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是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孟旭冉离开了谈温的家。
没有事后温情的交流,只有金主尽兴后拔钓无情的冷漠。
孟旭冉反而松了口气,这样挺好,他已经忘记如何与年轻时的孟旭冉交流了。
但躺了会,心里越发的空落落。
摇摇晃晃的起身,谈温想去清理自己。
现在的身子没经历过几次,被折腾后总是浑身酸疼。
倚着墙,谈温有些龇牙咧嘴的扶着腰。
布料摩擦间,让他浑身更觉得难受,想着家中反正没人了,谈温就在客厅中将自己扒干净。
裤子拉到膝盖,门锁转动的声音,让谈温的动作有了些迟疑。
抬头看去,是孟旭冉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看着谈温雪白的肌肤,上头青紫交杂,都是被他弄出来的痕迹。
孟旭冉大力将门关上,不可抑制的咽了下口水。
“洗澡?”孟旭冉将手上的东西放在玄关,眼神晦暗的走了过来。
“嗯。”谈温缩了缩脖子,将脱下的裤子丢回到床上。
孟旭冉落在他身上炽热的眼神,谈温很熟悉,但是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无法承受了,不然未来几日都只能趴在床上了。
不过他现在有拒绝的权利吗?
谈温低下头,阴影遮住了自嘲的嘴角。
而孟旭冉却没有下一步行动,只从带回来的袋子里挑挑拣拣出一个药剂,塞到了谈温手里。
“你自己上药。”
等谈温透过卫生间氤氲着水汽的镜子看到自己身后的情景时,才后知后觉为什么刚刚那么难受。
这个禽兽!
但手中的药剂却被谈温继续紧握在手心。
不可否认,他在看到孟旭冉出门给他买药的时候,内心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是孟旭冉惯用的手法,也是他谈温被拿捏的死穴。
谈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PUA久了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然无法解释他对孟旭冉这般病态的爱恋是为什么。
他就是一个内心扭曲的变态。
艰难的将药涂在伤口,迟来的疼痛让谈温靠着墙,整个躯体开始颤抖。
他都重生了,不能再这样了。
他身上的伤是孟旭冉弄出来的,按道理讲,孟旭冉就应该去买药。
为什么要因为孟旭冉在伤害了他之后,有了一些歉意的行为,就这么快速的原谅了?
或许是害怕自己又陷入前世一样的悲剧,谈温甩了自己两个巴掌。
上辈子怎么死的忘了吗?
谈大影帝夜会多男,流出劲爆视频。
疯狂的粉丝觉得信念崩塌,连捅了他数十刀。
他都没等到同行之人打求助电话,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再睁眼就回到了二十二岁。
因为一点关怀就重蹈覆辙?
他没这么贱。
转身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除了那双眼睛,他的五官也很柔和。
前一世,他就是凭借着自己独特的清冷感在娱乐圈杀出重围,独树一帜的清冷美少年是圈子里难得一见的风格。
谈温的手抚上了那脸颊边红肿的地方,他的脸是他屹立在娱乐圈多年不倒的最大武器。
要离开孟旭冉就要用好这个最大的武器。
况且,给谁睡不是睡。
他只要豁得出去,孟旭冉绝对困不住他。
啪的一声,谈温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现在二十二岁的他,还没有沦落到这般可怜的境地,只要让孟旭冉感到厌倦了,他就能快速逃出生天。
门这时候也被人从外头打开。
谈温扇自己的力道很大,声音也大,本来在外头还有些沾沾自喜的孟旭冉像是被人浇了盆水,欢喜一下转变成了愤怒。
孟旭冉面无表情的挤到了这个狭小的空间中。
修长的手指勾起谈温的下巴:“你又不听话了。”
听了这话,谈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孟旭冉暴怒的前兆。
这个祖宗暴怒的后果,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坏了,疼。”谈温条件反射的拉扯起孟旭冉的袖子。
语气不自觉带上了讨好。
孟旭冉看着面前人有些红肿的脸,只觉得内心的气焰更加旺盛。
这个人,越发的不听话了。
他孟小爷从不哄人,今日看着身下人流血,好不容易起了些怜香惜玉的心思,自个儿出去买了药。
这人居然一点都不识趣,还想着用自虐反抗他!
对于不听话的玩具,他用什么方法好好调教调教呢?
想到此,孟旭冉心中突然有了个解气的方法。
只见他伸手,勾住了谈温的肩膀,将惶恐不安的谈温带出了卫生间。
夏日的白天很长,刚刚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外头还亮着天光。
在谈温的茫然不安中,孟旭冉打开大门,将□□的谈温推出了家门。
看着眼前紧闭的自家大门,谈温原本因为疼痛而苍白的面孔,一下子变得血红。
惶恐不安的情绪就像空气一样,一下子裹紧了谈温。
赤条条的他站在楼道里,耳边是楼下路人交谈的声音。
楼里邻居的欢笑声,钥匙转动的响声在他耳边无限放大。
这里住的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都是知根知底的。
他这个样子,被随便一个邻居看了去,都能让他在这地方颜面扫地。
谈温不可抑制的蹲下身子,蜷缩起来遮住了自己。
打鼓一样敲着门,又不敢太大声,怕将对门引出来。
外头天色逐渐暗淡,而谈温仍然蹲在门口。
谈温现在已经敲得手背青紫,他靠在自己家门口,只觉得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下贱的人,被金主赶出了自己家,连一条裤子都没有。
可是在里头的孟旭冉没有一点开门的意思,任凭谈温在外头敲着门。
而此时楼下,传来了母女俩的交谈声。
“妈妈,今天早上我去上学的时候,谈温哥哥给我了颗棒棒糖!”是住在他楼上的妮妮的声音。
听着母女俩交谈声越来越近,此时谈温有一种想从楼道间跳下去的感觉。
他这样不能被别人看到!
不能!
他几近哀求的敲着门,也顾不得已经抬得发麻的手臂,急的眼中都蓄满了泪水。
妮妮母女已经到了下一层的转角,再走几步路,妮妮妈妈就能看到他。
门怎么也敲不开,万般无奈,谈温蹲下身开始往楼上挪动。
在妮妮母女俩看到他前,谈温挪到了妮妮家楼上那户人家的门口蹲着。
老小区房子建的低,最高就到五层,谈温现在就蹲在五楼住户的门口。
这家原本住着个笑眯眯的老太太,但前些日子老人家一场疾病走了,现在屋子就空着。
对门住了对早出晚归的小夫妻,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也不会出现。
所以躲在这,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
听着母女俩回到家,关上门的那一刹,谈温终于松了口气,靠到了身后的门上。
在这呆着,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孟旭冉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再回去敲门。
可下一秒,门往里头打开了。
谈温就这么摔到了别人家里。
这种被看光的感觉宛若千万根针刺穿着谈温岌岌可危的自尊。
他甚至没有勇气抬头看面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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