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真可爱
手机振动将蒋声言叫醒,她手忙脚乱地关了闹铃,又将手机放在一边,抬手摘了耳中的助听器。
也不知道是昨晚喝的太多,还是睡的太晚,或者又是纵欲过度,蒋声言现在是头痛欲裂,耳朵中的蜂鸣声不止。
睁眼看到天花板上的小丘比特,蒋声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现在是在沈之忱的画室。
继而又想起昨晚确实是她“自投罗网”的,不过记忆确实是断断续续的。
不过,现在她身旁空空如也,沈之忱人呢?
蒋声言又将助听器戴起来,想捕捉到屋子里的声音。
“之忱,之忱。”
“来了,来了。”
沈之忱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来,坐在床边,握住蒋声言的手。
沈之忱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分的尴尬与羞涩,依然笑着看着蒋声言,轻声问:
“醒了?”
蒋声言点了点头。
“我去买早点了。”沈之忱抬手摸了摸蒋声言的头,“不是你叫我的吗?怎么好像见到我很意外?”
蒋声言想了想,她好像是无意识地喊了沈之忱的名字。那种感觉就好像她们在一起很久了,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清晨。
“是有点意外,你怎么起这么早,不累吗?”
沈之忱当然知道蒋声言意有所指,才不自觉间红了脸:“确实有些累,不过我一会儿还能睡个回笼觉。”
蒋声言耸了耸肩,可怜兮兮地讲:“好吧,我只能苦哈哈地去上班了。”
沈之忱满眼怜爱地看着蒋声言,轻声道:“真可爱。”
蒋声言当然喜欢这种恋人之间的温存,恨不得天天和沈之忱黏在一起,但是现实摆在眼前,她必须在上班之前找到一套换洗的衣服。
“等会儿啊,让我想一想,我昨晚上把车停哪了,我车里有备用的衣服。”
蒋声言回忆着昨晚的行动轨迹,她应该是从朗悦庄出来,就没有开车。所以,车子还是停在朗悦庄的停车场。
“想起来没有?”
“干嘛这么看着我?”蒋声言哑然失笑,“我是喝酒了,又不是失忆了。”
蒋声言伸手摸摸沈之忱的脸,“我一会儿订个餐厅,晚上有一起吃饭,我下班来接你。”
“好。”
沈之忱满口答应,这让蒋声言心情更好,接着讲:
“我想想,我再在晴天订个房间吧,晚上我们一起过去。”
沈之忱自然想跟蒋声言共度良宵,只是蒋声言连续夜不归宿,金馥雪回高兴吗?
“你今晚还不回家,可以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其实蒋声言心里还真没底,或者说她最近一直在试探金馥雪的底线,“再说我现在都和你在一起了,也不能天天在家里待着吧?多耽误事儿啊!”
沈之忱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蒋声言嘴角的坏笑,接着听她说道:“还是说,你还有什么其他的爱好没有告诉我?”
沈之忱当然“不甘落后”,瓮声瓮气地调侃:“跟蒋律师,当然有其他的兴致。”
蒋声言和沈之忱一起吃过早餐,打车来到朗悦庄,在车子的后备箱里找出备用的衣服,又回到车子里,将车子的暖风开到最大。
不知道为什么,蒋声言总觉得每年正月十五前后,是东北最冷的时候。可能类似于黎明前的黑暗?
蒋声言还在琢磨着天气为什么这么冷,就听见电话响起,是孙青衫。
“孙检早上好啊!”
“嗯……你怎么样啊?我这会儿有点头疼。”
相比蒋声言的意气风发,孙青衫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声音都虚弱不少。
“还好还好,多谢嫂子昨晚手下留情,要不是你,我不知道会被灌成什么样呢!”
“行了,你就别谦虚了。”孙青衫轻声笑,“我是见识了你的酒量了。”
蒋声言跟着笑,然后说道:“嫂子你看哪天有时间,我单独请你吃个饭。”
“嗯,没问题。”
蒋声言和孙青衫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随即开着车子来到律所,回到办公室换了衣服,正准备补妆,便听见了敲门声。
原来是李想。
“我还以为当事人这么早就到了。”蒋声言看了看表,小声念叨着。
李想一屁股坐到蒋声言的桌前,满面愁容:“总算逮到你了,要不然我都快成当事人了。”
“你的事儿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蒋声言看了看李想,“安心养胎不就成了?”
“我家里的事是解决了,那不是还有个男的没解决吗?”
蒋声言满脸疑问地看着李想,问道:“王博琛又出幺蛾子了?”
“嗯。”李想长叹一口气:“跟我说买jing还要钱呢,管我要三十万。”
“李律不是吧,这事儿你解决不了?这不是敲诈勒索么?”蒋声言白了李想一眼,“要是我直接收集证据,去法院起诉他,咱也当把原告当事人。”
蒋声言说的当然有道理,但是可行性却差了一点,毕竟李想以后还要在Y城执业。
“Y城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我又不想闹的满城皆知,对我们家声誉也不好,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你人脉多,找人教训他一下。”
“停!我劝你回去好好读读刑**法。”蒋声言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再说了我们家是正经的生意人,又不是□□。”
“哎呀……我知道,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你不是总能想出来既合法又缺德的点子么?!”
“哎?”
“好嘛……芮芮你最好了。”
蒋声言白了李想一眼,真是学法也治不好恋爱脑啊!
“说好了啊,你不能心软啊!”
“嗯!我保证不拉你后腿。”
蒋声言看着李想愁容满面的样子,还是宽慰道:“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不就是让他闭嘴别纠缠么,你放心养胎,后面的事儿交给我。”
“你有主意了?”
蒋声言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对待他这种人,心要狠,手要稳。”
“那就拜托你了。”
“客气。”
蒋声言送走李想之后,就接到了今天的当事人,整整忙碌了一个上午,到了午休时间才离开办公室,思量再三,蒋声言还是决定先到蛋糕店看看。
蒋声言站在马路对面,等待红灯的间隙,目光不自觉地落到画室的窗上,直到红绿灯的提示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才急匆匆地走过斑马线。
蒋声言推开蛋糕店的门,屋内的热气瞬间扑面而来,让蒋声言的眼镜上蒙上了厚厚的白霜。
蒋声言摘下眼镜,走到金馥雪身边,轻声唤:“妈。”
金馥雪抬眼看到蒋声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语气依旧平淡:“回来了。”
蒋声言用手帕擦干净眼镜,又戴上,这才来得及打量金馥雪脸上神色的变化:“嗯,中午有饭吃吗?要不然我们出去吃?”
“我煮了牛肉汤,马上就好。”
“有辣椒油吗?”
“又喝酒,又吃辣的,胃能舒服吗?”
“还好还好。”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好。”
蒋声言看金馥雪面色不善,就没敢提让沈之忱下来一起吃饭的建议。趁着金馥雪进了厨房,蒋声言连忙给沈之忱发微信,报备自己的行踪。
金馥雪把汤端到桌上,为蒋声言盛了一碗汤,“想加辣椒油,就自己加。”
“好嘞!”
金馥雪打量着蒋声言,她虽然化了妆,但面色依然憔悴,便关切地问:“昨晚喝了多少啊?”
“不到两斤吧,又混了些啤的。”
“净逞强。”金馥雪嗔道。
“没有啦,您也不是不知道,跟他们不喝酒办不成事情。”
金馥雪睨了蒋声言一眼,“又不指望你办成什么事情,干嘛这么拼命。”
“没有啦,只不过是发挥了我的特长而已。”蒋声言喝下热气腾腾的牛肉汤,胃得到了些许的慰藉,她仔细打量着金馥雪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讲:“妈,我今晚不回家住了。”
金馥雪神色一凛,“你昨晚在哪住的?”
金馥雪的反应在蒋声言的意料之中,语气平淡地回答:“楼上。”
金馥雪仔细打量着蒋声言,想从她的表现中看出破绽,只听她平心静气地讲:“和您说过了,我和之忱在一起了。”
金馥雪手上一滞,心中瞬间被一股闷气充满,但还是缓和了语气,跟蒋声言说道:“你新配的助听器到了,在家里。”
蒋声言知道金馥雪答非所问,是在逃避。
她以为她们都做好了准备。
显而易见,金馥雪并没有。
蒋声言有些恼,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有些复杂的关系,只能转移话题,问道:
“路阿姨还在C城吗?”
“嗯,出差了,应该还得有些日子才能回来。”
金馥雪突然有些想哭,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哦,真是忙。”
“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
“嗯?”
蒋声言看到金馥雪的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便不再忍心反驳。
“那我可以带之忱一起回家吃饭吗?”
“如果她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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