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忱画完荷花的最后一笔,将画拿起钉在画板上,又退到墙角仔细端详,作为练笔来讲,画作的整体还是让她满意的。沈之忱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十一点,她拿起手机想看看蒋声言有什么指示,却发现对方一条微信都没给她发。
沈之忱给蒋声言发了条微信,心想蒋声言可能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然后就去清洗画具。刚出屋子就发现蒋声言趴在桌子上,沈之忱被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蒋声言的身边,试探着唤:
“声言?声言?”
“啊?”蒋声言坐直身子,打了个哈欠,朦胧着双眼看着沈之忱,好像一只听话又可爱的小狗(蒋律:你礼貌吗?):“你忙完了啊?”
沈之忱把手里的毛笔放在桌子上,伸手摸了摸蒋声言的头,已经有头发茬长出来,有些扎手,她柔声问:“你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
“你问哪一次啊?”蒋声言借势搂住沈之忱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前边来了一次,看你在画画,就下楼做了虎皮卷,然后才上来,看你还在画,我就趴桌子上歇了一会儿。”
“那你进屋里睡啊,趴桌子上多累啊!”
“也没有多一会儿。”蒋声言在沈之忱的脖子上偷了个吻,接着说:“我有个礼物给你。”
“你不是去看小朋友了吗?这一会儿就有礼物了?”
“那你看看。”
蒋声言笑的得意,然后从牛仔裤兜里拿出来刚改好的凤眼菩提手串:“呐,希望你喜欢。”
沈之忱结果蒋声言手里的手串,仔细打量:“这这这……你从哪来的?”
“从桓宇那儿顺的。”
“这也太贵重了吧?”
“这种东西不就是你认为它好,它就好,你认为它就那样它就那样嘛!”
“所安的爸爸就喜欢玩文玩,所以我还是懂一点的。”
“你也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我就是看这个挺适合你的,就跟桓宇要来么。”
“真的没有问题吗?”
“倒是有一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
“你也不必这样紧张。”蒋声言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去隐瞒,便选择和沈之忱说实话:“我必须跟你说实话,这本来是108颗,我让桓宇拆了,夺人所爱也不能太过分是不是?”
“这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
“啊……”
“就是拆了3条,我这还有一条,想给棠警官。”
“没问题啊,毕竟前阵子净麻烦人家了。”
“mua~”蒋声言亲在沈之忱的脸上,然后笑嘻嘻地看着她说:“就知道你不会多心的。”
沈之忱看着蒋声言畏畏缩缩的小样子,哭笑不得地问:“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你要是小心眼,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件事儿了啊!”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沈之忱恍然大悟,还是自己落入了蒋声言的圈套,“你怎么那么狡猾?”
“没有,我只是避免以后会误会,讲了实话而已。”
“不会啦,不过桓宇那儿没问题吗?”
“没事儿,他有很多啦,都玩不过来。”
“好吧。”沈之忱亲了亲蒋声言,轻笑着讲:“我很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看着蒋声言得意洋洋的样子,沈之忱心里喜欢的紧,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那你什么时候去给棠警官送手串啊?”
“明后天吧,约棠警官出来吃个饭。”
“也好。”
“你还有事要忙吗,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可以去吃午饭了。”
“那你再等我一小会儿,我收拾一下画具,我们就出发。”
“好。”
沈之忱一边清洗着画具一边问了问新生儿的情况,蒋声言心情不错,和她说了很多金家的事情。当然,她也没忘了跟沈之忱吐槽金楷宇给小朋友选了一个那么生僻又难写的字做名字。
“其实我的名字也算生僻字吧,这些年还好,但是小时候经常有人不认识‘忱’这个字。”
“那你作为小朋友会烦吗?”
“还好吧,反正后面就习惯了。”沈之忱将洗好了的画具放回原处,好似想起来什么,便问:“声言,你生下来就叫‘声言’吗?”
“嗯?”蒋声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沈之忱的话,仔细想了想才明白:“反正我有记忆开始,我妈就管我叫‘蒋声言’了,之前有没有其他名字,没有人跟我讲过。”
“为什么金阿姨很少叫你的小名啊?”
蒋声言一瞬间凛然了神色,一些不堪的画面被迫浮现在脑海中,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些庆幸沈之忱现在没有和她在一个房间内,要不然现在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之忱。
“这个我没有问过,她可能觉得我是个大人,再叫小名会不好意思吧?!”
沈之忱擦干净手,从屋子里出来,戴上蒋声言送的手串,柔声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蒋声言歪了歪头,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你开心就好。”
吃过午饭,蒋声言又和沈之忱回到画室,看着沈之忱画画,虽然有些百无聊赖,但她还是想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间。
直到下午五点左右,蒋声言才和沈之忱一起来到蛋糕店。没过多久,李想和杨牧达就来了。
蒋声言把虎皮卷推到李想面前:“呐……之前欠你的虎皮卷。”
李想连忙接过来,嘴上还嘟囔着:“正好我饿了。”
“这几天忙吗?”
李想一边拆着蛋糕盒子,一边讲:“所里缺了一员大将,我能不忙吗?”
蒋声言当然知道沈之忱意有所指,但并不想理会她这个茬,毕竟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能休息,自然得多休几天。
“我跟你讲我前两天那个案子,真的是……”李想咬了口虎皮卷,接着讲:”好久没遇到这么恶心的人,差点没忍住。”
“说来听听。”蒋声言好整以暇地看着李想,原来置身事外是这种感觉。
“这个男方家是在Y大承包了一个档口,男方给了彩礼没多久,俩人就领证了,然后女方就去这个档口帮忙。但是男方就一直各种借口不办婚礼,俩人就一直过到现在。现在档口生意不好,关了,男方要离婚,诉求一退彩礼,诉求二退他家承包档口时借的钱,说是承包这个档口是为了家庭共同开支产生的债务,应该由女方来承担一半。”
蒋声言摇了摇头,叹道:“这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关键是这个男方让女方在档口干活,每个月就给个基本生活费,现在平白无故要离婚,还得让女方背债务。”
“这个生意头脑要是都用在开档口上,也不至于关了。”
杨牧达咽下口中的蛋糕,叹道:“我天呐,声言怎么总能抓到重点。”
李想没好气地瞪了杨牧达一眼,“瞅你那个崇拜的样子,你就那么喜欢她?”
杨牧达连忙安抚炸了毛的李想,嘴里奶念叨着:“崇拜崇拜,单纯地崇拜。”
蒋声言忙不低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警惕地讲:“你们两口子吵架可别刮了着我啊,小忱还在这儿呢!”
“没吵架没吵架,我怎么敢和她吵架。”杨牧达笑着解释,还是她太笨了,总是说错话、
“主要你也吵不过她。”蒋声言看了看李想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又看了看杨牧达,说道:“小达,你在内疚什么?李想就是故意逗你的,你看不出来吗?”
“啊?”
蒋声言碰了碰正在看戏的沈之忱,笑道:“这小孩真憨。”
沈之忱抓住蒋声言的手,不动声色地宣示着主权,嘴上却说着:“行了,你们两个能说会道的大律师,就别逗人家小孩了。”
蒋声言笑着应道:“好了,好了,我们说正事儿。”
李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还会吃蒋声言的醋?
“说吧,蒋老板后面有什么安排?”
“种地啊,都误了时节了。”
“你竟然还记得这事儿呢!”
“我是受伤了,也不是傻了?”
“我就以为你是一时兴起,过了那个劲儿就忘了。”
“我是那半途而废的人吗?”
“那你啥打算?”
“我打算这周请小达的爸爸妈妈来看看,计划一下看要租车雇人什么的,人员到位马上就开干。”
“这没问题,我都已经跟我爸妈说好了,反正我家里的地都已经种完了,可以让他们过来盯一下。”
“那到时候看看需要多少人,要是叔叔阿姨愿意在村里找就在村里找,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再想办法。”
“你又不认识会种地的,就交给我爸妈就好了,这你放心。”
“好。当然,工钱好说。”
“这你跟他们商量就好了,要是你觉得贵就跟他们侃价,不用客气。”
“我倒不怕声言觉得贵,我怕她给的多,哄抬物价。”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李想和杨牧达便告辞,蒋声言和沈之忱起身相送。李想突然转身对蒋声言说:
“对了,我看你桌上有个私人邮件,给你拿过来了,在车里。”
蒋声言当然知道那封邮件是什么,不过傲娇的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讲:“我跟你去拿一趟。”
李想从车子里拿出邮件,递给蒋声言,犹豫着讲:“芮芮,有些现实不面对其实也没啥事儿。”
蒋声言故作轻松地笑笑:“是攻,是守,就看这封邮件了。”
啊……声言你真的要种地啊!
改了一下本文简介,可以去看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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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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