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榆端着水杯,略有拘谨坐在沙发上。
陆向晚家的沙发。
真是疯了,自己居然真跟着陆向晚走回人家里。
她有些尴尬,抿了口水,打算坐会要不还是回去算了。
陆向晚看得出她不自在,没凑过去,在隔壁懒人沙发躺着,“姐姐别紧张,我家里还有多一间房,一次性内衣裤还有新睡衣什么的也有。”
“你就当在酒店睡一晚好啦。”
时榆脸一红,水也不抿了,小声道,“不用这么麻烦……”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陆向晚突兀地打断了她。
时榆顿时止住话头。
“刚刚看电影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她还是那样笑,露出个小小的虎牙,有些奶气。
时榆想,其实陆向晚是个很可爱又很讨喜的妹妹,但是自己……
“虽然很有好感,但是你不想的话,我们也可以当朋友,所以不用有太大负担。”陆向晚主动做出让步,她是挺喜欢时榆的。
长得很合她胃口。
但是也没有到非她不可,不可能的人趁早放弃,做个朋友平时一起玩就很好。
时榆悄悄松了口气,“好哇。”
*
后来时榆真是觉得,自己答应得太早了。
这厮真的是有空就把自己拉出去遛啊!
“今天是真没空,我还得赶去电台。”她扶着玄关鞋柜,侧头把手机夹在肩上,弯腰一只手穿鞋。
“行行行,有空就告诉你,给你赔罪好吧。”时榆穿好鞋子接过手机,有些无奈回答。
应付完热情妹妹,她吐出一口浊气,再次整理了下衬衫领口,准备出门。
“刚刚那个是谁?”
时榆闻声回头,见她姐抱胸靠在玄关墙上,面色发冷看着她。
语气很不好。
或者说,这一个多星期来,她的语气都不是很好。
但其实时榆也没见过她几次,这女人越来越忙了。
只是但凡在家,总是要这样问东问西,语气带刺。
像是在关心她。
时榆皱眉,她最近一直在尝试走出对她姐的执念,效果好像有那么一点。
她收回视线,压抑住情感,“你最近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是你姐我不能问吗?”时临秋似乎走近了小半步。
但时榆手已经搭上了门把,并没有看见,她开门,出门前留给时临秋最后一句:
“很烦。”
彻底错过了时临秋眼中悄然破碎的眸光。
*
“学姐,真难约啊?”闻朝夕坐在咖啡厅里,漫不经心拿着长匙搅动眼前的咖啡。
时榆白她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又要我干嘛。”
“陪我去看电影。”
“拍照给你姐看?”时榆哪能不懂她。
“对,你好上道,我真的爱了。”闻朝夕当即要给她一个飞吻,被时榆嫌弃的眼神制止。
“喝完这杯等会去。”
时榆给她比了个OK。
电影不看白不看,反正都是闻朝夕出钱。
“BOSS,小姐今天和闻家二小姐出门喝了杯咖啡,然后再去看了电影,现在还在电影院。”
尽职尽责的秘书今天被安排了一个新任务:定时报告小姐——时总的妹妹——的动向。
她兢兢业业,含泪拿着加班费,接下了这个有点诡异的任务。
这会她赶到时临秋在外头的别墅,汇报成果。
说完,秘书悄悄往旁沙发上瞥了眼。
那儿坐了位小姑娘,中长发打扮得很青春靓丽,挺好看的,想来又是时总的新欢,也不知道这个能坚持多久。
秘书心中暗暗摇头,可能最多也就半个月,她想到这却一顿。
好像时总已经很久没找过宠物了?得有快一个月了吧,秘书不由惊叹得又望那姑娘两眼,好奇她有什么本事让时临秋另眼相待。
看得久了,她恍然觉得这女孩有点眼熟。
秘书边讲边思索,突然一个哆嗦。
她知道为什么眼熟了。
这女孩长得可太像时总的妹妹时榆了!
秘书此时头脑风暴,但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却抱臂,眼帘微垂,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很淡地应了一声。
秘书战战兢兢汇报完,再也不敢久留,很快出去。
这根本不能细想啊!
半晌,时临秋打出去一个电话。
她挂上笑容,眉梢风情尽展,美艳不可方物。
眼里却十分冷淡。
“听说闻总,有个妹妹?”
约了饭挂掉电话的时临秋敛去眼中神色,坐回沙发。
一直等在这儿的女孩很自觉地给她递过红酒,低头看了看两人相隔不远的缝隙。
主动迎上去,柔软身子轻轻贴上她的手臂。
“姐姐……”女孩环住她的脖颈,嘴唇蹭到她颈窝上舔舐,发丝扫过时临秋一字裙裸露在外的肩。
时临秋脸色骤然黑下来,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把人扇开。
女孩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摔在沙发上捂住脸,无助又可怜地看过来,眼里很快蓄满了一汪泪。
她娇娇弱弱道,“姐姐……”
时临秋眼中怒火更甚,脸色却愈发冷漠,伸手掐住她,渐渐用力,“没人和你说过,不能叫我姐姐吗?”
女孩眼神越来越惊恐,呼吸变得困难,涨红了脸,发疯一般扒拉着她的手,“抱,抱歉……时总……时……咳咳!”
时临秋静静欣赏她快要窒息的丑态,最后才无聊地松了手,把她甩开,回过头,“自己滚,或者我丢你出去。”
女孩劫后余生,什么话也不敢说,连咳嗽都憋了回去,拿过自己的包,给她鞠了一躬,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咔哒,门关上,室内又恢复安静。
时临秋颤抖着指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时榆边喝奶茶边眯眼笑道,“舒畅了舒畅了,你都不知道最近电台天天有事,可忙死我了。”
“啧啧啧,看来这回出来玩,是给你赚到了。”闻朝夕揶揄道。
时榆轻哼,不置可否。
晚上回家,闻朝夕和她道别分开。
推开门,不像上次那回时临秋在家也不开灯,屋里的确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时榆自嘲笑笑,随意洗漱了一番便睡下。
她姐回来是奇迹,习惯就好。
只是她今天似乎做了个梦,梦里……
姐姐深夜回来,进了她的房间。
时榆侧躺在床上,意识昏昏沉沉,半阖眸将睡未睡。
熟悉的女人开门进来,跪在她床边。
“姐姐……”她瞧见时临秋竟有些温柔的眉眼,不禁轻轻呢喃出声。
嗯。姐姐应她,随后俯身下来。
时榆脸被捧起,唇角贴上个柔软的东西。
她轻唔,觉得有些受限,想要躲开。
但姐姐根本不肯放她走,扣着人后脑按回来,自唇角一点点舔吻至唇间。
时榆呼吸开始有些纷乱,轻一口重一口地回应她,胸口起起伏伏。
很软,很热,微湿。
姐姐含住她下唇,轻咬,麻麻的,又舔过,温柔如羽毛般安抚着她。
温热又带着涩香的吻涌过来,将她淹没。
时榆想吐气,但鼻腔口舌皆是被馥郁气息堆着挤着,难以逃脱。
她溢出些哼声,皱眉挣扎,但力气实在太小,倒像是猫挠。
时临秋感到她的抗拒,心中不悦增生,再维持不住温柔,直直撬开她唇舌,吻得更加深入。
口腔被外来之物占据,时榆有些不适,张了口缓解那股满意,这反而给了抢掠者进攻的机会,掐着她下巴深吻。
舌尖,舌根,有同样柔软的东西拂过,挤压,牵扯,时榆轻颤,又喘又哼地献出自己,舌尖才伸出小截,就被含住舔舐。
“姐姐,姐姐……”她主动环住时临秋的脖子,低低呢喃。
时临秋没料到她会这样主动,愣了一瞬。
床上的女孩儿蹙了蹙眉,不满她停住动作,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时临秋念想被她点起,继续深深浅浅地同她接吻。
不够,不够。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却始终不能满足,喘息着交颈相拥。
时榆很少做这样的梦,多难遇上呢?
她只想放纵一回,牵过姐姐的手,从小臂吻到指尖,启唇含住,咬了一口,又用柔软舌尖舔过那不重的咬痕。
指尖被柔软挤压,湿滑还有些烫。
时临秋呼吸微微加重,面色更冷,眸子明明灭灭。
半梦半醒还以为自己在梦里的时榆含完咬完,根本不带停,抬眼看过来,媚眼如丝,牵着姐姐的手没进被子里。
衣料很薄,可以感受到微颤的身体,还有……
时临秋呼吸一窒,掌心是润润水磨豆腐,晃晃撞击着她肩膀手臂,时榆还觉不够,舌尖去寻她上唇。
猫儿似的□□。
时临秋按住她。
“嗯?”猫儿不懂她为什么又停,表情难耐,低低喘息着想要继续。
时临秋却嘴角勾起,拇指突然动作,完全不给她反应时间。
时榆倒吸口气,倏然握住她手腕,搭在她肩上,如那雨打芭蕉叶,哆哆嗦嗦摇动起来。
喘息也跟着抖,碎成水波,洋洋洒洒落在时临秋掌心。
“姐,姐姐……停,停下……”时榆随着她动作频率断断续续求饶。
时临秋只想到她今天在别人面前的微笑。
还有那句……
很烦。
手上顿时没了轻重。
“太,太快了,等……嗯……啊……”时榆眼中水光颤颤,半天没能平复,碎光自眼尾落下。
时临秋心中占有欲更是蓬勃生长,上前吻去她坠下那滴泪。
只会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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