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现在因为长时间的挤压已经麻了，我踉跄着站起身来，用手摸着墙缓缓走着。
墙摸起来是普通的粉刷墙，应该不是什么关押穷凶恶极的罪犯的监狱牢房。
我松了一口气。
空气里也没有什么霉味，是正常的地方。
待遇这么好，那应该就不是要人命了。
眼睛在黑暗里无法聚焦，映入的是一片黑色。
我摸索着，试图找到门。
只能希望那个神秘的绑匪不要在这个时候进来吧。
我在心里祈祷。
“咯吱——”
一丝光源从后面泄露出来，一同明晰的是渐进的脚步声。
……
我对自己毒奶的认知又多了一层。
“诶呀！瓦列里醒了吗！”矫揉造作但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下来。
“什么嘛。”我呼出一口气，委屈地抱怨：“果戈里你不道德。”
“哦？——小丑需要道德吗？”银发的小丑眯起眼，思考片刻后高兴地宣布：“答案是——不需要！”
我：……
我有些惆怅，他的病又重了。
我哥的未来可怎么办。
是的，尽管西格玛跟我说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但是……
我抬眼看着因我的视线而面带迷茫的果戈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哥哥和他相处的日常。
顿时，空气里似乎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气氛。
“……你”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我们出去吧？”我飞快地打断他：“我哥呢？你们在干嘛？西格玛和你们在一起吗？”
问题来得猝不及防，他果然忽略了刚才那件事，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这些比较重要的问题上。
“嗯……”他一边思考一边转身带路。
“陀思跟我说，等你醒来后告诉你——”他在最关键的地方拖长了声音。
果戈里比我高了一个头，我在他后面只能看到他发尾处垂下来的银白小辫。
但我已经能根据他这不怀好意的语气里想象出他脸上恶劣的笑容了。
我无奈地叹口气。
——才怪。
“——才怪！他什么都没有说！”小丑笑嘻嘻地回过头，想要欣赏一下被他逗耍的观众的表情。
结果换来了一脸【我就知道】。
“切，”果戈里泄了气：“瓦列里太无聊了，小时候明明很有趣。”
这句话我想起了那些“峥嵘岁月”。
我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改变了。
“你还好意思提？”我的语气里充斥着愤恨：“是谁把一个十岁的孩子骗到树林里导致他哭了一天？”
我一点一点提高了声音：“又是谁到处传播说我最喜欢榴莲然后让我在生日收到一堆榴莲致使我对这种水果留下心理阴影？！”
“都是你！”
说完这么一大长串话后我感到十分舒爽，感觉把这几个月的负面情绪都给抒发出去了，但我突然看到果戈里一愣一愣的表情。
完了，是不是说太过了？
正当我纠结要不要跟他道个歉的时候，一阵大笑声从前方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瓦列里，原来你记得这么清楚，我都快要忘记了，”银发的小丑抹抹笑出来的眼泪，指着我道：“不过重温一下也挺好。”
我从听清他说话的那一刻表情就消失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等他笑完，我开口：“去死吧。”
“异能力，”我笑着：“——【审判】”
果戈里：！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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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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