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作为重要器官之一,平时都是藏在衣服底下,郁伯恩长到二十三岁,就是没出道的练习生时期,也是住单间,更别说有人蹲在他面前低下头,扯开衣领让他帮忙贴抑制贴的。
他撕开抑制贴包装的手指都是麻的。
陈昱如听见纸撕开的声音,等了十几秒也没见郁伯恩有动作,疑惑地抬头,“哥,怎么了吗?”
郁伯恩还是冷冷清清的表情,耳朵连脖子通红,可能真的发烧比较严重,陈昱如居然能从他小幅度摇头的动作里看出局促。
他想调侃一句,什么“你在害羞吗”、“哎呀只是贴抑制贴而已,别脸红”,诸如此类,没别的,就是突然想犯贱。
但看到郁伯恩的脸,话到嘴边自觉咽了下去,陈昱如再次低头,扯开衣领把腺体完整地露出来。
周围甜牛奶的气味逐渐变浓,他突然想起出院时医生说,一定浓度的信息素在公共场合是会被举报的。当时的浓度大概和现在差不多……
腺体突然被碰,郁伯恩隔着抑制贴将周边轻轻按平,陈昱如像是被抓了尾巴的猫,反应很大地抖了一下,他没想到这地方随便一碰就跟触电一样,完全没准备,不仅吓到自己,把郁伯恩也吓得不敢动。
“……疼?”
“没有。”陈昱如有点脸热,迅速起身,佯装没放在心上,“谢谢哥,贴得比我好多了……阿柳怎么还不上来,要不我们下去找他?”
郁伯恩当然是没意见,他们俩把刚才杜羽书没带走的零食放回袋子里带走,一前一后往电梯走。
陈昱如身上的信息素还没散尽,好在一米外基本闻不到,路上遇到打招呼的员工,就由郁伯恩应,他提着大零食袋跟在后面,虽然没表情显得有点距离,但看起来莫名乖。
电梯里,再不好隔太远,两个人肩并肩站着,亮得反光的电梯门把人照得一清二楚。
在休息间的时候陈昱如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谈不上尴尬,因为郁伯恩看起来也不太自在,加上空间大,他手里又在忙,那点奇怪的感觉很快散去了。
现在空间狭小,他觉得头顶的黄光落在身上有点晒,空着的那只手不知道往哪放,想塞进口袋里,摸空三次才发现衣服上的口袋是假的,缝牢的。
手放下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到郁伯恩,跟他对视了一眼。郁伯恩瞳色浅,光照着更明显,陈昱如觉得很漂亮,多看了一秒才移开视线。
然后气氛更加古怪了。他们好像都有点拘谨,却都下意识关注对方,不小心的对视和一点触碰,就会泛起涟漪。
理智告诉陈昱如,这是暧昧的氛围,以前观摩队友cp向剪辑的时候,配BGM和滤镜,就是这种不应该尴尬但尴尬的感觉。
情感倒是理智,一直发问号。
怎么可能暧昧,两个男生吗?
明明是因为不熟,被迫呆在一个空间尴尬而已。
对。就是这样。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陈昱如率先走了出去,空气涌进肺,他才发觉刚才刻意放轻了呼吸。
“有点热。”他解释秒速出电梯的行为,“下午太阳出来,温度好像上来了。”
郁伯恩往外一瞥,嗯了一声。
……室外几乎看不见太阳。
他们俩是分开走的,郁伯恩的助理姗姗来迟,又是递水又是给糖,生怕人晕在自己面前,赶紧催促郁伯恩上车。
陈昱如坐上阿柳的车,缓了几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没说地址。
“你知道我住哪吗?”
阿柳理所当然地说:“你们的生活资料铭哥都发给过我,肯定知道啊。对了,你在宿舍的东西小岳过去收拾了,到时候去公司拿就行。”
“好的。”倒是省了他见那两个室友的事。
***
白色汽车缓缓驶入大门,车窗外是一片繁茂的绿化区。陈昱如望着窗外,脑海里闪过碎片式的画面,这里确实是他家。
成年时收到赠与合同和房本的时候,原主有列过赠与人的可能名单,最后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被划去,只剩下没和他没什么交集的大哥,陈清源。
公寓是一梯一户,一楼不住人,电梯也只有①层的按钮,去对应楼层只能刷卡。
陈昱如按照记忆,用手机外壳在感应区划了下,“滴”一声,数字跳成了11。
之后电梯打开,指纹开门,换上门口的居家鞋,一系列行为都是陌生中夹杂熟悉感。
陈昱如想不起来陈清源的模样了,事实上从他十三岁被找到从孤儿院带到陈家,七年里见到陈清源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
他们甚至没有单独说过话,唯一有点印象的是陈清源正式接手公司那晚,他在庭院里喝酒,跟陈舟一起。
家里都是大忙人,庭院除了整理花卉灌木的,基本不会有人过来。陈清源有点喝醉了,看见原主朝他招了招手,问了几句学业相关的话。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陈昱如摊到沙发上,顺手撕掉抑制贴,被一点点溢出的信息素包裹住后,依赖地往柔软的沙发垫里钻了钻。
抑制贴贴久了,后颈莫名发麻,怪不得这东西是个非必要不贴、日常用不着的玩意,捂久了说不定还会捂出点什么毛病来。
调出面板,陈昱如打开底部拯救文然的详情。
任务更新后,对应文字剧情就被触发了,之前在外面不好仔细研究,他随便瞄了两眼,只知道文然的父母欠下巨额债务,直接影响了文然的偶像生涯,被无数人抵制退网后忍受不了吞安眠药死了。
【在大众印象里,文然一直是个积极正面的偶像。谁也没想到本地一起引得三千家庭失去希望,整日奔波在维权路上的烂尾楼承包商,是他的父母。
褚雪木唏嘘不已,作为后辈他一度将蓝杏仁的队长当成自己的目标。他们同样在队内担任队长一职,同样拥有不俗的实力与外表,但人气都无法超越队内最红的成员。
他们甚至什么都没做,参与颁奖典礼不用因为致辞整夜无法安眠,不用紧张面临刁钻问题时如何才能不出错地回答。
moonboom出道半年,仅仅用一个月时间,就在粉圈引起了小范围地震,但所有人都说,蓝杏仁不倒,moonboom没有机会站到顶端。
看到这些话的褚雪木越发严格要求自己,就是为了向大家证明,moonboom不比任何人差,moonboom的队长更是,他确信自己会成功。
可他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半年时间,BA两名成员因为自身原因退出组合,他们的竞争对手摇摇欲坠,即将陨落在他们前行的道路上,被碾进尘土、成为他们垫脚石。
属于moonboom的时代要来了,褚雪木确信,因为他无比信任自己……以及他身后的男人。】
哦?
看来主角地身份很明确了,褚雪木,两个月前何亦乐出事时出道的男团队长。就是身后男人还藏着。
啧。有什么好藏的,系统也真是的,藏东藏西生怕他成功一样。
陈昱如打了个哈欠,安详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这谁有办法,按照推理,文然出事也就三四个月之间的事情,楼早烂了,款早欠了,他有什么办法帮?帮还几个亿啊?
与其做梦不如去银行抢劫。他陈昱如只是个账户剩余个位数的贫穷人。表面光鲜住平层公寓,实则晚饭吃什么都不知道……
等等。陈昱如面色凝重地睁开眼,饿得睡不着,现在他得先把迟到的中饭解决了。
早知道不把那袋零食给阿柳了,杜羽书减脂,还回去简直暴殄天物,不如进他的肚子。
唉,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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