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Swan》的最后一句也是由顾钦璇唱的，起音很高，然后渐渐降调，就像逃离了荆棘林的黑天鹅终于找到了一寸可以栖息的土地，飞落了下去。
她唱完后，所有人都沉浸在她歌声的余韵中无法自拔，以至于过了好久才响起激烈的掌声！
“这组还需要测评吗？”
“这就是歌剧吧！”
“天哪，这让她们后面那组怎么表演？”
郁姝听着大家对顾钦璇这组的赞美，唇角一直扬着没下去过。
为顾钦璇高兴之余，心底也腾升起了一种自豪的感觉。
此时此刻，屏幕上，表演完的顾钦璇正和她的队友们一起做自我介绍：【大家好，我们是在黑夜中穿过荆棘的，黑天鹅团！】
【我是黑天鹅中的领头鹅，顾钦璇。】顾钦璇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对着镜头做了个wink。
“啊我死了！”
“这个wink是郁姝教的吧？”
“和郁姝的同款wink。”
训练生们看到这个wink都有些惊讶，瞬间联想到了郁姝。
郁姝在初舞台跟顾钦璇battle时做的那个wink真的是深入人心。
她们能联想到，摄影师自然也能联想到，立刻给了郁姝一个特写镜头。
郁姝敏锐地觉察到这个镜头，立刻转头面向镜头，也做了个甜甜的wink~
然后等顾钦璇组的七个人接受完天雪导师的点评回到准备室里的时候，训练生们都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炸炸炸炸炸！”
“你们太棒了！”
面对大家的肯定，顾钦璇浅浅一笑，然后几乎是本能地将视线转向了郁姝。
两人对视，只一个眼神便读懂了彼此想说的话。
郁姝：你很棒。
顾钦璇：我没让你失望。
*
Vocal之后接受测评的是rap，然后是dance，再然后回到vocal——三个定位被交叉错开，这样不至于让观众审美疲劳。
开场和收尾的两个舞台至关重要，所以导演故意把最特别的一个舞台放到了第一组，把最炸的一个舞台放到了最后一组。
没错，负责开场的是《Black Swan》，负责收尾的是《Maniac》——郁姝所带领的那个组。
她们的表演紧接在一首很动人的rap后面，唯一要做的就是炸翻全场，把down下来的气氛high上去！
司羽：【终于到了最后一个舞台，是dance位置的《Maniac》！对于这个组，舞蹈导师安妮有什么要说的吗？】
安妮：【《Maniac》，这是我个人超喜欢的一首歌！有工作的人比较能体会这种感觉吧——面对自己的上司和客户，压抑了一整天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宣泄口，然后尽情地释放自己。这首歌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这是一首很疯狂的歌，超脱于理智之外的狂乱，但是相信我们的女王能好好地驾驭住，并通过她们的表演把这首歌里想要表达的东西诠释给大家！更多的话不说了，就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
郁姝站在舞台旁的帘子后面，收到工作人员的指示后，立刻在灯光暗下的那一刻，带队上台，站好了位置。
面对台下空荡荡的观众席，心跳还是快了一些，说不清是紧张更多还是兴奋更多——毕竟顾钦璇正通过准备室里的大屏幕注视着她。
不过，灯光亮起，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她便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舞蹈动作和表情管理上，只想把这个舞台做到最好。
就像考试前可能会胡思乱想，真的开始考试后，注意力总会奇迹般地集中到解题上，所有的紧张不安都被遗忘到了角落。
并不是不存在了，只是被暂时遗忘了。
安妮检查训练成果的时候，说她们这组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上了舞台一定能炸翻全场。
但那之后，郁姝还是精益求精地改良了很多地方，让整个舞台看上去更加和谐和疯狂。
她鲜红的裙摆在灯光下摇曳，和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形成鲜明对比，她转身时甩动的长发，被烫染的发尾像有火焰在燃烧。
不知道是因为她们这组跳得实在太炸，还是因为她们是最后一组了，有训练生忍不住从位子上站起来，和台上的她们一起疯狂。
然后，越来越多的训练生站起来，随着节奏唱跳。
“High起来，都high起来！”
“她们这组是已经出道了吧？真的好有女团的感觉！”
“对，氛围超棒的！”
坐在顾钦璇前面的人也站了起来，挡住了顾钦璇看向大屏幕的视线。
顾钦璇左右挣扎了几次，发现无论哪个角度都会被遮挡后，不得不随大家一起站起来。
她起身看向屏幕的那一刻，刚好是《Maniac》这首歌进入**的时候。
镜头拉近郁姝，只见她热舞了一段后，一个原地空翻接一字马，扬起的唇角看起来又自信又张扬。
顾钦璇惊呆了，她身边的训练生们也禁不住“哇——”了一声。
这个看着就很高难度的动作，被郁姝做得异常轻松，她的身手灵活得简直不像个人类。
顾钦璇想过郁姝会惊艳全场，但没想到会惊艳到这个程度！
身边的队友兴奋地抓着她的手臂狂摇：“郁姝太厉害吧！队长你也来一个！”
“我做不到的。”顾钦璇平静地回应着，非但没有受打击，反而微微笑了。
说实话，在答应郁姝跟她组cp之后，顾钦璇心里有些不安。
她欣赏郁姝的能力，喜欢她的性格，享受跟她在一起时的感觉，但并不确定她对自己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像是朋友，但又超越了朋友。
在郁姝说想跟她组cp的时候，她很开心，所以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去逗逗郁姝，就故意凑近她的耳朵说了句“我愿意”。
那是发自内心想要去做的动作，并没有在试探什么，也正因为如此，顾钦璇感到了不安——组了cp后，自己会不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啊？会不会做很多自己觉得不合适的动作？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在舞台上尽情释放能量的郁姝，她突然又很庆幸自己答应了郁姝。
——那么优秀的人，是我的cp，我一个人的。
好想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听说编舞基本是郁姝一个人完成的欸。”跟郁姝同在舞蹈组的训练生突然说。
顾钦璇虽然没有转头，但几乎是本能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边。
“她是《Maniac》组的队长，一个人包揽了很多工作。”
“对啊，听说她每天都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的。”
“一个人带飞全队！”
“不过她的队友也都好厉害，尤其是萧如月和章可凌。”
“章可凌太飒了吧！她的表情管理绝了！”
“章可凌……不得不说，她跳舞是真的绝。”
章可凌？
就是郁姝提到过的那个……
顾钦璇才注意到郁姝身边有这么个人，把视线分过去了一瞬。
章可凌虽然扎着双马尾，但她没穿裙子，而是穿了黑色的热裤，其中一条腿上缠着红色的丝带，看上去又飒又欲。
【大家好，我们是刚开完狂欢party的，**女王团！】郁姝带领她的队员们说着，朝镜头鞠了个躬，然后继续说，【我是**女王团里一言不合就空翻的特技女王——郁姝！】
“噗——哈哈哈哈！”
听到这个介绍，准备室里的训练生们都笑得不行。
“一言不合就空翻，笑死了。”
“特技女王，实至名归！”
“哈哈哈，郁姝太可爱了。”
“有些人表面是女王，实际上是个大可爱。”
顾钦璇也忍不住笑了——对啊，郁姝很可爱啊。
所以跟郁姝在一起的时候，她总忍不住想去摸她的头，或者逗逗她什么的。
萧如月：【大家好，我是**女王团里长得最帅气，最不像女王的女王，萧如月！】
章可凌：【我是**女王团里整天扎着双马尾，却一点也不甜的可可女王，章可凌！】
大家依次做着自我介绍，准备室里的训练生们也终于从《Maniac》这首狂乱的曲子中走出来，纷纷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个时候，所有组的表演都结束了，对于测评的排名，大家心里都有了数，不过大家都不说，毕竟正式公演还没开始，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
虽然如此，她们还是有个共同的认知：
“第一第二会是顾钦璇和郁姝吧。”
“我也觉得，她们的表现力太强了。”
“顾钦璇的高音和郁姝的空翻真的强，输给这两个人我心服口服。”
说话间，郁姝接受完安妮的点评，带领她的组回到了准备室，然后光明正大地看向顾钦璇，抬起双手做了个猫猫卖萌的动作。
“啊啊啊郁姝你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一回来就卖萌！”
郁姝吐了下舌头，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摄影师默默地把镜头从她脸上转到顾钦璇脸上，只见顾钦璇抬手捂住口鼻，憋笑憋得很辛苦——实在是郁姝卖萌卖得太突然，毫无防备的她被萌了一脸血，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章可凌看看顾钦璇，又看看郁姝，无奈摊手——你俩可以再明显一点，真的。
等郁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总导演也回到了准备室，点评了一下整个彩排过程：“表演上没什么问题，走位也都对了，虽然还是有点小瑕疵，但不是你们的问题，等会儿我会跟工作人员一起讨论下怎么解决。我现在之所以进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不过负责告诉你们的人不是我。”
她说着，转身看向准备室通往舞台的那扇门，大家本能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司羽微笑地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导演便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然后司羽走到大屏幕前，转身看向训练生：“我之前忘了说，这一次公演，观众投票前七名的训练生，将获得慕之颜写真集拍摄的机会，所以这次的公演大家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努力！”
“写真集拍摄！这资源也太好了吧！”
“哇！我可以！”
“等等，慕之颜？是我知道的那个慕之颜吗？”
有知道慕之颜的训练生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向了章可凌。
章可凌抬手捂眼，不忍直视。
“传说中的慕女王欸。”
“喜欢拍人体|写真的那个？”
“不过我们去拍的话不可能是人体|写真的啦，放心~”
章可凌&慕之颜是本文的副cp，奶狗攻&女王受的设定，篇幅占比不会多，不过你们想看的话我可以多写点，或者放到番外里写。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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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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