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是清明节,是欲断魂的一天,是雨纷纷的难忘缠绵,冰凉的细雨如丝,跳到温暖的肌肤上难免有些颤抖,倒春寒的冷让训练完的孟川琼穿上外套,他站在训练场馆的门口望着阴雨绵绵的天思绪涌出,浅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灰色的天,搓着自己的手不让暖热溜走,待会儿池豆蔻出来,他要帮她暖手,做她的暖手宝。
昨天他们约好了上午下训后一起去看池豆蔻的奶奶,孟川琼迟迟不见池豆蔻出来,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喂,宝宝,你出来了吗?”
池豆蔻背着她的小白包缓缓往外走,说:“嗯,我马上到场馆门口了。”
“你带外套了吗?我看外面下雨了,多少有点凉,你这两天要防护好,不能受凉。”孟川琼一字一句地嘱咐她,事无巨细,她想不到的都替她想好了,“你要是没带的活,我这儿帮你多带了一套。”
“谢谢小师叔……”池豆蔻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努力憋着自己的伤感,不想被他察觉,嘟着小嘴儿咬着牙走到孟川琼旁边,她不敢抬头,生怕对上她的小师叔的眼睛,“小师叔……我让你等很久了吧?”
孟川琼从小红箱上取下特意准备的外套给她穿上,又亲手弯腰给她拉上拉链,托着她被风吹凉的小手搓着、呵着气儿:“宝宝,我都安排好了,一会儿接上叔叔阿姨咱们就去,东西都提前安排好放在后备箱里了。”
“那谁开车啊?你的驾照还没学完呢。”
“咱们先去附近酒店结叔叔阿姨,叔叔开车去。”孟川琼撑开那把雨伞,大得可以完美遮住两人,池豆蔻挤在孟川琼身边,仰起那张小脸儿,问:“我爸妈来了?怎么没告诉我啊?”
“怕你在训练的时候提及又伤心影响训练,所以就没告诉你。”
“那……我们快去吧……其实你本可以再结婚后再参与这些事的,怕冲了你的福气。”池豆蔻拉住孟川琼的手指握在一起,孟川琼回答:“我可不怕,有你就是我的福气,想冲都冲不掉。”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池父池母上完坟便把时间留给池豆蔻孟川琼:“豆蔻,你跟奶奶说会儿话吧。
我们下去在车上等你。”
“嗯。”池豆蔻乖巧地点点头,池母义又交代孟川琼:“川琼,豆蔻就交给你了,我和你叔叔在外面等你们。”
“好的阿姨,我好好陪着她,您和叔叔回车里暖和,我在您和叔叔的杯子里备了姜茶,祛寒的。。”孟川琼拥着池豆蔻的肩头打着伞面对着墓碑,池豆蔻看着墓碑上奶奶慈祥的笑容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红着眼睛,憋红了脸,整个人都是晶常剔透的,倔强的小手环着他的腰身,泪沾湿了他胸口的衣裳,嚎啕的伤心彻底撕裂他的心。
孟川琼精心地护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给她最安全的温暖:“宝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把泪擦干给奶奶说说,别让奶奶在阴雨天空等着。”
池豆蔻哭红了小脸儿,鼻涕沾了孟川琼一身,他也不嫌弃,揪着自己的衣角给她擦去眼泪鼻涕,怀抱着她就越发得紧实了,池豆蔻转过身来看着被雨打湿的坟墓,泪珠颗颗往下掉,一把拽过孟川琼到身边,说:“奶奶,我来看您了,给您说一说,这是孟川琼,想来您都知道了,他是我混双搭档,之前他没怎
么来看过您,现在他来了是因为他有一个新的身份了,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今天我带他来看您了。奶奶您放心好了,川琼哥很有责任心的,对我也很照顾,他的球技也是一等一的好,我特别崇拜他,他还教我他的绝杀技,帮助我提高。
”
孟川琼被池豆蔻夸得多少有点害羞,连忙补充:“哎,奶奶,您别听她这么说,我哪有那么夸张我现在能有这样的成绩,也是豆蔻她帮我的结果,她把我锻炼得特别有韧性,让我变得越来越成熟和稳重,让我从世排12一直升至世排第三,我自然要好好谢谢她,她可是我的小福星呢。奶奶您放心,今后我会照顾好她、保护她,不会让她受伤害。”
“奶奶,我现在已经不娇气了,我也会好好爱他的,我们会好好地在一起。”池豆蔻把一束花放在坟前,拂去坟前的春泥,“现在我们要冲击巴黎奥运会混双金牌,每天都会训练,我们的默契比以前更好了,只是川琼哥比较辛苦,身兼多项,他是队里支棱的左手,是教练组器重的左手,是有前途的左手,所以他很努力、很辛苦,每次下训他都是队内最后一个走的。”
“豆蔻也是这样啊,每次比赛后都会认真总结,每次训练后她都会加练。”
“奶奶,总之您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一切都好。”池豆蔻乖巧地往孟川琼怀里缩了缩,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我们现在要回基地训练了,奶奶,改天我俩再来看您,再见了。”
“奶奶,再见。”孟川琼池豆蔻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依偎在伞底一步一步地走下山,池豆蔻哭得有些过劲儿,浑身被凉风钻进汗毛孔冻得直打哆嗦,孟川琼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揣进自己的口袋,觉得不合适,拉开拉链,把她的小手伸进自己的袖子,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十分惬意,他利索地把外套穿在她身上,原有的余温温暖着她,感受到暖意的她感叹;“嚯,舒服。”
“不冷了吧?”孟川琼把池豆蔻裹得严严实实,自己穿着一件短袖招摇过市。
池豆藏看着他穿得如此清爽不免有些担心,抬起小手在他胳膊上搓来搓去,还时不时对着手心哈热气儿给她捂着,嘴巴里嘟嘟囔囔,“你个猪头,倒春寒呢,你不多穿点还把衣服给我,冻着怎么办?你且金贵着呢。”
孟川琼揽上池豆蔻的腰身,说:“不怕,我这不是有你这个小太阳嘛,有你暖着我不冷。走吧,咱们回车上就好了,车上暖和。我用保温杯准备了姜茶,咱都能喝点儿驱驱寒。”
“你这都想到了?”池豆蔻投来佩服的目光,孟川琼回答:“那是,不然怎么为我的宝宝服务?我不能让我的宝宝没着没落没安全感呀。”说着就帮池豆蔻拉开车门,用手护着门框防止碰头:“小心点儿,里面的座位后袋里装着你的小蓝杯,应该正好喝了。
”
池母坐在副驾驶悄悄地对池父说:“哎,咱闺女眼光不错啊,这川琼是真会体贴人,比你当初都好。”
“我当初差哪儿了?”池父不服气,池母说道:“哪儿哪儿都差!反正川琼我是很喜欢!”
“川琼啊,你给自己准备姜茶了吗?”池父转移话题,孟川琼帮着池豆蔻倒茶,又试着姜茶的温度,说:“叔叔,我没事,我身体好,把您和阿姨还有豆蔻照顾好了就行了。
”
“这倒春寒最是伤人身体,别觉得自己身体好就忽略,来,我的姜茶你喝点儿,你且重要着呢。”池父说着就要把自己的姜茶给他,他未曾反应过来,池豆蔻耳就把自己的茶杯递到孟川琼面前,说:“他喝我的,我的多,喝不了,让他帮我喝一半儿。”
“不用,我没事……阿嚏——”孟川琼边推辞边觉得自己鼻尖儿发痒,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大喷嚏把池豆覆吓一哆嗦,端姜茶的手颤抖一下,洒出来一点甜汁,她吸吸小鼻涕,没好气地说:“还说凉没事你就嘴硬吧,这大喷嚏打的,姜茶都快要你喷上佐料了。快点儿喝下去,你要不喝,别跟我配混双!”
孟川琼一听赶紧捧起杯子喝个精光,还呛咳了两声,池母赶忙递纸巾,说:“哎哟,川琼,你慢点儿喝,都呛到了,豆蔻,你也真是的,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混双开玩笑,看把川琼吓得,一会儿再咳出个好歹来,你负责啊?”
“妈,本来就是我负责嘛,这是我老公!”池豆蔻小嘴儿叭叭地那个快人快语,傲骄的小表情满是自豪,再次给孟川琼倒满那杯姜茶,“老公,喝茶!”
孟川琼被池豆蔻的直球弄得不知所措,想回应地又鉴于池父池母在场不好意思,一个劲儿地偷乐,池豆蔻往前一步,说:“怕什么,我又没说错。妈,你看你自个儿的老公去,别看我老公行吗?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好,不看就不看,送你们两个回基地。”
车到达基地,池豆蔻孟川琼和池父池母告别,转身向某地里走去,此时的雨也小了很多,落下来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他们把伞收起来,呼吸着带着泥土芳香的味道心里畅快很多,孟川琼抹着池豆蔻泪痕未干的小脸儿,说:“时间还有一段儿,你来我房间,我送你一个小坑意儿。”
“这个时候你也要送我礼物啊?怕是不好吧?”池豆蔻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孟川琼说:“本来是想过几天送给你的,现在就当哄你的小物件儿,而且你拿去玩,就不算送了吧?”
“嗯,有道理。”池豆蔻跟着孟川琼去到他的房间,孟川琼打开黄色的礼物盒子,取出一只黄色的蜜蜂玩偶放在她手里,池豆蔻对这只小蜜蜂爱不释手,捧在脸边蹭了蹭,说:“好可爱,它有名字吗?”
“有啊,大头嘟嘟!”孟川琼上手拨弄了小蜜蜂玩偶的触角,看着晃来晃去的触角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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