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在意识消散最后一刻,安桉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中,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亮,却意外地令安桉感到安心。
坚持了这么久,终于结束了吗……
安桉唇角挂着轻松地弧度,放纵自己沉入深渊中。
就在意识似乎逐渐消散时,她隐约听到了一些声响。
很熟悉,又很近。
仿佛身临其中。
-
“来个人快点把这面墙上挂的气球摘下来,还有这些喜字……”
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又随着脚步声渐渐变得模糊,隐约又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不待安桉细听,眼前画面一转。
一只涂着银色亮闪闪指甲油的脚向前一蹬,脚掌接触到温热的身体,下一秒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被踹倒在对面地上。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但安桉能看到“自己”整理好睡裙下摆,翘着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跌倒在地上的女人。
红唇微张,嘲讽奚落的话脱口而出:“搞清自己的身份,你能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劳,如果没有我求着家里帮你,真当你那个破公司能起死回生?”
瘫倒在地上的女人垂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在竭尽全力忍耐。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在梦里。安桉注视着地上的女人,心里闪过一丝莫名情绪,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的视角又一次有了变化。
她正以第三方视角看着屋内的两人。
直到这时,安桉才看清“自己”的面貌。
鲜红的睡裙穿在女人身上并不违和,女人很漂亮,即使此时她脸上露出明晃晃狠毒又愚蠢的笑依旧没感觉到违和。
安桉沉默一瞬,被她这种表情蠢到,转头看向仍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是穿着一身黑色高定礼服,长发规整盘在脑后,即使现在被人踹倒在地上有些狼狈,但依旧减免不了她身上的气质。
安桉看着女人隐于阴影中的侧脸有些愣神。
这画面……好眼熟。
奚落嘲讽的话仍接连不断从年轻女人口中蹦出,安桉没听几句就感觉拳头硬了。
正义之心熊熊燃烧,以至于她忽略了在心里一闪而过对眼前画面有莫名熟悉感的事情。
安桉忍无可忍,想要上前制止这毫无人性的谩骂,却发现自己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事件继续发生。
啊啊啊,好憋屈。
是女人就上啊!揪住她那张破嘴,啪啪两个大嘴巴打到服为止。
然而瘫倒在地的女人依旧没动静,看的安桉心里堵得慌。
有种随时都能犯病的感觉。
声音似乎越来越远,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
窒息感渐渐将她包裹,梦里仍旧逃不过气到犯病,没救了。
-
夜已深,别墅区归于平静。
豪华别墅主卧内,这里是唯一一处没被彩带气球污染的地方。
房间内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床边的女人正安静坐着。
这种情况没维持多久,低垂着头的女人猛地睁开眼。
……
“老板。”
走廊上,正监督佣人清理剩余不多的气球彩带的管家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回头,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快步过去询问情况。
“没事。”齐合意看了眼恢复如常的走廊,所有增加氛围的东西全都撤走,眉目中闪过一丝冷意。
时隔多年,她再一次回到这里。
而那个可恨的女人就在房门内。
齐合意颔首,目送所有人下楼才目光带着冷意看向虚掩的房门,唇角抿起戏谑的弧度。
她整理好有些上移的裙摆,向卧室走去。
脚尖踢开房门,房内的女人如记忆中一样,乖巧坐在床边。
女人已经换下繁杂的礼服,穿着红色睡裙,刚刚洗过还有些微湿的长发柔顺的垂落在身前。
她一直低着头,似乎没觉察到自己过来。
齐合意靠在门边,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记忆中的她似乎也是这样,只不过在自己靠近时一脚踹了过来。
是哪只脚来着?
齐合意笑着站直走到床边,低头看看她的两只脚,笑意未达眼底,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安桉挣脱令人窒息的黑暗,睁开眼就被近在咫尺的红色刺了下。
怎么感觉莫名熟悉?
安桉皱起眉,她又做梦了?
长期低头脖子酸痛,安桉活动一下脖子抬起头观察四周情况,这一次她似乎对梦境的掌控度更高些。
头刚抬起,就和对面似乎一直站着的人对视上。
这人……
安桉眼前一亮,她好漂亮!
完全戳进自己审美点上的长相!
齐合意看到她终于察觉到自己进来,眼底冷色收起,不过戏谑的唇角又向上扬了扬。
不出所料,这女人依旧是这样。
齐合意眸光闪烁,心底的恨意再度升起,垂眸扫过眼前人的脚。
时间太久,有些记不清是哪只脚了。
算了,干脆都剁了。
安桉莫名感觉脚底一凉,翘着的腿下意识放下,规矩坐好。
不过目光仍旧落在女人脸上,正仔细欣赏对面女人的五官。
完美,太完美了!
色从胆边生,悄悄伸出手勾住对面女人礼服腰间的褶皱,小心翼翼开口:“你好漂亮,我可以亲亲你吗?”
齐合意:?
正准备找人将这女人拖出去的齐合意被打断思考,她抬眼拧眉看向对面的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女人又想变着花样折磨自己?
齐合意冷眼注视着对面人的脸,试图在她那张自己厌恶至极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没有以往明晃晃愚蠢的恶意,只有……娇羞腼腆,还有一丝跃跃欲试?
在齐合意的注视下,那张白净的脸上升起两坨红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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