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知韫,秦绍弋和傅远安三个男生泡在一个汤池子里。
四周雾气腾腾,栗知韫闭着眼享受热水带来的暖意,水汽濡湿了眼睫毛,脸颊潮红。
因为泡温泉,三人浑身上下只穿了平角裤泡在水里。
这里面暖气足,即使是冬天也不会冷。
傅远安即使见过秦绍弋的好身材,每次还是会忍不住感叹,这身材真特么好,是个男的都想要他这样的身材。
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不会过分夸张,极具观赏价值。
傅远安打趣:“弋哥,说真的,你可以去博物馆买个位置展览你这身材,我保证买票去看。”
栗知韫笑着接话,难得嘴毒了一句:“我看别去博物馆了,还是去动物园买个摊位吧,我也买票去看。”
秦绍弋:……
“你就是看我不会揍你是吧?”秦绍弋眯了眯眼,这是拐着弯骂他呢?
秦绍弋气得捏着栗知韫的下颚,将他的脸转向侧头看着自己。
两人贴的近,栗知韫还装无辜地看着秦绍弋,挑衅他:“你揍一个试试?”
秦绍弋面对栗知韫没有一点脾气,他家栗子就喜欢窝里横。
但他也装作很凶的样子,横眉冷目,脸一点点向栗知韫靠近,在鼻尖快碰到一起时停下,呼吸交缠。
他说:“真以为我不敢?”
傅远安坐在他们对面,还真以为他们要打起来,连忙劝架。
“弋哥,咱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打孩子啊。”
栗知韫眼里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带着笑意,好像在对秦绍弋说,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
秦绍弋当然没有那个本事,他放开了栗知韫的脸,从水里捞起他的左手,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栗知韫吃痛一声,手腕上那颗痣周围出现一圈淡淡的牙印。
“秦绍弋,你属狗的吗?”
倒也不痛,就是皮肤被刺激了一下。
秦绍弋凶狠地说:“下次再骂,我还咬。”
栗知韫哼哼了两声,“下次再说吧。”
傅远安又安心地泡起了澡:“看来是我想多虑了,你俩要是能打起来,那天都要塌了。”
他刚看见秦绍弋一副生气的模样,还真以为两人要打架。
忽然又想起高中秦绍弋真跟人打架的时候,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秦绍弋打起架来又狠又快,浑身戾气让人害怕。
他们高中的时候从不会去招惹别人,但总有不长眼的来惹他们,偶尔与人起冲突在所难免。
记得高中有个女生喜欢栗子,被喜欢那个女生的男生知道后,那个男生就找栗子的麻烦。他们弋哥就像个活阎王,二话不说把人揍了一顿。
谁知道那个男生仗着自己家有钱,竟然放话要他们弋哥在黎城混不下去。
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可能是弋哥太低调了,才让别人误会他家庭普通,那可是京都的秦家,政商两边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说秦家,就算是秦绍弋的外公家在黎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
最后那个男生再也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之前还仗着家世骚扰女孩子,这样一闹,他也不敢再去找那个女生。
傅远安靠在岩石壁上闭起眼享受。
秦绍弋又在水里摸了摸栗知韫被他咬过的手腕。
这会儿又眼巴巴地问:“栗子,我没咬痛你吧。”
栗知韫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他被惯坏的,“不痛,你又没用力。”
秦绍弋怕自己没轻没重的,“那就好。”
泡久了,栗知韫觉得口渴。
于是起身披上浴袍去茶厅喝水。
他路过一个比较隐蔽的汤池,忽然瞧见傅家大哥在压着一个男人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亭川。
傅远舟单手捏着许亭川的双手举过头顶,两人都在水中,只有肩膀露在外面,傅远舟结实健壮的双膀还残留着未干的水雾。
不知道他们亲了多久,许亭川想挣脱,却抵不过傅远舟的力气,只能被压着让人亲够。
栗知韫只是看了一眼就快步离开。
太劲爆了。
傅远安知道他哥和许哥的关系吗?
就这样他撞破了,之前只是猜测,这下彻底坐实了。
而且,刚刚许哥好像看见他从那边经过了。
栗知韫回去的时候换了一条路走,他也不好意思再从那边经过。
重新回到汤池子里。
栗知韫忍不住开口问:“傅老板,你哥和许哥认识多久了?”
傅远安回忆道:“他们啊,认识应该有十年了吧,之前一直都是死对头,这两年反而成了朋友。”
栗知韫:“朋友啊?”
看来这孩子还不知道他哥跟许哥好上了。
算了,他还是不要跟告诉他。
毕竟傅大哥也没有告诉他。
还是等傅大哥和许哥他们自己说。
傅远安:“对啊,我还觉得挺奇怪,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我冷酷的大哥也是有好朋友的人。”
栗知韫内心:不是,这傅老板也太单纯了吧,能亲嘴的“好朋友”?
但他嘴上还是说:“是挺好的。你哥看上去像没朋友,要孤独终老的霸道总裁。”
傅远安点点头:“该说不说,形容的挺到位。”
秦绍弋又吃醋:“栗子,你怎么那么关心许哥?”
之前还单独加了许亭川的微信。
栗知韫哪敢说刚刚发生的事情:“哪有关心,我就是好奇。”
秦绍弋不太相信,能让他家栗子感兴趣的事情很少,感兴趣就说明在意。
他问:“好奇什么?”
栗知韫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傅远安就问他们去不去打牌。
沈杳喊他们去。
温泉不能泡太久,于是他们都穿着浴袍在室内凉亭下打牌。
栗知韫去上厕所的路上又碰见了许亭川,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许亭川却表现得落落大方,不甚在意:“小朋友,聊聊?”
栗知韫点头,“好。”
两人坐在茶厅。
许亭川头发微湿,像是刚刚洗过吹干的,他晃着手里的茶:“刚刚的事情希望你帮我们保密,先不要告诉小安。”
栗知韫:“好,我不会说的。”
许亭川笑着问:“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栗知韫下意识地说出口:“为什么?”
许亭川慵懒地靠着椅背,笑意加深:“因为这个弟弟有点傻,其实我跟他哥也没有特意要瞒着他,是他自己看不出来。但我又不能拿着大喇叭对着他说,我跟他哥在一起了。”
栗知韫问:“所以,你们要等他自己看出来?”
许亭川:“嗯,看他什么时候能开窍。”
栗知韫承诺:“行,我不会跟他说的。”
许亭川觉得这小朋友太乖了,相处起来让人很舒服。而且栗知韫这个名字他听过,大概是生意场上那位栗总的孩子。
他也看出来了,栗知韫喜欢秦绍弋,但两人好像还没有捅破那层纸。
于是,他很隐晦地提醒了一句:“也许你想要的,只要你说出来,就能得到。
“而且你知道的,小安他一向迟钝,他的话听听就好了,你朋友来找你了,我先走了。”
许亭川望着不远处气势汹汹走来的秦绍弋,他不免笑道:“你朋友还挺黏你的。”
栗知韫没有听出许亭川的意思,只是说:“他应该是来喝茶的。”
许亭川没有过多解释,他也不会去掺和打乱别人感情,顺其自然发展就好。
他一个外人,即使知道这两个小朋友相互喜欢,却又相互误会,也不会去替他们说清误会。
以后总会解开,走到一起。
秦绍弋看了眼许亭川离开的背影,虽然知道栗子是直男,不会喜欢许亭川,但他总感觉这两个人有秘密瞒着他。
“栗子,你跟他聊什么?”
栗知韫哪能跟他说实话,扯了个慌说:“明天去钓鱼。”
“这个我陪你去啊。”
“嗯,我问他哪里钓鱼好。”
秦绍弋拿了一瓶水,就拉着栗知韫回去打牌,说:“我都问了傅老板,我明天开车带你去,你不在我牌运都不好。都被杳姐赢过去了。”
一下午,沈杳和周晴一赢得最多,傅远安输得最惨。
到晚上九点,苦逼的高中生和医学生又要复习写作业。
沈杳元旦结束的第二天就有考试,不能玩得太疯。
秦绍弋被傅远安拉去手机里组队打游戏。栗知韫随手拿了本别墅客厅里放着的小说看,他不爱打游戏打得又不好,所以很少玩。
小时候父母不管他,他就用钓鱼和看书来打发时间,这么多年都养成了习惯。
栗知韫接了个电话,是他爸打来的。
他爸妈离婚后的第三年,他爸就再婚,在他十三岁那年,他有了个弟弟。
可能是因为他爸年纪大了,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意识到老婆孩子的重要性,才把部分心思又花在他们身上。
可是,栗知韫已经长大,小时候没有建立起的父母情,长大了就更难形成亲密的关系。
栗知韫跟他爸不算很亲,但他爸又愧疚想弥补,所以偶尔会打电话问问他的学习情况。
不像他们,他那五岁的弟弟就和爸爸很亲近,可能那才是正常的父子关系。
他爸也总是借着弟弟想他的由头,叫他回家吃饭,一起出去玩。
栗知韫都知道,也都随着他们。
算幸运,后妈是个温柔的女人,不争不抢,也心甘情愿在家不出去工作,照顾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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