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予看着面前的少女一脸震惊,“怎……怎么可能是你侵犯了她?”
“是我,”凌若丹看向卢予,“您听说过麒麟吗?”
“麒麟?”
“是的,麒麟生来好看,却很神秘,传说它是龙和牛的杂种,但是又长着鹿角,麒麟没有雌雄之分,因为它是雌雄同体……”凌若丹说道。
“所以……你是双性人?”张柳最先反应过来
“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张静娴?你和你弟弟受过的伤你应该要找张良复仇吧。”卢予点燃根烟问道。
“我杀她是有原因的。”凌若丹低下头去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年夏天,蝉鸣声透过整个街区,张静娴和凌若丹在院子里玩着捉迷藏。
“若丹,你去藏,我来抓你!”张静娴捂住眼睛对一旁的凌若丹说道。
凌若丹笑嘻嘻的跑向院子深处,正跑着突然撞到了一个人,凌若丹抬起头一看,原来是继父张良,“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在玩捉迷藏吗?”
“是呀!”
“走,爸爸带你躲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张良说着便拉起凌若丹的手朝着林中走去。
“爸爸,这是哪啊,我害怕。”
张良停住了脚步,蹲下身对凌若丹说道:“若丹,咱们玩个游戏,你把裙子脱掉。”
凌若丹虽然只有十三岁,但还是明白张良的意思,她想挣脱开张良的手,却反被一把压在地上,凌若丹白净的脸庞沾满了泥土,身上雪白的裙子被残忍撕碎,她只觉得身上有一双手在不断的摩擦着,那双手上的老茧硌得她生疼。
突然间,凌若丹瞥见了张静娴的身影,“静娴,救命!”张静娴闻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过来,而是转身离去,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跑开了,此时的凌若丹顿时感觉到天崩地裂,而张良却在她的身后说道:“你觉得她会帮你吗?”张良一把拽起凌若丹的头发,“你猜猜看为什么她要和你玩捉迷藏?”
“静娴不是这样的人!”凌若丹猛地咬向张良的胳膊,张良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她是我女儿,当然听我的话了!”
凌若丹的眼泪胡满了全脸,头发散落在胸前,她的眼前整个世界顿时天翻地覆,一种绝望感涌上心头。
“听着,这件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张良手拿照相机对准凌若丹,“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就把这个视频放出来,让你生不如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有多脏!”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尊重的继父,又想到了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任凭泪水滑落……
“所以你杀张静娴就是为了报复她当年的视而不见?”张柳为凌若丹递上一张纸。
“如果她当年救了我,我弟弟也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被他这么折磨……”凌若丹抬头看向天空,尽量不让眼泪落下。
“你侵犯她也是为了让她体会到当年你的绝望,是吗?”卢予问道。
“没错,我要让她体会到真正的生不如死!”
“张良侵犯你之前知道你是双性人吗?”卢予仍不肯相信眼前的少女是雌雄同体。
“知道。”
卢予和张柳面面相觑,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很快张柳便打破了这种宁静,他看着凌若丹问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我们可以帮你完成。”
“我想成为真正的自己。”
“什么意思?”
“还有一周我就成年了,我想用男生的身份死去。”
“这……”张柳为难的看向卢予。
“好,我答应你。”卢予的回答令张柳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平时如此不尽人意的卢予居然会答应如此无理的要求。
在前往刑场的车上,凌若丹对一旁的卢予说道:“卢警官,我是男生,不是怪物,不是麒麟,而是名副其实的男生。”
卢予并未多言,他看向凌若丹,才发现他面部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确有骨子男相,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像一颗颗星子般跳动闪烁,他也终于以新的身份迎来了真正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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