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蒋声言还没有起床。沈之忱就接到了金馥雪的电话,邀请两人晚上一起回去吃饭。金馥雪的命令,蒋声言自然不敢不从。下了班。就接着沈之忱一起来到金馥雪的家。
蒋声言刚进屋就看到了路星辞的鞋子,伸头往屋里看看,就看到路星辞正站在窗边打电话。“诶?路阿姨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金馥雪听到声音,起身来到门口,上下打量着蒋声言,应道:“嗯,昨天去C城了。今天回来就没去局里。”
“可是她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蒋声言凑近金馥雪的身边,贼兮兮地讲。
“在给路策凌打电话,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哦,路大哥啊。那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相比蒋声言的漫不经心,金馥雪却瞬间紧张了起来,警惕地问:“你知道?不会又是你搞的鬼吧?”
看到金馥雪的反应,蒋声言有些哭笑不得,她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吗?
“您说什么呢?我这么听话,怎么会搞鬼?只不过在您之前知道一些消息罢了。”
金馥雪在蒋声言的身上没看出什么破绽,便放下心来:“那你说来听听看。”
没想到蒋声言却傲娇了起来: “我不说,一会儿你还是亲自问路阿姨吧。省着又怪我多嘴。”
“哎?你这小孩儿你说不说?”金馥雪抬脚踢在蒋声言的腿上。
“哎……您怎么动粗啊?”金馥雪踢的不轻不重,蒋声言刚想叫屈,就被金馥雪的眼神制止:“哎呀!我说还不行吗?路大哥分手了。”
“离婚了?”
“我说的是分手啊,妈妈。分手。”
金馥雪上下打量着蒋声言,确认她没有胡说八道,才反问道:“那你路阿姨为什么这么生气?”
蒋声言无奈地耸了耸肩:“那你只能问他自己了,我怎么知道?”
“行了,行了,快别在这儿贫嘴。赶紧和之忱一起洗手,准备吃饭了。”
“哦,好的。这才是我们回来的目的。我都想吃你做的菜了。”
金馥雪睨了蒋声言一眼,心里虽然高兴,可嘴上却说:“信你的鬼话,你要是想我做的菜,会天天在外面鬼混。”
“我这几天可是天天和之忱在一起呀。正常谈恋爱怎么是鬼混呢?”蒋声言边说着边拉沈之忱往后退,生怕金馥雪再给她一脚。
待两个人洗完手,重新回到餐厅。路星辞总算打完了电话,从窗边走到餐桌前坐下。脸上还余怒未消,甚至还叹了口气。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恋爱脑啊?”
“遗传呗。”
金馥雪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蒋声言和沈之忱都不得不憋笑。路星辞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好看,其实她知道金馥雪说的是事实,但是未免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蒋声言总算捡了个笑话,意犹未尽的看着是路星辞,脑中却盘算着其他事情。她在想如果把路星烁和棠溪逸在谈恋爱的消息告诉她,不知道路星辞到底会为哪对鸳鸯苦恼?
“好了,快吃饭吧。你这连着忙身体也吃不消啊。”金馥雪为路星辞递上碗筷,路星辞接了过去。转眼看向蒋声言,问道:“声言最近在忙什么?也不见回来。”
“嗯,我也没有很久不回来吧。”蒋声言仔细算了算日子,好像确实有几天没回来吃饭了,也不是担心回来当电灯泡,只是最近跟沈之忱的二人世界过得过于舒坦了,有句老话怎么讲来着?
娶了媳妇忘了娘。
蒋声言笑笑:“现在所里的律师少,我师父迟迟不回来,李想又在休产假,本来要给她们的案子就都到了我这里。”
“你师父还不打算回来上班?”金馥雪问。
“应该快回来了吧。”蒋声言聊天的同时还不忘给沈之忱夹菜:“我今天在法院待了一下午。”
路星辞抬眼看了看蒋声言,例行公事般地问到:“遇到麻烦了?”
“没有。”蒋声言摇了摇头,接着讲“其实我的事情很简单,只不过是看了个热闹。”
沈之忱有些无奈地看着蒋声言:“看热闹都看到法院去了?”
“我发现法院有时候挺好玩儿的。”
金馥雪抬眼看了看蒋声言,这小孩做律师也有几年了,这是突然热爱上这份工作了?
“法院有什么好玩的?不是官司就是吃官司。”沈之忱好奇地问。
“对啊,我今天就在立案那等着立案吧。然后就看到一群公%安的人进来。”蒋声言一脸神秘,神经兮兮地讲:“我一看这阵仗咱也没见过啊,就去问了问。”
金馥雪饶有兴致地看着蒋声言,附和道:“什么事儿啊?还至于一群法//警?”
“说是刑庭开庭的时候,被告人家属把被害人揍了。”
“嚯,这被害人又被害了一次。”路局长给事情做了精辟的总结,逗笑了桌上的几个人。
蒋声言还不忘感慨道:“这种情况又有监控又有证人的,律师真是无处可辩。”
“真是什么人都有。”
蒋声言又开了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看着路星辞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干嘛那么在乎路星辞的感受。
蒋声言刚放下碗筷就接到李念的电话,小姑娘在电话里泣不成声,蒋声言半天才听明白原来是李想出了问题进了医院。蒋声言一边安慰着小姑娘,一边起身穿衣服。
“我跟你去,声言。”沈之忱跟着蒋声言起身,却被金馥雪打断:小忱你在家吧,我陪声言去。”
“金阿姨……”沈之忱疑惑地看着金馥雪,不解其中的意思。
金馥雪拍了拍沈之忱的肩膀:“我怕有些事你们处理不了。”
对于这个决定,蒋声言没有做出异议,只是叮嘱沈之忱今晚早点睡觉,她可能要睡在医院了。
直到母女两个坐进车子,蒋声言才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
“妈,去贝佳,李想流产了。”
“竟然出了这种事。”金馥雪发动车子,看了看蒋声言的侧脸,她心情很糟糕。
“意外吗?”
“还不知道,最好是意外。”蒋声言拨通金桓宇的电话,“李想出事了,我现在和我妈去贝佳,你去李想家一趟。”
看蒋声言挂断电话,金馥雪问道:“叫他做什么?”
“我一直怀疑那个杨牧达没安好心,趁着大人手忙脚乱,把该收集的证据收集好,要真是她干的,我饶不了她。”
“你在有罪推定哦,声言。”金馥雪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蒋声言,这小孩还是道行浅了,被情感蒙蔽了双眼。
蒋声言摘下眼镜,闭了闭眼,想过滤掉心中的愤懑,她现在只觉得怒火在胸口翻滚,“主要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杨牧达要在李想怀孕的时候接近她。”
“这有什么问题吗?”蒋声言一直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倒是引起了金馥雪的好奇。
“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吗?”蒋声言皱着眉看着金馥雪,她们竟然会在这个问题上有分歧。
“不觉得啊。”
“就是很奇怪啊,谁会喜欢带着个孩子的女人啊?”
金馥雪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你这句话里可是充满了偏见。”
蒋声言被怼的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嫉妒作祟,她就是看杨牧达不太顺眼。
可是,她为什么要嫉妒杨牧达啊?她和李想可是最好的朋友。
蒋声言还没有抚平脑中乱糟糟的思绪,母女两个就到了贝佳医院。
进入病房,李想的父母与金馥雪客气地寒暄,蒋声言则径直走到李想的床边,手足无措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你来了啊,声言。”虚弱的李想见到蒋声言,勉强扯出一个笑,又对金馥雪说道:“金阿姨,这么晚了还麻烦您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声言说你生病了,我也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
蒋声言十分后悔当时没有劝阻李想,她克制住想哭的冲动,“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还是花花告诉我的。”
“把孩子吓坏了。”
蒋声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百感交集地看着李想,半天才问出一句话:“你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想躲过蒋声言的眼神,目光下意识地移到天花板:“心痛……痛到想死。”
“别这样……”
“我差一点就当妈妈了啊,宝宝的东西都买好了。”
“ta可能不想来这个世界吧。”
两个人相顾无言,蒋声言惧怕的无力感再次袭来,她长叹一口气,试图摆脱这糟糕的情绪,环视四周,没见杨牧达的身影,便问:
“杨牧达呢?她没陪你吗?”
“刚走,她回去收拾些东西,晚点再过来。”
蒋声言庆幸自己快人一步,“我今晚在这儿陪你。”
李想摇了摇头,“没事,医生说我现在养着就好了。你明天还得去上班,这儿肯定不如家里舒服。”
“我放心不下你,杨牧达不也得上班么,而且她的身份,也不方便。”
李想勉强扯出一个笑:“还是你想的周全。”
“我现在都快后悔死了。”
“你后悔什么?我自作自受的。”
“好了好了,别想了,总哭对身体也不好。”
病房的自动门缓缓打开,进来了一位儒雅斯文的男人,李想的父亲见人来了便起身迎了上去:
“蒋院长。”
今天好像没什么人过节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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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恋爱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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