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可他居然很喜欢那个孩子,只是不知道,他会把孩子教成什么样子。”
“你想怎么样?”季青青幽幽地开口。
“你终于开口了。”林樾扭头看着她,“我还以为你准备疯到底呢。”
“我是装疯,至于你,倒像是真疯。”季青青眼神犀利地看着她。
“呵呵……我再疯,也不会跟你一样生下他的孽种。做个交易吧,你告诉我程前把他的母亲藏在哪,我帮你离开这里,找到你的儿子。”
“就凭你?”
“就凭我。”
手机递了过去,林樾朝季青青晃了晃,照片上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眼睛圆溜溜的。
季青青捧着手机,眼泪瞬间滚落。
坐在灌木丛后面另一张长椅上的时序,将一切听得真真切切。
他给守在外面的人手发了信息:一会儿秘密拦下林樾,我有事要当面问她。
爱慧院后巷,林樾被两个穿着便装的男人一左一右押着,来到了巷子深处。
她脸上血色尽褪,惊恐的眼神定格在几步之外那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高挑身影上。
时序转过身来,压着嗓音道:“林小姐,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愿意配合的话,点点头。”
说话间,时序还亮出了程启发过来的“艳照”,提醒林樾不要耍花招。
林樾看到照片,瞳孔地震,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嘴上的封条被解除。
“你为什么要知道程前母亲的下落?程前的私生子在哪?”
“你偷听!”这是林樾的第一反应,“你想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
“你什么意思?”
“我重申一遍,你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手中的照片会出现在你不想看到的地方,比如今天的婚礼上。”
另一边,爱慧院大门对面的马路上,程启坐在一辆轿车的后排,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门。
本来,程大小姐昨晚看到辣眼睛的场面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今天一早又来暴击,她那个哥哥居然让林樾这个小三儿留到今天早上才离开!
程前那垃圾哥哥……她妈咪早就三令五申让她别多事,她气不过,追着林樾的车出来想替小禾姐讨个说法,没想到就跟到这儿来了。
“怎么回事,林樾怎么还没出来,她不是要当伴娘吗,跑精神病院来干什么?”
司机兼保镖哪能知道,只好努力降低存在感。
话音刚落,林樾从后面绕了出来,畏畏缩缩的,好像见鬼了似的。
程启正准备开门,突然“我趣”一声,缩了回去。
她盯着后面出来的人,两秒钟后,心脏砰砰砰加速狂跳。
那个,那个鸭舌帽口罩!就是时序啊!
什么情况?他为什么出现在南州?为什么会来精神病院?为什么会和林樾好像有关系?
她下意识拍着驾驶座:“追,给我追上去!”
司机零秒响应,追着林樾的车……
“不是!是黑色Benz!”
——程前伪造怀孕单那个循环里,热搜评论里居然有人认出时序的车牌号,后来循环时序就随便租了辆车。
“慢点慢点,跟着就行,注意安全。”
“时序和林樾?不应该啊。”
“不是,林樾啊,凭什么啊?”
“啊啊啊,我CPU不够用了,我要冷静,冷静……”
程启絮絮叨叨的,司机竖着耳朵听,生怕自家小姐又有新指示。
“等等,不是,我这样追车,跟私生饭有什么区别?”
“好了,别追了。”
正义使者程启同学颓然地靠在座椅上,双目呆滞:“不玩了,去酒店吧,小禾姐今天居然还要结这个婚,我都有点不喜欢她了。”
前面的时序,看到后面的车消失在车流中,松了一口气。
林樾的话,需要验证真伪。
他拨通了Jason的电话:“你到了?先别过来,教堂那边我现在过去安排,你帮我去查一件事,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同步给我,越快越好……”
想到蒙面人手里的照片,想到那些照片可能被公之于众,林樾觉得头皮发麻。
她一路心神不宁,直到车子驶入市区,目光掠过路边巨大的商业广告牌。
那上面是一个男人矜贵冷峻的面容,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是时序最新代言的奢侈品腕表广告。
那双眼睛!
林樾猛地踩下刹车,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响起。
广告牌上那双眼睛,和在爱慧院后巷逼视自己的那双,瞬间重合。
但是,为什么?
她马上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和时序有过节吗?”
电话那头传来程前冷淡的声音:“今天是你好姐妹的婚礼,你这个伴娘上哪儿去了?”
“你妹妹程启那个偶像,时序,认识吗?”她固执地想要得到答案。
“我为什么要认识一个花瓶?”电话被挂断了。
后面的一阵喇叭抗议,林樾默默将车开到了路边。
她闭眼趴在方向盘上,强行切断外界干扰,大脑迅速运转,如果不是程前,难不成是……小禾?她昨晚去了青松探望宋父?
抬起头,眼神不复刚才的惊慌,她启动车子,一个掉头,往酒店的相反方向驶去。
下午将近6点,已经完成妆发的宋知禾被通知,圣心教堂的仪式改在未央酒店里的多功能厅,场地已经按高规格布置好,那位德高望重的神父也请过来了。
“什么?!”宋知禾直接愣住了,这是循环里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一旁的宋母也有点纳闷,但为了婚礼顺利进行,她瞬间自洽了。
“多好的事,不用亲友们来回两头跑教堂和酒店,本来我们两家都不是教徒,只是个仪式。”
“程前呢?我去找他。”宋知禾想找借口通知时序。
谁知,宋母一把把女儿按下来,暗暗咬牙道:“要懂事,程家家大业大,他怎么安排,你怎么配合,知道吗?”
宋知禾被按回椅子上,伸手去摸手机,发现手机不见了。
一瞬间,不安的预感非常强烈。
“我手机呢,樾樾还没到呢,得告诉她一声。”
“来了来了。”已经穿好伴娘服的林樾居然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受程少委托,去给新娘子监工礼堂了,真是极限任务啊,程少为了让你少奔波,临时改流程,还被程老先生骂了一顿呢。”
她边说还边打趣程前已经由老婆奴预备役变现役了,惹起现场亲友一片艳羡。
“我手机呢,帮我找找手机。”
宋知禾听不进去她们的话,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通知时序。
“是不是哪个小朋友贪玩藏起来了?我们先过去礼堂吧,6点多吉时就要到了。”
“什么6点吉时,提前了?我还没准备好。”宋知禾肉眼可见地慌了,“不行,我……”
“新娘子怎么能说不行呢,这孩子就是被我惯坏了。”
宋母笑着跟亲友打哈哈:“走吧,我们一起过去观礼了。”
看到宋知禾的慌张,林樾明白自己的赌对了。
她去了一趟青松疗养院,工作人员表示昨晚宋小姐只带了一个保镖过来,没有旁人。
可林樾一看监控,那个保镖不就是时序。
于是,她便拷贝了监控画面,发挥想象力,给时序和宋知禾编一段不为人知的旧情。
加上时序掌握两人偷情照片的事,程前居然相信了,同意了林樾出其不意改婚礼流程防抢婚的方案。
而教堂那边,直到6点半,等待行动的时序仍未见婚礼有关的任何人到场,找教堂的工作人员一问,才知道神父都被请走了,心中大喊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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