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相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下去。

“我的先生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他叫特洛夫,是一个很不错的很优秀的文学工作者。我们在一起了十年了,他对我也很好,也很上进,允许我有自己的小脾气,允许我犯错,我们生活地很幸福。”

瑞丽莎停顿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气。

众人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个但是。

果不其然……

“但是,这些美好发生在前九年。从去年开始,他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他开始背着我让保利帮他搜集一些什么东西——保利是他的助理,脾气还不可控制,时不时对我发脾气,甚至开始养一些小狗。对,不止一只。他知道我对动物毛发过敏的,会呼吸不上来,严重点会窒息,他一直都知道的,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我问过他为什么,但是他说让我少管,我过不过敏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劝说了他好几次把狗狗送走,他不愿意,后来受不了了就把我关在房间里面不让我出来。我逃跑过,出房间的时候看见他去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屋子,那个屋子我一直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我以前问过他他说是个秘密,本来我可以不在乎,但是都已经那样了我不得不在意起来了。我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进去了,但是刚打开门看见了里面有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发现了,然后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咒骂我,说我为什么不听话,是不是也要离开他。我反抗不了,就只能被他捆起来,关在了这里,只有晚上他在家的时候才会把我放出来。”

“他真的很可怕,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有那么严重的心理病,居然藏了这么多年,真是太可怕了!”瑞丽莎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抖动,一切让她回忆起来的都足够让她感到害怕和无所适从。

随砚在她陈述完之后向她提出几个问题。

“你问,我力所能及。”瑞丽莎给出自己的态度。

“您的先生特洛夫大概会什么时候在家?”

这是第一个问题。

她估摸着现在的时候,“晚饭的时候他会回来,我们家晚饭时间是天黑,那个时候他就回来了。”

“您对所有动物毛过敏都是一样的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

“不算是。我对不同动物的毛发的反应不一样,说起来,犬类情况最严重,严重到我看见就会不由自主呼吸困难。”

“您以前有这个情况吗?”

这是第三个问题。

她认真回忆了一下:“我不记得了,我连我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过敏源都不是很清楚,是不是以前就有的我也不确定。”

随砚若有所思。

“最后一个问题,您在那个屋子里面看到了什么?”

瑞丽莎突然抖动的幅度更大了,甚至还有点崩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要是想知道,自己去找,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想回忆了。”

方秉漾在她旁边顺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抱歉,让您想起不好的事情了。”随砚向她衷心地表达歉意。

瑞丽莎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很快又平复了自己的状态。

在她旁边一直默默陪着她不出声的姜时鄢问她:“这里还有别的通道吗?”

瑞丽莎看着她,点了点头,“有的,还有一个屋子,那个屋子也是我不小心闯进去的,我看到了最可怕的一幕。那个屋子里面,全是他的秘密。”

“你们跟我来。”

女主人走在最前面,带着一行人走到另一个角落,还是这间房子。

她指着最角落一块墙面,“这里可以打开,然后就是有个暗道,那一头就是那个屋子。”

话音未落,随砚先一步半蹲下身,敲了敲那块墙面,在昏暗中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了一条不算明显的缝。

他伸手过去,手掌用力按压缝隙那头,墙面翻转,显出倾斜的角度,再用力一掰,通道口就呈现在各位眼前。

观察了几秒,通道黑暗一片,看不清前方的样子。随砚只打算躬身过去,突然被扯住了。

缪亓则把手搭在他腰背的地方,拍了拍他,“我先过去,你们跟在我后面。”

随砚愣了两秒,没说什么,错开身子给他让开位置。

众人正要行动,瑞丽莎突然开口:“你们去吧,我就不过去了,我不想再看见那个可怕的地方,我天天都在做噩梦,我受够了。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我要去找我的姐姐艾瑞莎夫人,我要和他分开!这个疯子!再多的我也提供不了什么了,你们请便吧!”

没等众人有什么反应,先一步跑了出去,离开的身影带着迫切。

看着她消失在屋子里,几个人收回了视线,着眼于眼前的状况。通道那边不得不去,排好队依次进入。

缪亓则打头,随砚殿后。

躬身前进的速度算不上多快,慢慢挪动几分钟,才到通道尽头。

眼前呈现的说是房间,其实更像是一个暗室。

视线里面是一片暗沉的红光,说是一间房,更像是照相馆后台,偌大的洗照片设备,一应俱全。

这便是充斥着暗红色灯光的原因了。

纵横交错的绳带从这头挂到那头,又从那头牵到另一个方向,密密麻麻,没有什么逻辑可言。同样的,每一根绳带上面都夹着照片,照片与照片之间留有不到一厘米的缝隙,数量多到竟然找不到一条空的绳带。

随砚微眯了眯双眼又睁开,稍微适应了一下过于昏暗的颜色之后便迈步朝相片跟前走去。

足够暗沉的灯光将照片的内容呈现出来。

最靠近通道口的地方的几列照片,全是各种狗狗的毛发以及全过程生长周期的进度,横跨了各个年龄段、品种、颜色以及身体状况。

唯一的共同点便是,每一种同类项的最后一张照片,都是那只小狗哭着看着镜头,旁边有一只手,但是并没有触碰到它们。

随砚一一看过去,抿了抿唇后蹲下身子,从与自己胸口齐平的绳带下方的空越过,去了后方。

其余几个人也意识到不能坐以待毙,在随砚的步伐后面慢慢跟进。

相片的信息没有全部开发出来,但是总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受,比如,他们为什么在哭。

最前面的随砚已经越过了密密麻麻交错的绳带的多半,当他躬身避过一排相片,抬头看清相片内容的那一刻,他发现了不同的东西。

缪亓则没过两秒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跟他并排站着,另外几人还隔着一点距离。

“她应该没有来过这里吧。”缪亓则在看清相片后感慨道。

本以为他的话不会被搭理,却听身边的人说:“或许来过,只是没在深层看,在门口就被吓跑或者发现的几率更大一些。”

“不然,她就会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于过敏没有记忆了。”

后面几个人没听清他们俩在交流些什么,只觉得和前面没有被探索到的地方有关系,纷纷加快了脚步靠近了他们所站着的地方。

看到他们所看见的那一刻,嗓子仿佛被堵住了,没人发得了声。

从这里开始的相片便是巨大的分水岭,如果说前面的相片内容算得上平常,那么这里的相片,称得上荒谬。

所有的相片里面都有一个相同的人,那位被他们所救,又独自逃掉的瑞丽莎夫人。

瑞丽莎或许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从来都不记得的过敏原,是因为一次又一次实验所造成的副作用。

或许有这么一位夫人,金枝玉叶,雍容华贵,在一个宴会上遇见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并且成功嫁给了他。他的丈夫温润和煦,涵养得当,进退有度,两个人称得上伉俪情深。

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丈夫,有着那么不堪的一面。

他会在她的饮食中做手脚,让她昏睡,然后讲她搬运到自己的秘密实验室,穿上正式的实验服,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提取出来,又怎么培养成功的犬类毛发,植入她的体内,用她的血肉,滋养这外来之物。

日复一日,实验永远都是那一种,换掉的只有各式各样的样本。

或许她曾被关在笼里的狗狗的叫声唤醒过意识,但在足够清醒之前,有的是办法被继续沉睡。就这样,不知道实验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毛发兼容的副作用显露在了表面。

她不会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一过敏现象,也从来都不会知道自己曾被这样对待过,直到发现丈夫不堪行为的冰山一角,才被暴露本性的丈夫进行暴力关押。

尽管如此,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足够无奈,足够可恨。

-

被眼前内容震撼到的方秉漾忍不住难过:“我的天哪……怎么会…”

没有说出口的内容是不忍心,但是却有人忍心这么做。

她浑身打着颤,站在她身边的季满圳也皱着眉抱着她,平复她的心情。

见惯了很多非人场面的姜时鄢承受能力强得多,很快就把自己从故事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她看向前方,指着右前方的黑暗处,出声转移话题:“那里,有路。”

“那边路的尽头,应该就是最终的答案了。”

故事背景什么的全部架空,整个就是我的胡编乱造qw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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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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