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棠一脸平常道:“这是常龙,三白娱乐人事兼发财男团经纪人,你们见过的。”
何畏:“??!!!”
常龙歪了歪头,看清来者,然后一个翻身从天花板上跃下,落地时已经恢复了胖胖的男人模样,笑着冲何畏伸出了手:“哎呀,小伙子你来啦?”
何畏颤颤巍巍靠着本能的礼节伸出了手,刚碰到常龙的皮肤就感觉一阵恶寒,让他瞬间想起了那晚的经历。
而常龙还偏偏要提醒一下,笑眯眯地捏了捏何畏的肩膀,“这小伙子模样生得好看,体力也好哇,背着我跑了三层楼都不带喘气的。”
“不是……那天……你……咔嚓咔嚓嗷呜?”何畏头皮发麻,语无伦次,只能竭尽所能的用肢体语言重现了那天常龙变身的场景。
常龙掸了掸衣领上的灰尘,一本正经道:“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这栋别墅,也就是叶家的保家仙,兼职负责男团招聘,那天见你是……一时失态罢了,平时我还是一个安分正经且有用的仙子。”
“保家仙??”
何畏只觉得离谱。
他小时候总听爷爷讲些离奇的当地传说,里面很多故事都提过保家仙,就是保护某一家人的动物仙魂。因为家里遮风避雨的还给香火供奉,免去了这些动物修行的痛苦,作为回报,他们自然保护这家人吃饱穿暖、祛病消灾。
但一般吧,这保家仙通常是狐狸、黄鼠狼、刺猬什么的,也就是传说中胡黄蟒白柳灰几大门,但是蜥蜴精……这尼玛怎么看怎么是西游记穿频道了吧?
而且他之前也只是当故事听,没觉得这事会是真的啊!
何畏扶额,只觉得从那晚开始,每件事都在挑战他前二十年的认知:“等等……我真的有点头疼……这都哪跟哪啊?”
“头疼?”
常龙面露兴奋,打了个响指又回到了蜥蜴的形态,看了看何畏惊恐的表情,觉得自己这样可能也是有点吓人,于是又念了个咒语,把身子缩成了一只壁虎的大小,呲溜一下爬上了何畏的肩膀。
何畏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常龙用小爪子轻轻戳了戳自己的脸,他本能想躲避,但很快一阵清爽的感觉从头部蔓延全身。
刚刚头疼的感觉也立即消失了。
“别这么难以置信地盯着本仙子,我师父常仙人总告诫我,都是爬行类动物,分什么四六九等,绿鬣蜥也能大有作为。”
何畏这才明白过来,这位蜥蜴保家仙姓常,应该取谐音“长”,师从蛇仙那一门,专门治病消灾。
何畏定了定神,消化了一下全新的知识体系后才重新振作起来,看着常龙翻过小肚皮躺在自己的锁骨窝里,眯着豆豆眼舒展四肢,还觉得有点可爱,“你要是那天晚上也这样……我就不跑了。”
“嗐,”常龙用后背摩挲着何畏的皮肤,“你皮肤也太好了吧,不出道都可惜了,而且,啧啧啧,主要那天我见你身上罡气十足,还以为你和ye……”
“咳咳。”叶隐棠清了清嗓,打断常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以前听家里长辈讲过一些,我们那是山区,这种故事很多的。”
“你那晚唱的口诀、还有你脖子上的挂坠,也都是家里长辈教的?”
何畏点点头:“怎么了?”
叶隐棠看着何畏一脸真诚,明显没在撒谎。
但却把这一切都不当回事,也是十足古怪。他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于是只淡淡回道:“没事。”
何畏反问:“怎么,咱们团是有什么背景调查吗?”
“没有没有,”常龙生怕叶隐棠把何畏吓跑了,赶紧摆摆手,“我们团的宗旨是工作期间努力营业,私人时间互不打扰,只要有活儿一起做就行,平时爱干什么干什么。比如我也只吃小叶子的供奉,另外两位,也各有各的……呃,娱乐消遣。”
“哦。”
何畏猜测这个团成员之间的关系,可能顶多就像大学室友那样,各忙各的。
毕竟队长是个半吊子道士,带头养蜥蜴,剩下的人能正常到哪去……
何畏正思考着要不要接下这份离谱的高薪offer,谁知常龙好像太过陶醉,顺着何畏的锁骨直接溜进了领口,何畏刚觉得胸前一阵凉,就见到吊坠发出了一道诡异的光线。
就像那天被女鬼碰到之前一样。
叶隐棠眼疾手快,直接拎出那吊坠,两指一弹把扒在上面的小蜥蜴掸开。
常龙“啪叽”一声摔在地上,摸摸自己的屁股:“诶,我好歹也是个仙家,你就这么——”
话音未落,只见那挂坠在众目睽睽之下碎成了两半。
连带着之前的光线也消失了。
叶隐棠和常龙的愣在了原地。
何畏倒是一脸如常,低头捡起吊坠:“没事我让家里人修好就行了。”
“你这……”
“不打紧,不赖你俩,本身上面就裂了,”何畏摘下挂坠,放在兜里,“我小时候弄坏的比这严重多了,我爷爷都能修,真没事。”
常龙:“好叭。”
在他仙家人看来,这种随身的吊坠都是稀罕物,一般人都会宝贝的不行,何畏这种无所谓的反应也太奇怪了,本想开口再问问,但看着叶隐棠紧锁的眉头,还是悻悻作罢。
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宁之中。
“诶!这是我们的新队员吗!!!”一声愉悦高亢的嗓音打破尴尬。
何畏抬起头,还没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只隐约见一道红橙相间的旋风从二楼冲到了一楼,然后扑通一声撞进了他的怀里。
“哇,好暖和,这气……”红旋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叶隐棠,顿了顿,“这气质,真的绝了!”
何畏赶忙从红旋风热情的拥抱中挣脱出来。
这人满头红发,衬的皮肤雪白,睫毛又长又翘,鼻尖也翘翘的,穿着橙色运动装,略微比何畏矮了小半头,但一身活力完全遮盖不住。
按他之前查过的资料,这应该就是发财男团里负责特技兼副舞的成员,宋逸舟。
“唔,听说你今年刚满20岁,那我就不是这个团里最小的啦!”宋逸舟边说边笑,眼睛眯成了一条弧线,露出了两个酒窝,亲和力十足。
但何畏对自来熟有些不适应,只是淡淡答道:“我上学的时候一直跳级,所以读书比别人快了点。”
“诶?那你岂不是很聪明!”宋逸舟眼前一亮,“我们发财男团的团建活动就又能启动啦!”
“团……建?”
何畏心里飘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嗯!”宋逸舟拍了拍手,然后转头冲别墅二层喊道:“阿臣!把东西搬下来吧!”
何畏抬头望去,过了半分钟不到,只见一扇看上去应该是储物室的厚门被一只脚从里面踢开。
烟尘四起,影影绰绰能看出有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从里面走了出来。
哐、哐——
他每走一步,整个房间的地板都会震颤一下。何畏紧张地看看周围,但宋逸舟和叶隐棠都一脸如常。
很快,那人就把重物放到了客厅的最中间。
何畏走近,只见那物四四方方的,还闪着七彩光线,在古典装潢的圆形的客厅里,有着说不出的违和,这……
这TM不是个麻将桌吗?
还是全自动的那种!
不等何畏发问,常龙直接把他按在了北边的位置。
“我们别墅坐北朝南,是坎宅,今年六白武曲星入中宫,明财位在艮位,我住着;暗财位就在坎位,就是你坐的这里啦。”
何畏一个字也没听懂,赶紧摆手:“不不不,我真不能打麻将,在老家年年打,我一把都没赢过。”
而且哪有刚入团就打麻将的啊,这发财男团的团建也太配合自己的名字了吧?
“没事没事,我们都不大会,”宋逸舟拉着何畏坐下,招呼另外两个人也落座,“我们从上个主唱走了以后已经太久没打麻将了,你就当帮我们解解牌瘾吧。”
何畏本想推脱,但看叶隐棠和那个威猛男也落了座,觉得再拒绝也不太合适,于是勉强点了点头,“好吧。”
“耶!”宋逸舟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脸,坐在了何畏下家,然后指指威猛男,“这是泊臣,平时叫他阿臣就行,我们的rapper。”
何畏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可阿臣都没看他。
事实上,他从刚刚到现在没看这团里的任何人,连对叶隐棠和常龙都没打招呼。不过倒不是臭着脸,只是……面无表情,不喜不悲。
如果说宋逸舟是火一样的男子,那泊臣就是冷冰冰的雕塑,和叶隐棠那种冰山脸还不一样,这人不是端着架子,而是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不声不响仿佛一块静物。
而且他还带着降噪耳机,何畏时不时能听到一两声飘过来的音符,调子很奇怪,一直觉得非常耳熟,现在认真思考才恍然想起——
这不是大悲咒吗?
哪有听着大悲咒打麻将的……
而与泊臣安静淡定的表现截然相反,宋逸舟自从落了座嘴就没停过。
只不过念叨的对象从何畏变成了麻将牌,也就是所谓的自言自语。
从语速中能感觉到,他对麻将明显比对何畏热情多了……
而叶隐棠就更绝了,抓来的牌全都扣在桌子上,自己半靠着椅背,一幅百无聊赖的样子。
何畏:“……”
他悄悄在桌底掏出手机,点开百科介绍页,看到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
“主舞兼队长叶隐棠平时虽然沉默,但人间可靠。”
“特技弟弟宋逸舟有亲和力,不急躁,不争不抢。”
“rap担当泊臣眉眼之间都写着温柔,是暖心大男孩。”
何畏闭目缓了缓。
然后果断点击“举报”按键,理由“虚假信息”。
网上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一!个!字!都!不!
“诶,冷不冷?”宋逸舟打了个寒颤,“我怎么觉得今天空调这么低?”
“不冷啊。”何畏本着来都来了的信念,已经恢复了神情,随口答道。
按理说他本人平时很怕冷,连夏天都不经常开空调。但好像刚刚吊坠碎了之后,他就一直觉得暖烘烘的。
宋逸舟搓了搓指尖:“老常帮我们看看空调吧。哎,事先说好,咱们打北城麻将啊,吃碰都能胡,胡了就结束,一番一个脑瓜崩,封顶8倍,不然一把下来就成猪头三了哈哈哈。”
说罢,宋逸舟一边码牌一边愉快地哼着歌,看来势在必得。
“唔……好。”
何畏也认真地码着牌,他在老家也经常陪爷爷和其他长辈打牌,不过任凭他再怎么认真算计,一把都胡不了就是了,人送外号送财童子。
但这一把。
何畏越码越觉得不对劲,这牌型他二十年都没见过了。
怎么上手就听牌了?
帮不打麻将的小可爱解释一下~一番就是一倍,一把多的时候可能有256番,不封顶的话,想想256个脑瓜崩……嘶。听牌就是差一张就胡牌。
啊,我也好久没打麻将了,好馋5555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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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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