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希晚给他做的早餐还放在桌上,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难不成他这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她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下,找出生姜和红糖,给他熬了一锅红糖水。
她没有过照顾病人的经验,只能按照记忆里父母照顾她时的样子,在一旁用热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替他擦拭脸上的汗。
“学长,起来喝点糖水好不好?”
此时陈顾予已经醒了,只是似乎太过于疲惫,连眼睛都睁不开。
听到希晚的话,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如果你今晚一直发烧的话我送你去医院好吗,或者我把李易叫过来?”希晚问。
“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别告诉别人。”他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但十分抗拒去医院。
“至少喝点糖水,不能一天都不吃东西哦。”希晚只能耐心哄他。
他生病的时候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好。”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嘶哑,脆弱得不行。
太能勾起别人的保护欲了吧。希晚克制着自己的心动,拿起旁边装着糖水的碗,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陈顾予张嘴,只碰触了一点就将头偏开,吸了口凉气。
怕被希晚误会,他解释了一句:“有点烫。”
“啊,是我没有注意到,对不起对不起。”希晚都要愧疚死了,暗骂自己不够细心。
她重新舀了勺糖水,先自己轻轻吹了吹,才递过去给他喝,陈顾予这次终于乖乖配合,一口一口地把糖水喝完 。
“舒服点了吗?”希晚问道。
“嗯。”陈顾予轻声回了声,脸色也好了一些。
想到他一天都没吃饭了,希晚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陈顾予没有什么胃口,摇头拒绝,又想到什么,问希望现在几点。
她拿起手机看了下,回道:“七点。 ”
“还是我去做饭吧。”陈顾予艰难地立起身子,躺了一天,感觉整个人都是漂浮着的。
小姑娘六点才下班,现在肯定还没有吃过饭,如果自己不吃的话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吃 。
希晚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又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尴尬地放开手。
“那什么,我来做饭就好,你好好休息,也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她便一溜烟跑掉了。
平时都是陈顾予在忙,真到了厨房里,希晚竟然感到有点陌生,连锅铲的位置都要经过好一番摸索。
因为陈顾予在生病,她索性就煮了锅筒骨粥,炒了个青菜,倒也还算顺利。
“学长,起来喝点粥吧。”将碗筷摆好后,希晚敲了敲房间的门。
“好,这就去。”里面传来男人的回应。
第一次给他做饭,希晚有点紧张,捏着勺子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很好吃。”陈顾予尝了一口后,抬起头认真夸赞道。
听到夸奖,希晚笑得眉眼弯弯,颇有信心地舀起粥品尝起来,笑容一下僵在嘴角。
她似乎忘记放盐了。
她连忙又夹起一根青菜,还好,菜的味道是正常的,和粥综合一下还有救。
她站起身,想去厨房再拯救一下,却被陈顾予叫住:“你干嘛去?”
希晚:“冰箱里好像还有一些小料,我去炒一点当咸菜,我怕你喝不下这粥。”
自回来开始,希晚就一直忙前忙后,东西也没顾上吃,陈顾予不忍她再忙碌,说道:“真的很好喝,正好是我的口味。”
希晚见他没有客套的意思,终于放下心来,但还是去冰箱拿了一瓶酱萝卜,用一个小碗装着,推到陈顾予面前。
“我在家里喜欢这么吃,你也可以试试看。”希晚说。
吃过饭之后,陈顾予去房间洗了个澡,希晚听着哗哗的水声,让自己脑袋放空。
直到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如梦初醒。
刚刚洗过澡,男人的头发还是半干状态,乖顺又凌乱地在挂在头上,他穿着睡衣,露出光洁修长的脖颈。
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在希晚鼻尖打转,她没忍住,在他面前咽了下口水。
陈顾予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故意凑近小姑娘,可怜兮兮地道:“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
“还没好吗?”希晚没有多想,探出手测了测他额头的温度,发现还是有点高。
可能一时半会好不了吧,这么想着,希晚问他:“多睡一会儿可能就会好了,今晚你想睡哪个房间呢?”
这话莫名有引导他和自己睡一个房间的意味。希晚暗自想着,悄悄红了脸,又安慰自己,她只是担心陈顾予既发烧又睡不好。
没准和她睡一个房间睡眠质量会高一些?
陈顾予指了指主卧。
正合自己心意,希晚压抑着自己的喜悦说:“那你早点去休息吧。”
“可是。”陈顾予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无辜道,“我好累,没有力气回房间。”
希晚望着离两人只有两米远的房门,陷入了沉思。
她有一瞬间怀疑陈顾予是故意的,但又迅速否定的自己的想法。
她怎么能怀疑哥哥呢,哥哥说没有力气那肯定是没有力气啊,他才不是那种会耍小心思的人。
“那我扶你回去。”希晚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准备掺着他回去。
没想到他看起来瘦削,体重倒也不轻,希晚在他身上寻找着支撑,却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腰。
身材好像还不错。
没敢细细品味,希晚带着他站起身,一点点挪过去。
他太高了,和她近距离站在一起时更是明显,希晚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带他走路还是他带着自己走路。
许是因为发烧,他的体温滚烫得吓人,即使隔着睡衣也能感受到,希晚终于相信他是真的还没有恢复。
可她自己的体温好像也在迅速升温着,尤其是裸.露在外的肌肤和他相碰的时候,像是触电般让她心里小鹿乱撞。
这两米格外的漫长,等把人搬到了床上,希晚便慌忙想要离开,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脚下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到,一下子摔在了床上。
她撇了一眼地下,是小毛球的玩具,大概是什么时候被它丢到这里的。
又撇了一眼近在咫尺在自己身下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平地摔吗?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碰上。
如何自然地掩饰自己床咚别人的尴尬,在线等,急。
陈顾予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也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
希晚故作镇定,说:“没,没有吧。”
小姑娘的眼睛很大,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陈顾予搂过她的腰,将小姑娘压在身下,身子的重量却没有放在她身上。
“那是为什么?”虽然做着这样轻佻的动作,但陈顾予自己却红了脸,好在被生病的红晕掩饰了他的窘态,“或许,我喜欢你这件事你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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