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亲吻

故事已然走到了结尾,他们的故事也该画上句号。

几人从房间里面退出来,带着沉重的心情去进行故事还原,一项必须要进行的工作。

这次的体验感比上一次更加强烈,不再只是纸质的叙述,更是融入了一个亲密的旁观者视角,将一切都完整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

滋滋滋——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习惯到不会再被吓一跳了。

【恭喜玩家达成第二个故事的还原,综合评比还原度91.7%,已完成达到90%还原度的目标,再次成功修补十二分之一「玦」,请继续保持!】

天音停顿了两秒,主动跟他们解释。

【此次故事还原度较上次有些差距,只因有一条支线猜测不到位。】

说完这句它就停顿,似乎是在等玩家进一步发问。

缪亓则觉得有点好笑,顺着它的意思主动问:“请问还有哪里我们忽略的吗?”

天音这下满意了。

【各位玩家错过了一条隐藏信息,逃走的瑞丽莎夫人。如果玩家有办法阻止她的离开,将会再次从她的身上得到一些别的线索,是直接线索。】

随砚挑眉:“比如?”

【比如瑞丽莎夫人衣服上的纽扣。】

【这枚纽扣并不是普通的纽扣,而是玩偶的眼睛,如果各位玩家注意到,就可以和特洛夫身旁那只阿拉斯加玩偶联系起来,它的眼睛。它的眼睛曾被替换过。】

这位一问三不知的的瑞丽莎夫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置身事外,至少在今天之前,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丈夫特洛夫身上的秘密,只是无法断定她到底知道多少。

瑞丽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只是在一阵浑身感到发痒的过程中醒了过来。

入目的是毫不熟悉的环境,她躺在一张床上,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一张木板。在床头的位置摆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面坐着一只小狗,小狗朝向瑞丽莎脸的方向。

“啊——”她惊恐地大叫,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连环境都足够阴冷。

她定了定神仔细看着这只小狗,恍然发现只是一个玩偶,但也已经足够逼真。直勾勾地盯着她,尽管在笑,却也令她毛骨悚然。

她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与此同时,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几乎要保持不住清醒。

她陷入沉睡的最后一瞬间,竭力扣下了玩偶的一只眼睛,死死攥在手里。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好好躺在卧室,丈夫特洛夫在一旁陪着她,对她嘘寒问暖,她笑着应答。

待人走远之后,她悄悄看了一眼攥得发紧的手心,手指过于用力已经从发白过渡到了发紫,里面赫然是一枚黑色的眼睛。

这一切,都不是她的梦。

都是真的。

她知道自己发现了丈夫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开始惧怕,既是惧怕她的丈夫,又惧怕她的丈夫知道她发现了他的秘密。

所以她动手,把这个证据钻了洞,缝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同时,为了不显得突兀,她找到了同样外貌的纽扣,将原本的纽扣全部替换,就这样,瞒天过海。

看上去一模一样,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颗原本的玩偶眼睛做成的纽扣,背面有一道很不明显的划痕,是她的指甲不小心划出来的。

每当触碰这枚纽扣的时候,就能时时刻刻提醒她一切都曾经发生过,她必须保持清醒,逃离他。

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特洛夫有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知道的事实,或许已经发现了,但是迟迟没有处决她,只是在她下一次见到那个玩偶的时候,她看见那只玩偶的眼睛是完好的。

他知道她知道了,她也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去对峙,特洛夫却出奇地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只是用自己悲伤的神情看着她,最后,她被捆起来扔在了那个柜子里。

直到被发现。

虽然其实也没过去多久。

-

天音不带感情的机械音讲述着这个被忽略的真相,众人不由叹息。

方秉漾:“其实他们双方都知道了啊,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确实没有,所以默契地拒绝交流了”

唯余叹息。

-

这次的故事也算是圆满地完成了,由于场地限制以及故事的篇幅性,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过去了很久。

疲惫席卷着他们,在故事里面被压住的困倦喷涌而出,几个人卸掉妆发,也没过多招呼就各自离开去休息了。

随砚和缪亓则还在最后。

随砚先一步卸掉妆发,立在化妆间外面的走廊,视线看向远方的天空,看不清神情。

化妆间周围已经没有人了,里面只剩缪亓则一个人。

缪亓则从化妆间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随砚的身影,顿了顿脚步接着又朝他走去,在他身后两步的地方停住。

缪亓则:“不走吗?”唱歌的嗓子就是续航长,到现在了还依旧清亮,伴随着不知道什么虫子的叫声,涌入随砚的耳朵。

随砚没有转头看他,只是把看向远方的视线收回来,“等你。”

缪亓则眼中闪过惊诧,追问:“为什么等我?”

随砚:“我有一个梦。”

缪亓则的脑子明显转不动了,脱口而出:“禾下乘凉梦?”

随砚:“……”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随砚这下转头看向他了,眼神中是满满:你是不是有病?!

缪亓则咳了一声,“抱歉,条件反射了。”

又说:“你继续。”

随砚没再说刚刚的话题,依旧看着他:“你上次说我很像一个人,那个人我认识吗?”

缪亓则没想到是这个被他避而不谈的话题:“不认识。”

随砚:“真的很像吗?”

缪亓则郑重点头:“很像。”

像到我总是会下意识以为你就是他。

他又继续问:“所以你从那次之后所有的言行举止,都是在把我当他来对待吗?我是他的影子吗?”

缪亓则不敢说话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会表现出另一个样子,出现另一种本能。

缪亓则憋了一会儿:“不是。”

他前进了几步,直直在随砚面前停下,和他离得很近,对方也没有躲。

他比随砚高大概半头,微微垂首看向随砚的眼睛。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水灵灵的,看上去要哭了一样。

缪亓则情不自禁伸出手,拇指按在他的眼尾,轻轻抹了抹。

没有眼泪。

他突然清醒过来,慌张着要放下自己冒昧的手,却被半空截住。

随砚抓住他的手腕,没有对他的举动表示厌恶,只是说着另外的话:“长得一样就可以吗?”

缪亓则听不懂他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皱眉:“不可以。”

随砚听罢笑了,“你不可以吗?不可以为什么对我不太一样?既然你不可以,那我就可以吧。”

说完没等后者有什么反应,倾身向前。

缪亓则还没理清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感受到唇瓣敷上一片柔软,他倏地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的人。

随砚的唇是微凉的,也不知是一贯的体温还是站在走廊吹了风,缪亓则走神地想着。

随砚闭着眼睛,睫毛轻颤,嘴唇相贴着又伸出舌尖舔缪亓则的唇缝,细细描摹了一遍,却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等后者做出反应之前先一步离开,整个过程不过几秒。

缪亓则抓了个空,对面之人退回到原来的距离。看着随砚因为沾了水光后碾压过的微红嘴唇,缪亓则的眸光逐渐深沉。

随砚抬起手轻轻擦了擦嘴上的痕迹,看向对面表情难测的人,先行开口:“你问我什么时候给你看真正的我?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他笑了,笑得很开怀,看向缪亓则的眼神像是注视者自己深爱的恋人。

“只要你的诚意到位,替身我也无所谓。”随砚挑眉坏笑着对他说。

缪亓则伸手撩了撩他前额有点凌乱的头发,顺手下滑搁在他的颈边,“亲我是什么意思?”

“订金吗?”

随砚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听着他的问话也觉得合理,便同意了这个说法。

“是,但是是定金,确定的定。”

“当真?”缪亓则神情严肃。

“当真,缪亓则,你可没有退路了哦。”随砚坏笑着提醒他。

缪亓则不受他的威胁,倾身靠近他,微微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我接下了。”

“你,不要后悔。”

说着又靠近一些,唇轻轻蹭着他的耳廓,引起他的一股战栗。

随砚抵着他的肩膀把他推离,“好啊。”

缪亓则顺着他的力道退离,认真问他:“特洛夫说枷只是枷的时候,你抖什么?捏紧拳头做什么?”

随砚愣住了,没想到他能在那样的情形下注意到自己,回应他:“因为我不那么想啊。这不是,正在跟你证明吗?我这个替身,一定按你心里的样子,好、好、做。”

缪亓则没理会他的挑衅,固执问:“你在害怕什么?”

随砚见他油盐不进,一下子松开了自己的手,“你的诚意还不够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缪亓则:“好。”

他答应得很干脆,随砚都有些诧异。

两个人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隔着一点距离站直身子,缪亓则的视线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又落回到他身上。

“今晚的你,是真正的你吗?”缪亓则问。

随砚:“以前不是,现在是。”

以前的他不是这样,但是现在的他是,所以,严格算起来,现在这样也算是真正的他。

缪亓则懂了,他点点头,“知道了。”

他按亮手机,瞄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很晚了,该走了。早点休息,晚安。”

二人一先一后出来,各自离开。

缪亓则回到住处,一番收拾之后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瘫在被子里面,却发现手机上有一条随砚发来的微信,有一阵时间了。

[随风潜入夜:晚安。]

缪亓则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字,想了很多,从第一个故事初次接触随砚再到不久前的那个吻,他觉得,随砚这个人,很难懂,却又很简单。

他像是矛盾体,自我呈现的两面都在互相挣扎,一边放任,一边警醒。

他重新按亮屏幕,改了备注。

他搁下手机,渐渐进入深眠。

夜空中的云朵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走了,大方地给月亮让了位置,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笼罩在房顶上、树木上、道路上。

透过半掩的窗帘,裹卷着微风,轻轻吹进了房间,入了梦。

定金和订金的说法主要用于合同的签订之间,二者代表的意义是不一样的。订金作为预付款在法律效益上是可退的,而定金不可以。这里写这个的意思是两个人之间的承诺不可退,只有一条路走。

我的解释和理解包括运用都很片面,一点也不专业,希望各位不会被误导(鞠躬),如果有兴趣了解这两个词语的,可以去查查相关资料,作者本人的了解很片面,再次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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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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