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的闯入打断**,林渝绘刚要冲过去解救游斯浅,男人已经放下拳头将游斯浅扶起来。
她只能尬在原地,听着游斯浅管眼前这个男人叫“哥”。
余同,林渝绘确认,她在视频里见过。
兄弟啊,难怪在视频里她就觉得有游斯浅的影子。
也幸好有这个兄弟,刚刚他们差点犯下大错。
余同转头打量,弟弟满眼情愫,女生眼尾带着未褪去的害羞,他似乎打扰了什么好事。
“抱歉,是我误会了。”他意味不明笑了笑。
“没有没有!”林渝绘连忙摆手,低头解释,“我们刚刚也只是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我们没有关系的。”
不敢对视。
这类帅绝人寰端庄模样的男人,真是上头。
身材修长,白衬衣黑西裤,手表,挥拳打架,这几个因素结合在一起简直就是禁欲系天菜。
湘婉也太不厚道了,这么帅一个学长她居然今天才认识。
“没有就没有,你脸红什么?”
游斯浅坐在椅子上揉着肩膀,看看余同又看看林渝绘,一脸不屑,吐槽说:“少女怀春,在我跟前怎么没有这么乖巧过。”
“我…我才没有!”林渝绘偷瞄一眼余同,连反驳都娇羞了几分。
心底却无比想揍一顿游斯浅,口无遮拦,生怕他坏了自己好事。
似乎因为游斯浅的关系,余同褪去了视频里事不关己的模样,嘴角带着长辈笑意,轻声问:“你没有受伤吧?”
低沉的嗓音说关爱的话。
苏到爆!
居然会有一个人和游斯浅长得差不多,还如此矜持高冷,人模人样,那就说明,对游斯浅存在渣男滤镜导致她清醒时候的排斥,那对余同,她可以!
脑子跑偏,林渝绘忍不住嘿嘿两声。
“没有,我救了。”刚要回答,游斯浅抢话回,眼睛审判着两个人说:“原来你昨晚约的人是我哥啊?!”
知道还不快滚!林渝绘眼神杀人却依旧嘴角带笑警告看向游斯浅。
游斯浅抱手跟她瞪眼。
看吧,人比人,就算是不相上下的五官,性格也会影响帅气值。
比如一听到余同的嗓音她就心花怒放:“不,我并没有林小姐的微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关系,张歉从中使了绊子,实在抱歉,因为我让林小姐受委屈了。”
句句不离道歉,绅士拉满。
林渝绘咬嘴,声音变得娇嗔:“没关系的,学长你……”
“我饿了,哥,你请客。”
刚想跟余同聊两句,游斯浅立刻打断,还朝她挑眉,像是挑衅。
林渝绘迅速耷拉下脸,碍事。
余同只是笑,侧过身示意说:“好,我请客,走吧。”
没等林渝绘反应过来,游斯浅起身拽着她往前走,将余同甩在身后。
林渝绘回头,余同就朝她礼貌微笑,游斯浅就用力将她拽回去,她又回头……无限循环。
进了电梯,游斯浅站在两人中央,双手在她眼前比划,示意他会紧紧盯着她。
林渝绘无奈转走脸,幼稚,到时候她跟湘婉拿微信不就行了,他能拦得住爱情的火苗?
酒店外,余同指着左边的奥迪,示意自己去开车。
林渝绘将车钥匙扔进游斯浅怀里,屁颠屁颠跟过去。
副驾驶才是产生爱情的最好地方,可不能耽误了。
才走两步,游斯浅一把提着她领子往大G方向走,“谁都行,我哥你就别惦记了,听见没有林渝绘。”
“凭什么?恋爱自由。”林渝绘挣扎。
游斯浅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指着她鼻子警告:“反正不能是我哥,别让我看见你纠缠他,小心我翻脸。”
“我呸!”林渝绘不屑回:“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渣啊,我要是跟你哥,肯定长长久久,况且,人家专一,深情,帅气,干干净净。”
游斯浅冷笑两声:“反正我提醒过你了,要是饥渴到敢和余同发生关系,你完蛋了。”
说完还在脖子上做了个乃伊组特的动作,看得林渝绘翻了个白眼。
虽然过了下班高峰期,但路上依旧的车头挤车尾,又不知道要去哪,大G只能慢慢跟在奥迪后方。
林渝绘双手撑在下巴处看向前方的奥迪,眼睛冒星星,“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你哥这么有魅力。”
“是你没品位,从小到大都是我比我哥受欢迎,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游斯浅满不在乎。
林渝绘嫌弃,“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跟学长就占了个性别一样,连姓氏都不同。”
“因为我们同母异父。”游斯浅淡淡说。
林渝绘愣住,这样一说就知道为什么他们眉眼间如此相似了,因为都长得像妈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渝绘忍不住投去抱歉又心疼的眼神,打闹归打闹,家事还是要尊重。
“少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幸福着呢,”游斯浅不以为然,“我当初去南市念书,就是跟我哥住的,他家在南市。”
得,白心疼了,游斯浅果然不会有什么伤心事。
林渝绘切了一声,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奥迪车上。
余同找的地方是一家法餐厅,大厅内有小提琴现场演奏,舒缓柔和,用餐人不多,还有富余座位,每个用餐位置都有屏风遮挡,给人一股私密安全感。
四人桌,游斯浅将林渝绘死死按在他旁边位置,余同斜对面。
林渝绘并不反抗,看来游斯浅也觉得她魅力很大,一个晚餐就能拿下余同的地步,这是对她的肯定,况且,来日方长。
游斯浅唤来服务员,将菜单上叫得上名号的菜全点了一遍。
眼见着后面的零越来越多,林渝绘连连制止,凑近游斯浅耳边小声说:“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好歹是你哥,这样坑人家?”
游斯浅把菜单挡在两人脸上,阻断余同眼神,大声喊:“这家店是他开的,吃不夸。”
林渝绘:……
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林渝绘吓得往旁边一惊,只听得余同无奈一笑,似乎在笑他们的相处模式,然后耐心解释,“没关系,斯浅喜欢吃这些,他被扫地出门之后游家旗下餐厅都不能去,只能来我这儿过个嘴瘾。”
林渝绘尴尬哈哈两声,踢了游斯浅一脚,不早跟她说,车上那么多时间光听他数落余同了,原来人家对他那么好,真是狼心狗肺,还害她丢人。
点好单,菜陆续上来,林渝绘跟前摆了四盘鹅肝,每盘份量小,合在一起够她过嘴瘾了。
她以前很喜欢吃鹅肝,尤其是樱桃鹅肝,小小一个,入口顺滑。
原来游斯浅还记得啊。
林渝绘抿嘴,还不错,好感度至少上来了0.000001。
“呀,手抖,鹅肝点多了。”游斯浅盯着四个盘子,啧了一声,伸手:“要不退了吧,反正这是我哥餐厅。”
靠!就说这个死人样怎么会如此暖心。
好感度-10000。
林渝绘抢过,护食:“不许动!”
每盘才那么两口,四盘刚好,退什么退,她都好久没有吃到鹅肝了!
游斯浅装模作样:“噢忘了,有人胃口很大~”
烦死了!干嘛在余同跟前说她胃口大。
林渝绘又踢了游斯浅一脚,余光望向斜对面,余同只是看着他们笑,他对游斯浅很是溺爱。
食过半,林渝绘才想起来余同说的话,好奇问:“学长,你说他被游家赶出来了,为什么?”
是不是太渣了,游家嫌弃他丢人?
余同将口中食物慢慢咽下去,擦掉嘴角油渍才缓缓开口,“他不肯……”
“我跟家里人打赌,只要我能在外面活下去,他们就不能管我,逼我回家继承家业。”游斯浅迅速抢话,顺便把一盘鹅肝塞到自己跟前:“可惜,我赢了。”
好不容易余同要跟她聊天,又听上游斯浅吹牛,林渝绘气急败坏。
“幸好你没回去继承家业,否则游家要等你玩完了。”林渝绘没好气,叉过他盘子里的鹅肝,一口吃掉,挑衅咀嚼。
游斯浅耸耸肩,换了另一盘,“我还有~”
烦人。
奢华的一餐结束,已经临近11点,餐厅似乎永远都有这么多人,走一桌来一桌,他们离开的时候用餐人数和刚来时候差不多,并没有临近深夜的实感。
林渝绘和游斯浅在门口目送余同离开。
眼见帅哥渐行渐远,林渝绘眼里的星星也渐渐减少。
游斯浅伸手在林渝绘跟前打了个响指,“哎,眼睛都看直了,人早就走了。”
说完扭头往大G方向走。
林渝绘追上去:“你们俩五官差不多,为什么你气质照他差那么远?”
游斯浅打开门,义正言辞:“我再告诉你一次,不是我气质不如他,是你没品位,别以为只有西装革履才是帅哥。那种遍地都是,能找到我这款的你才该偷着乐,免得让人抢了。”
四周昏暗的灯光都盖不住游斯浅眼底的醋意和嘴角的自恋。
林渝绘耸耸肩,“那倒是抢啊,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谁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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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艺术街36号的路上,大G停在红绿灯路口,京北的半夜依旧行人匆忙,似乎永远有做不完的工作,脸上挂满疲惫。
车厢内依旧是和游斯浅不贴合的轻缓曲,在临近睡觉时间仿佛是催眠曲,听得林渝绘昏昏欲睡。
她在思索如果余同没有踹开那扇门,他们会发生什么。
林渝绘很不想承认湘婉对她的评价有一定的道理:“你是不是恋爱脑啊?你这种骂骂咧咧性格的人只有以前的游斯浅会忍,但现在他明摆着是个渣男,你怎么还不去谈恋爱?”
为什么不谈恋爱?因为她没找到相处起来很轻松的人。
跟游斯浅待在一起,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当初第一面就掰断他鼓棒,他都没有一句怨言,只是跟她庆幸说那不是最贵的,还能再买。
湘婉还说,“就是因为游斯浅是渣男,所以营造了这种无微不至无限容忍的假象,你们才在一起15天,如果你没发现那句话,也许等他睡完你,他就会立刻揭开真面目,对你冷暴力,逼你离开,你当初分手是对的。”
可林渝绘没见过游斯浅冷暴力的时候,所以总是会对那段感情产生幻想,不是对游斯浅本人,是对那段感情。
初恋太甜了,后来追她的男生都是呆脑子,根本不会逗她开心。
就算现在做不成男女朋友,当朋友也可以吧,这样她就不用承受游斯浅的渣,还能免费拥有他的好脾气。
然后她可以谈一个男朋友,比如余同,她总觉得余同会是她喜欢的类型,这样两兄弟,她就算是结婚了游斯浅还得恭恭敬敬喊她一声嫂子,还得听命于她。
简直太棒了。
暗喜间隙,林渝绘听到游斯浅沉沉嗓音:“林渝绘。”
“嗯。”她睁眼。
游斯浅正打量她,褪去开玩笑:“明晚跟我去生日聚会吧,跟乐队成员交个朋友。”
交朋友!林渝绘立刻清醒:“好!”
她两年没见过生日聚会这种东西了。
就说跟游斯浅当朋友很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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