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L冬季赛常规赛揭幕战备受瞩目，很多战队都在基地观看了这场比赛。
AW基地，除了队长方小川，其余人都将椅子推到了训练室的电视屏幕前。
看着MXT获胜，队内辅助说：“我反正不信Line是为钱去的MXT，比赛这么一看，是因为看好这个Mermaid选手也说不定。”
教练：“只看这两局比赛的话，确实很不错……”
说完，他又看看周围的队员们，“你们对这两支队伍怎么看？”
队内近枪手崔卓电竞椅调到了躺椅模式，他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十分轻松：“都有加强。要是保持目前的状态，KQ八强应该没问题。MXT……”
他犹豫了片刻，有人替他补充，“或许能代替上赛季RY的地位。”
崔卓点点头，“这赛季的MXT和上赛季的RY，硬伤都很明显。但有Line在，努力一下或许可以四强。”
有人点出MXT的硬伤：“团队协同和纪律性太差，MXT的老问题了，赢比赛全靠个人发挥。现在换了人，问题不但没解决，好像还更明显了。”
“嗯……”几人都表示同意。
屏幕中，开始了赛后采访环节。
闻余语上场。
穿着珊瑚色队服的长卷发女生，妆容简单干净，站在装扮精致的女主持人身边，颜值丝毫不落下风。
AW几个人接着看赛后采访。
主持人：“欢迎Mermaid选手。”
闻余语：“大家好。”
主持人：“恭喜MXT拿下今天比赛的胜利，也恭喜你拿下了第一局的MVP。我们都知道，你是第一次参加APL，那第一个问题，你这赛季有什么目标吗？”
闻余语：“这赛季？先成为APL第一狙击手吧。”
崔卓评价：“啧，真嚣张。”
屏幕里，主持人也说：“哇，一点也不谦虚哦。Mermaid选手对自己有这么高的目标与期待吗？”
闻余语看看主持人，觉得她莫名其妙，“……应该也就很正常的目标吧？”
看到这里，队里又有人评价：“这个Mermaid我觉得倒没什么，怎么主持人攻击性这么强？”
崔卓：“你没被她采访过？就这风格，贼爱搞事……”
主持人应声开始搞事，“那Mermaid选手你知道，要实现这个目标，你面前的对手都有谁吗？”
闻余语：“没调查过。”
“提示你一下，我们都知道，到昨天为止，你已经打到了AU国服第二，那你知道国服第一是谁吗？”
闻余语：“不知道，没特意关注。”
崔卓来了兴趣，看向队友，“谁啊？这么吊，国服第一。”
队友转头看向训练室一角，离他们远远的，国服第一正戴着耳机，坐在自己位置上，准备排位。他穿着紫色的AW队服，脊背挺直，面色有点冷。
屏幕里，主持人也说：“是AW的River选手哦。”
闻余语：“哦。”
主持人：“那我再再提醒一下Mermaid选手，可能你不知道，你们下一场比赛，下周六，对手就是AW。”
“……”
闻余语想了想，轻松说道：“那下次遇到AW的River选手前，我先打到国服第一吧。”
……
看完赛后采访，关掉电视屏幕，崔卓又评价了一次：“之前国家队活动就见过她，真是一如既往啊，嚣张。”
评价完，他问队友，“我们第二场打MXT？”
队友：“嗯。”
“挺好。”
正好给新人上上课。他想。
*
排位的间隙，方小川其实也一直在关注着MXT的比赛。
在MXT拿下第二局时，视频网页上出现闻余语的脸，他不由与双排的许如亮提起往事。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那件事。转会没成的时候，去年Line跟我解释，说他谈了别的项目的选手，我当时还以为他在鬼扯……”
毕竟最后去RY的，并不是什么别的项目的冠军，而是一个ADL新人。
闹掰这么久，当指尖世界冠军与宁洲到了同一支队伍，他终于意识到，曾经的龃龉原来真是误会。
许如亮却说：“想那么多干嘛，你就看当时的结果好了。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你转会没成，AW怀疑你稳定性，续约也没谈到好价钱。这结果谁造成的？谁造成的你就跟他对着干呗，怂什么。”
也不等方小川接话，他又说：“而且，要我说，不管他是不是真早就和Mermaid谈好，都很鬼扯，贼他妈看不起人。去年的时候你虽然还没拿到冠军，但也妥妥一阵了。他是觉得你不如人十九岁的小妹妹还是怎么的？哦，不对，这小妹妹当时才十八岁。”
方小川打过两次世界杯，去年和今年，两次都和宁洲做过队友。
先不管曾经的恩怨，以他的经验来看，一个人能被称为赛区第一人，必然不单单是竞技水平顶尖那么简单。
于是方小川说：“他不是那种人。”
“呵，不是那种人，得了吧。我说句不好听的……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自己就是天赋流选手，本来就偏好天赋流，打心底里看不上拼搏努力型选手。你这些年卷来卷去，他表面跟你和和气气，心底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
“笑话什么？”
“笑话什么？呵，笑话你忙活了好几年，才勉强能跟他平起平坐呗。”
“……”
因为小时候家境不好，刚打职业的时候也并不特别出色，方小川心底有种不为人知的自卑，而许如亮的话总爱往他最脆弱的地方戳。
可是，打比赛这么多年，经历很多事，APL冠军奖杯到手后，人被自信武装起来，这些话语也逐渐开始无关痛痒。
现在再回忆去年的风波，似乎当时因为不够自信，也轻信了别人的挑唆。
“到此为止，别说了。”他终结掉这个话题。
说完，他继续看MXT的赛后采访，视频里十九岁的小妹妹Mermaid正好说到“那下次遇到AW的River选手前，我先打到国服第一吧。”
真的有点嚣张。
但当人拥有了自信，其实能很坦然地接受别人的挑战，维持一周的国服第一，对他来说也并不难。方小川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而耳机那边，许如亮似乎也在看采访。
“这妹子还真搞笑，她真以为打赢你很容易吗？Line选来选去就选了这么个货，技术还行，性格和人品可不咋地，还贼特么爱装逼……所以我就说吧，Line也是没招了，就一股脑儿挑天赋型选手。”
旧日好友性格和说话语气没怎么变，可已经十分陌生，方小川听得一阵烦躁。
“你他妈就不能想点好的？”
“什么？”
“沈以泽天赋可没你好，他还不是选沈以泽不选你？”
说完，他干脆踢掉许如亮，单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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