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伯恩脸色很差,合上门一步步走过来时卷了冷空气一样,恍惚间都能听到咔嚓咔嚓冰碴子掉落声。
陈昱如在椅子上坐得四平八稳,见状也只是懒洋洋地侧头看他,“谁惹你了?”
他抿着唇没说话,从休息室抽屉里找出一盒看起来像医疗箱的东西,从里面拿了什么出来。
陈昱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喷了一脸水汽,他迷茫地眨眨眼睛,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气味,就是有点凉。
“这是什么?”他仰头问郁伯恩,“你在生我的气?”
郁伯恩:“没有。”
他说是这么说,伸手扶住他后颈的动作却半点不留情,往下一压,随着“唰”一声包装撕开,腺体被他隔着抑制贴狠狠按了一下,
“嘶。”陈昱如条件反射抬手捂住腺体,他早知道这里敏感得吓人,没想到随便一拍,他整个后背都麻了一瞬,“你到底生什么气?”
回答他的是迎面盖下来的一顶帽子,郁伯恩帮他随手正了正,挡住大半张脸才满意地收回手。
“你在易感期,易感期非必要不出门,不能影响到其他公民——你没学过易感期法吗?”
他抓住陈昱如的手腕,强制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症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症状?他这么严肃,倒是把陈昱如搞得安分不少,仔细想在舞台上他似乎不怎么累,进休息室的时候也是想喝点水,但越坐骨头越疼,整个人累得不行。
“十五分钟前?”
郁伯恩,“还没有筑巢反应,我们马上回去。”
啊?
啊。出现了一个新名词。
陈昱如还没来得及搞懂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下一秒就被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郁伯恩弯腰钻进他的手臂下,想托着他往外走。
“需要这样走吗?或者我留在这里,你自己回去?”
他没觉得累到不能自己走路,更多是精神萎靡,看什么都没力气,也不想动。
但郁伯恩这么重视,大概是易感期真的很影响他人。毕竟当时在医院他没控制信息素的想法,还被医生不痛不痒地指责了几句。
所以衡量下来,他留在休息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左不过五六天,易感期过去了再离开也不迟。
结果他被冷冷瞪了一眼。
“有人问起,我会说你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你不用回答。”
“唉。”会凶人了,“好吧,反正你让我来这直播面试我也来了,让我走就走吧。”
他话说的是委屈,身体倒是很自然地卸了大半力过去,结结实实压到了郁伯恩身上。
手臂下的身躯僵硬了一瞬,很快伸手虚掩着他的腰朝门外走,“反正……听我的。”
陈昱如,“在听了。”
走廊上有几个路过的工作人员,看见他们搀扶在一起的模样,不约而同上前询问。
郁伯恩像他说的那样,统一回复,“他身体不太舒服,可能着凉有点发烧,没大碍,回去好好休息就行。”
“啊那是要好休息,我们下周就恢复录制了,因为身体缺席就太可惜了。”
陈昱如低着头,别人看不清他的脸,他自己的视野也被限制了大半,只能看见说话的工作人员胸前挂着的工作牌。
“有劳挂心,但入选结果现在还没出来,以后的情况也说不好。”
几个工作人员郁伯恩都能絮絮叨叨说这么多,从走廊走到车库上车,一路上不知道半小时够不够。陈昱如耐心差,忍不住用帽檐侧边蹭了蹭他的头发,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还将左手探向身后,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指尖。
郁伯恩呼吸陡然乱了两拍。
“……实在不好意思,有其他事情之后再联系吧,他现在不舒服,可能还得去医院一趟。”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身体第一身体第一。”说着,几个人纷纷让出通行的空位。
之后的路程顺利不少,再有人问,一句“他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去医院看看”也够应付了。
作为不定因素的陈昱如,后半程则是越来越安静,身体越来越烫,侧脸靠在他脖子上一个劲地喘气,鸭舌帽都被蹭掉在了地上。
郁伯恩没有空余功夫去捡,好在他们现在距离汽车不远,他记下掉落的地方,准备让小助理找人过来捡。
没有帽子作阻碍,陈昱如忍不住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鼻尖抵在颈侧,呼出的热气打在皮肤上面很痒。
“你故意的。”
他难受地眼眶都冒出了生理泪水,看起来湿漉漉的好不可怜。搭在郁伯恩肩膀上的手也忍不住用力,似乎要把骨头扣进他的血肉中一样,紧紧和他贴在一起。
陈昱如已经难受得没办法思考了,他没想到所谓的症状来得那么快。他的身体明明充满了力量,甚至一直传递一种可以徒手锤破石头的盲目自信,但骨头隐隐作痛,血液流速加快,叠加起来的痛苦不断驱使他寻找什么,渴求什么……
贴近郁伯恩皮肤的时候,这种感觉来到了最大化。这时候陈昱如甚至觉得自己身上有吸血鬼的基因,能够感受到皮肤下流动的血液,可以闻到血液上的香气。
血液里含有铁元素,是铁锈的气味,他舔过自己伤口处渗出的血,并不好闻。那么谁能解释他这一刻想要咬破郁伯恩的皮肤,想要吸食他血液的冲动?
他绝对是,疯了。
先更点吧,调休让人精力不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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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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