的饭菜。三个鸡腿都在游礼盘里,他怨愤不已,“老楚!他让我写了两千字检讨!!我就蹲在他办公室的小桌子上写到下课!!”
“赶紧吃,别气了哈。”陈元民压住游礼,生怕人下一秒要站起来嚎一嗓子,他和阮忱可丢不起这人。
“我手酸死了!!!吃个——唔唔!!”
陈元民迅速给游礼强行闭麦,旁边几个学生时不时往这里投来视线,阮忱默默把头埋得低了些。
“给你喂给你喂——啊——”
陈元民喂了游礼两口,游礼恶心够了,一把抢过筷子自己吃。阮忱托着脑袋笑,忍不住调侃,“全校的小情侣有你们俩甜吗?”
“阮忱你快闭嘴吧,你和那个谁、什么云什么的,都凑一块在老楚面前亲脖子了,好意思说我和陈元民?”
“亲…亲脖子!?”
陈元民差点喷饭,一脸震惊看着对面的阮忱。阮忱表情变幻莫测,好几秒才出声,“没,亲脖子。”
“你和楚景云怎么回事?怎么怎么怎么、怎么突然还亲上了!?”陈元民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游礼笑得贱兮兮。
“游礼乱说的,这你也信。”阮忱一副平静无所谓的样子,语气淡淡,“他闻了下我的、衣服而已,你不也经常嗅来嗅去?”
陈元民和游礼几乎同时眯眼,笑得不怀好意,游礼啧啧了几声,唉声叹气的,陈元民开口讲话:“不对吧,阮忱。我们认识多久,你和楚景云又认识多久?”
阮忱喉结动了动,陈元民问的问题也是他想问的,但是,他确实第一时间没躲开,身子自己僵住了。
“他那一下很快,我没意识到。”阮忱干巴巴解释,“赶紧吃饭,饿死了!”
“儿大不中留。”
“哎,儿大不中留呀。”
阮忱没回话,只是手心有点汗湿。
明明只是玩笑话,阮忱也觉得脸红耳热。他又想起那温热的触感,脖子处的皮肤又灼烧起来,抵过阵阵冷意,泛起密密麻麻的痒。
傍晚,窗外乌云密布,不久就下起暴雨,雨水拍打在玻璃,来势汹汹。
阮忱望了眼外面,不在意地翻过身,他有每天带伞的习惯,为的就是避免这个情况。
“完蛋了,我没带伞!我刚洗的头发,我的鞋!”陈元民彻底崩溃,欲哭无泪,他悲愤把草稿纸揉成纸团,疯狂蹂躏。
阮忱耳膜差点炸破,踢了一脚陈元民,“叔叔肯定会来接你啊,你慌什么。”
“再不行,你等会问问游礼,看他能不能给你俩偷两把伞?”
陈元民一下想到好笑的,“游礼真要偷伞,肯定先偷楚主任的,你信不信?”
然后,游礼真的偷伞了。
粉嫩嫩一把伞,伞面印着动画片里的小公主。游礼扬起胸膛,“怎么样?我在空教室柜子里翻到的。”
大概率是学校哪个老师的女儿留下的伞。
“小孩子的伞你也偷。”陈元民吐槽道。
“怎么能叫偷啊!!都放空教室了,没人要的。而且一堆坏伞,我好不容易找出来一个好的,你打不打?”
楼道口全是人,吵吵闹闹的。前面有人在撑伞,也有站在一旁等家长来接的,或者等朋友来一起回家的。
反正是占满了人。
前面没动,后面狂挤。
陈元民和游礼跟着人群混到前面去了,阮忱看着两个人挤在一把粉嫩的伞里,往磅礴大雨里去。
阮忱被挤来挤去的,不知道是谁往前鼓捣,地面沾满水,阮忱脚一滑,就要摔了,被身后的人扶住肩膀,他朝后,鼻尖撞上了楚景云的下巴。
“谢谢。”
阮忱揉了几下鼻尖,缓慢挪动脚步和楚景云保持距离,效果微乎其微,反而推推嚷嚷的,两人胳膊紧紧贴在了一起。
“阮忱,等人散差不多了,我们再走吧。”
“行。”
两人去了个空教室坐着,开了前面的灯。彼此沉默了会,楚景云先讲话:“刚才是不是撞疼了?”
“不疼,没事了。”或许是想到中午游礼和陈元民的调侃,和楚景云单独待着,阮忱总是觉得不大自在。
他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看向教室外,焦躁迫不及待想赶紧离开。楚景云若有所思,忽然开口:“2436?”
阮忱立刻看向楚景云,眼中满含期望,嘴上依然克制,“怎么了?”
楚景云食指轻点在课桌上,笑了一下,“忽然想起来的,阮忱,你知道答案了吗?”
“没有。”
“这样啊,我也好想知道答案。”
“嗯。”
阮忱思绪一下被楚景云牵起,又陷入对那个人的胡乱瞎猜中。
到家后,秦秋已经睡下了。阮忱冲了杯感冒冲剂,看见了电视机旁放着一篮子毛线球,心中悄然冒起暖意。
一切完毕,阮忱躺进床。睡前他打开手机检查闹铃,看见□□多了一条消息,一串□□号给他发了一个简短的“忱”。
再点进去,他看见了上面几条消息,发现这是“那个人”,他销号了,然后故弄玄虚留了个“忱”。
忱……这个人加他时昵称就是“忱”。
这个人大概率知道阮忱的名字。
阮忱删了这个人的短信,但没删通话记录。他顺着日期找到那个尾号7826的电话号码,打去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窗外雷雨轰鸣,窗内的人异常平静。
冬天,真正来了。
晚安吧。。嗯嗯[托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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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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