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结束,下半场开始。
下半场两个班分差起伏不大,一番拉扯后,十四班胜。
“耶!!”
“赢啦赢啦!”
有人高兴得直接蹦哒起来。
周夏在一旁也欣慰的笑了。
温度不算很高,但在场上跑个十几分钟还是挺难受的。
肖宜胥下场,用纸把脖颈额头的汗全擦了。
五班那帮男生虽心有不干,但也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两帮人下场碰面的时候两边中锋手碰了一下,以示尊重。
再过几分钟,女生队就要上场了。
旗开得胜的喜悦让肖宜胥他们被一帮人拥着,话无非是很厉害之类的。
毕竟是竭尽全力后的胜利,肖宜胥和另外的球员这次没有表现得很淡定。
徐灿阳在那叽叽喳喳谈着他的赛后心得,那些女生也很给力,一个听得比一个认真。
这种喜悦就跟参加奥运拿了金牌为国争光一样。
个个春风得意。
“赢了耶。”于欣雨状态一直很在线,打比赛的时候在下面卖命喊,肖宜胥他们下场后也是忙前忙后一样不落。
此刻,这女生就站喻灵禾旁边。
“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厉害。”她旁边女生打趣。
喻灵禾也是个俗人,偶尔也喜欢吃吃瓜听听八卦,但这瓜她是真的不感趣,但可巧的是那两个人就跟自己隔了这么点距离,要听不见除非耳聋。
与此同时,旁边程浔几人也是立刻竖起了耳朵。
希望听到点有意思的对话,然而,没有。
于欣雨说:“我高兴是因为我们班赢了,跟他没关系。”
程浔跟另外几个人眼神交流:啊——好吧。
于欣雨:“休息一下,待会儿给她们打劲。”
于欣雨跟肖宜胥在班上不怎么讲话,那些八卦人士没扒之前,很多人也不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因为这两个人的冷淡关系给人的感觉真的不是曾经初中是同班同学。
扒出来之后十四班那些知道的学生个个惊讶不已。
不过又碍于两位正主,他们都不敢明摆台面的说,只能私下无聊的时候提上一嘴。
喻灵禾宿舍四人都不怎么关注别人的私事,所以知道得比较晚。
周围人多,听到的不止她们几个,还有班上另外一些人。
于欣雨有些心累,叹了口气,对女生说:“下次就不要这样了。”
过几分钟,女生组开始。
到女生的时候,很多人觉得没劲,就自觉离开,篮球场上人一下少了许多。
不过这些与本班学生无关,那种冲劲让他们只想待在这。
十四班跟五班女生组虽然不能男生打得好,但看点还是有一些的,并不如相像中那么枯燥无聊。
李馨然也是打了好几年的球,运起球来稳健有力,另外四个人也很配合她,不多时,十四班优势逐渐出来。
赢一场好,赢两场爽。
于是,十四班那一群充当拉拉队的,喊得更卖力了。
肖宜胥他们这几个刚打完比赛的站在人群,观看表情要么专心致志,要么饶有趣味,反正就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徐灿阳认真的神情终于被别的声音吸引。
“哇喻同学你声音还可以这么豪迈。”
“啊?”豪迈?
十四班姓中读“yù”的就喻灵禾一个,意识到对方说自己,她迅速回头。
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讲自己的说话声。
反应不如表现速度。
脑子里想的是豪迈也不是什么贬义词,而脸颊跟耳根却已染上淡淡绯红。
喻灵禾不懂他为什么关注这个,估计是自己声音真的太大了:“很夸张吗?可大家不都这样子。”
她都没有意识到,平时说话声调平静的自己,今天因为比赛而把声音都喊哑起来。
她表情真挚,面色平静,可如霞缎的面颊又容易让人觉得她这是被讲害羞后的佯装淡定。
表情和长相有种反差,把闻声转过来的程浔她们逗乐了。
她这样子徐灿阳更想笑了:“你怎么还把声音喊哑了。”
徐灿阳跟孔兮蔚关系不错,孔兮蔚看他,眼里情绪像嗔怒又像好笑:“你管人家!,没你嘴巴金贵,张都不张。”
程浔朝她竖大拇指,默示肯定。
“噗哈哈哈,哎呦,第一次发现你讲话这么搞笑。”
向旭生靠着肖宜胥肩,对方不为所动。
这帮人笑点好低,喻灵禾多少有些无语,冷笑话吗,还好笑。
估计是看穿了她的内心想法,虽没生气,但徐灿阳觉得可以适可而止了,他把目光转向肖宜胥:“你也开吧。”
肖宜胥疑惑:“开什么,这又不是游戏。”
显然他没反应过来。
数脸懵逼,面面相觑。
他这语气表情跟喻灵禾相差无几,真诚得让人难以置信。
徐灿阳嘀咕:“你跟喻灵禾长得都挺聪明的呀……”
“滚。”没等徐灿阳讲完就被肖宜胥打断。
喻灵禾看他表情不恼,还带点笑,有点让人多思的笑。
哥你还是老实点做好表情管理吧,要不然真容易让人误会,喻灵禾压着喉咙的不舒服,认真想。
比赛六点多结束,五班险胜,李馨然她们表情有些遗憾。
见到这其他女生那受得了,一帮男女生上去就是各种安慰。
李馨然摆手说没事,但表情却黑沉沉的,用个贴切直观的比喻就是高考当天自己最擅长的科目因略微的粗心而发挥失常后的那种懊恼和不甘。
不过也就一会儿,她就收拾好心情:“没事没事,她们确实很厉害,就跟我们班男生一样。”
说到这个,其他学生也跟着讲:“得,一箭双雕啊,一句话夸两帮人。”
照例说这个时间点这个时间点食堂已经没饭菜了。
可迎新杯每届高一都有,而且时间差不多,所以食堂每逢这个时间段都会备好一些。
场地是学生会的人收拾,他们弄好就可以直接去食堂。
落日西斜,远处景物被光线分隔开来,上面染上浓晕金光,下面则是黯黯一片。
“啊饿死我了。”程浔叫了一声。
孔兮蔚:“叫了更饿——啊,吃什么。”随即舔了舔唇。
喻灵禾现在又饿又渴,刚还燃得很,都没注意到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和要冒出火气的嗓子。
食堂吃食丰富无比,用本校学生讲,除了螺蛳粉好像什么都有。
程浔:“我想吃杂酱面!”
陆言枝表示可以,嗯嗯点头:“唉可以可以,色香味俱全,快冲快冲!”
说完陆言枝作势要拉喻灵禾她们四个跑。
“矜持点,别跟没吃过的一样。”孔兮蔚补一句。
程浔则对比不以为意:“矜持什么,吃饭不积极,脑壳有问题!”
到了食堂,已经有人到了,不是很多,对她们来说刚刚好。
喻灵禾跟孔兮蔚她们一起走到一个卖面的窗口:“两碗杂酱面。”
“三碗干拌牛肉面吧——大碗,加肉。”
“好嘞。”
一中食堂价格合理,面14块一碗,量大管饱,重点是还做得好吃。
所谓的大碗其实并没有大多少,不过她们几个是真的饿,上来也不管直接点。
因为这个时间点没有高二高三,食堂座位也显得没有那么紧缺了,她们不用在乌压压的人群中找空位了,面做好后,端着找了个位置坐下。
色香味浓的食物下肚,喻灵禾的那种饥饿感终于消散了许多。
不过口更干了。
面没汤汁,不算干,但对喻灵禾现在的嗓子来说确实有点刺激。
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行为让她更想喝水了。
教室饮水机已经没水了,食堂离超市不近,估算下来,她们吃完饭差不多五十分,这个时间点如果再去买水的话回教室估计得用跑。
可是刚吃完饭疾跑的话胃又很难受……
总不能让她们几个跟自己受罪,况且她自己也不行。
面很快吃完,她们擦完嘴往回走只不过这下没讲太多话。
冯雪颂看眼手腕上的手表,六点四十五,到教室的时间抓紧点的话还是够的。
“哇下喻你嘴干看起来好干,要不要我们陪你买水啊?”到花圃处时孔兮蔚一转头就看见了要被渴死的喻灵禾。
闻言,其他几个也看过来。
“要□□死了了。”
喻灵禾摆手表示不用,时间根本不够,去买水就得迟到:“没事,待会儿休息的时候去买,现在不管了。”
除了嘴唇干点,脸色看起来并无大碍,但程浔体会过那种感觉,有些忧心:“要不回去我用我水杯倒点水给你先。”
“好哦。”喻灵禾点头。
金光泯灭,天边一望无际的蔚蓝渐渐被愈加缤纷的霞光代替。
浓得溢出天幕的霞色如薄纱般铺在白得单调的教学楼上。
有人从作业堆中脱身,站在外面,静看着。
喻灵禾下意识抿唇,抿完后想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带一支唇膏唇膏。
今晚是语文晚自习,对她们来说没什么压力,不用担心死在各种烧人头脑的数字中。
“你哥几个走那么慢。”
这有点欠的声音喻灵禾已经熟悉得不能熟悉了。
“走那么快干嘛,忙投胎啊?”程浔哼哼转身叫嚣。
“嘻嘻嘻,不投胎,腿长——针对你。”
走得快单纯是因为我腿比你长,**裸的嘲讽程浔年纪小,个子不高。
喻灵禾依旧喜欢充当背景板,没她什么事,又抿了抿唇,口真的好干。
好渴,难道他她要使劲吞口水吗,想到就想笑,心里念着,手不自觉抬起摸了摸——啧,长唇纹了。
喉咙干如沙漠,不开玩笑,她现在已经对那个中央喷泉有想法了。
喻灵禾想上楼,朝上面反复望了好几眼。
“唉你怎么了喻同学。”
又是徐灿阳,和程浔搞辩论赛还分心了。
喻灵禾讪讪:“其实你可以叫我名字的。”
喻同学这个称呼听起来真的很奇怪。
冯雪颂接话:“她口渴,然后去小卖铺又来不及。”
另外几个人连连附和。
“我这里有瓶可乐。”有人走过来,也许是怕喻灵禾嫌弃,又补充一句,“没开过的。
”
一切尽在咫尺,可乐从冰柜里拿出来,绿绿的瓶身上还有从冰柜里带出来的冰雾,拿着可乐的手隐约可见几根青色的血管。
喻灵禾抬头,浅棕色的瞳孔在这种环境下看起来有些黑,黑中带着的那点星光又特别好看。
可以解渴了,她高兴来不及呢
她又看向可乐,没第一时接,从小到大她都不好意思白拿别人东西:“好,多少我转你。”
肖宜胥发现她是真的不会聊天,说:“不用,你改天请我一瓶就可以了。”
“嗯嗯,好。”
有个相对应的报酬,喻灵禾内心终于舒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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