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心里可能不舒服,没说出来,按她的想法把两套房子租出去了。
最后二哥二嫂没有租她的房子。
二嫂八成看他们全家不爽,包括二哥。
小妹不帮衬二哥家,大哥跟米虫似的缠着公婆,公婆自然而然偏心大哥。
她家男人夹在中间不受宠,也怪她家男人不争气。
周沁有钱,爸妈的心就偏着她,可是爸妈心里完全放不下两个不争气的哥哥。
她很清楚即使自己变成首富,爸妈心里还是放不下两个儿子。
喜欢给自己留后路的她知道不能把爸妈哥哥当最后的退路,于是在省城另外置办了房产交给中介出租。
她跟贺安良在国内几个大城市都有房产,不会在哪里定居好几年,会因为工作各处居住。
她在老家省城买的房子花了不少钱,贺安良大概是知道的,没有明说。
他不问,她就装傻。
房子挂在她名下,就是只属于她的固定资产。
她自己买的房子,贺安良买来挂她名下,当他们住所的房子,加起来有十套了。
现在好了,十套房子全没了。
只能挤在没有单独房间的小房子里。
兄妹俩结束三年打工生活后,全家人才换上更宽敞的房子租住。
如今租住的家,只有一间小卧室,小卧室给爸妈住。
兄妹三人住在“客厅”,作为女儿,爸妈在她读小学后,给她的床挂上蚊帐和不透明的床帘,将她和哥哥们隔开,让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二哥白天干活很累的话,晚上睡觉会打呼噜,扰得她无法入眠。
过去三天,二哥每天晚上打呼噜。
她当年怎么忍下来的?
她想想,好像是比二哥早睡。
体验过大床,柔软被子的她,哪能立刻习惯现在的小床板。
躺下来哪哪不舒服,夜晚根本没法早睡。
身体习惯了,不会导致第二天浑身酸痛,心理习惯不了,会导致夜晚失眠。
重生回来,她和第一次人生一样,不打算帮扶大哥二哥,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爸妈的话,她照旧孝敬,不过不会另买房子交给他们出租。
……没了贺安良妻子的身份,路注定难走许多。
四十岁之前,别说十套房子,能给自己买一套,爸妈一套,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算早早发大财,她也不会太早为爸妈购置房子,必须让他们知道她不是印钞机。
周南:“有你这么说哥哥的?”
“你也知道是我哥哥,给你两个选择,是想我叫你周南还是叫你米虫哥?”
他们家三兄妹正常情况下不会互称哥哥妹妹,一般直呼大名。
“把你淬了毒的嘴闭上就行。”他不想和妹妹说话,去煮挂面了。
吃了挂面,周沁肚子不饿,心情好点:“饿肚子发火是件很累的事情,以后我放假了,自觉做吃的给我吃,不要让我催你,你按时喊我吃午饭,我会给你好脸色。
不要只在爸妈面前装样子做饭给他们吃,他们不在家就不做饭了。”
差不多今年九月份开始,大哥就要去打工,到时候她会写信给他,让他给她买些衣服饰品以及她有点想念的特产,现在勉强给他好脸色看看。
“哼。”周南重重哼了一声。
周沁不爽:“哼什么哼,你是想被我骂米虫还是想被爸妈骂米虫?
你乐意爸妈整天在你耳边念叨,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爸妈没工夫天天骂摆烂的大哥,间歇性骂他,他大部分时间毫无负担躺在家里。
假如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刻意煽风点火,爸妈火气肯定上来,绝对会多骂几句。
爸妈的话总比妹妹的话更让他烦躁吧。
周南:“你以前饿了知道自己去做饭吃。”
只是故意不做哥哥的份,只做自己的份,吃完睡个午觉出门和同学去玩。
过去三天时间,周沁晚上睡不好,白天上课犯困,又不敢真趴下去睡觉,睡眠不足导致精神萎靡。
休息日朋友邀她出去玩,她给拒绝了。
只想好好睡个觉。
今天早晨被爸妈二哥出去干活的动静吵醒,她不想吃早饭,只想睡觉。
睡回笼觉睡到十二点,等着大哥给她做饭吃。
在曾经的未来,她和贺安良回来看望爸妈,家里饭菜就是大哥负责做的。
一时忘记在自己表里如一的十七岁,并不曾有过哥哥专门做饭给她吃的待遇。
那会儿自己的脾气没现在大,对外不提米虫大哥,在家也和大哥划清楚河汉界,兄妹俩关系改善是在南下打工的三年。
在不同厂子打工,住各自工厂宿舍的兄妹,关系并没有生疏,比在家的时候好,经常互相照应。
大哥有点大哥的样子了。
结束打工,回到县城的几年,如果她的朋友没空陪她出去玩,她会硬拉着闲在家里的大哥陪她出去。
那段时间真的不嫌弃大哥。
重新开始嫌弃是她喜欢上贺安良之后。
有了贺安良作为对照,看大哥是越看越来气。
贺安良出身小县城,在以后被形容过山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
周沁很不喜欢有人提贺安良的出身,他自己不在意,她在意。
他家境不错,家庭和睦,在大学前一直是考全校第一的存在,考上的大学也是国内顶尖学府。
大学的情况不清楚,他读大学前,肯定是学校老师非常喜欢的学生,人生简直顺风顺水。
从婆婆的回忆中得知,两岁的贺安良已经过上她二十岁时渴望的人生。
两岁的他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拥有属于自己的个人照。
从出生开始照,每年一张,照片从黑白到彩色。
在干什么都需要票的年代,父母会攒布票给才两岁的他做新衣服。
她比他小五岁,她两岁的时候,穿的是哥哥的旧衣服,哥哥们穿的也不是新衣服,是不知道几手的破旧衣服。
二十岁的自己已经在打工赚钱,能自己花钱去照相馆拍照,然而小时候没拍过全家福,更不用提个人照。
看不到小时候的模样,是她人生一大遗憾。
二十岁,能自己给自己买新衣服了,然而想到小时候只能羡慕别人穿七八成新的衣服,依旧会伤心。
她小时候没想过穿全新的衣服,只想有件七八成新的红色过年衣服,看着像小姑娘穿的就行。
没有,只有灰扑扑,打了不少补丁的衣服。
在工厂干活时期勉强忍得住,真正开始有钱了,控制不住买新衣服的**,同贺安良事后温存,会撒娇说自己看上哪件衣服,让他买给她。
她有钱,衣服根本穿不过来,只是不想用自己的钱买新衣服。
工资,分红,贺安良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公婆时不时给的红包……她真的有很多钱,这些钱她舍得买房子,不舍得买新衣服,必须让贺安良另外掏钱给她买衣服。
在贺安良眼里,钱可能真的只是一串数字,她要买就给她钱买。
衣服买太多,穿不过来,不常穿的让她用来社交了。
她不是瞎买衣服,眼光很好,遇到合眼缘或者同圈层有利益往来的女性,会带她们去衣帽间,她们看上哪件就送她们哪件。
有些会给她钱买下来,有些则是用别的好处交换,对她来说完全不亏,带来的利益比衣服本身的价值高。
将山窝当成“逆境”的话,她才是山窝里出来金凤凰。
贺安良是凤凰窝里出来的金凤凰。
周沁:“我没谈对象。”
“所以呢?”
“爸妈知道我在学校学习成绩不好,认为我考上现在的高中已经算是家里的读书人了。”
二哥初中毕业就不想读书出来干活了。
大哥读的是职业高中,没坚持读完高一,说是在学校里混日子不如在家混日子省钱。
相比起来,她已经算家里学习最好的孩子了,爸妈从来不管她成绩,她高中两年时光过得算自由。
周南不解:“然后?”
“所以你有威胁我的把柄吗?我长得异常出挑好看,又有在校学生的身份,爸妈看我顺眼,完全不会念叨我。
你呢,你只是一个长得不够出众的米虫哥哥,爸妈看到你这张脸只会冒邪火。”
“我只是随口说了句话,你干嘛攻击我。”周南捂住耳朵,试图挡住语言攻击。
“只要你在家当米虫,就得给我做饭吃,别太多抱怨的话,等你出去干活了,我在家做饭给你吃好吧?”前提是她在家。
她不在家就没法做饭了。
周南问她:“要是你处于我的立场,你被妹妹这么说是什么心情?”
周沁:“我根本不会给妹妹说我的机会,我会乖乖在家打扫卫生做饭。
你一个人去外面租房住,自力更生,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你在家你就得干家务做饭。”
她二哥性格闷是闷,从来没想过为自己争一口气,可比眼高手低的懒大哥好太多了。
周南放弃和妹妹争个你对我错:“吃完你洗碗。”
“哦。”吃了两颗蛋黄的周沁总算不和哥哥唱反调。
哥哥不惹她生气,她是能和平相处不骂他的。
等他南下打工,有的是人教他人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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