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太乙瞧见那头特别的紫发,冲着敖丙招招手。
敖丙带着不解,走过去。
太乙揽揽敖丙的肩:“你不在这儿吃饭~这边是那些士兵吃饭的地方~走走走~师父带你去~”
就这样,敖丙被太乙领着去了另外一个大帐。
大帐里边儿可热闹了。
姜子牙,李靖都在。
太乙领着敖丙去了敖丙应该坐的位置,将人按下去,这才笑呵呵地去了他的位置,坐下吃饭。
瞧大家早就开动了,而太乙应该是专程去等他的,敖丙敛了敛眉,还是专心地用膳。
只是这口味么...
哎~
不能太挑。
囫囵吃个饱,敖丙本想从怀中拿出手巾来擦擦嘴,但一想这周围的环境,最后还是默默用了,矮几上的软布。
蹭的嘴唇生疼。
膳后,没人离去。
敖丙也只好坐着。
姜子牙坐在主位,谈论起伐纣大业。
敖丙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事情,索性也细细地听听。
逐渐地,心里也有了数。
说完伐纣大业,姜子牙就让人散了。
这还惹得敖丙一懵。
姜子牙走到敖丙面前:“敖丙,随我来。”
敖丙默默起身,跟上姜子牙的脚步。
姜子牙带着敖丙去了主帅的大帐。
大帐中,两侧放着矮几,矮几上放着各种折子。
主帅的位置位于大帐的最里侧。
也是个案牍劳形的模样。
主帅位置的左侧,有一幅很大的地图。
右侧则是人际关系图。
大帐中的人忙忙碌碌,却安静得要命。
姜子牙领着敖丙来到地图前,看着地图,问道:“你应该识字吧?”
敖丙有些发懵,但也如实回答:“识得几个。”
姜子牙捋捋胡子:“如此,你就留在这里,做我的信官吧~”
仿佛知道敖丙心中的疑问,姜子牙解释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接受教育的机会。像李靖那样又懂用兵,又还识字的,实在少之又少,好钢需要用在刀刃上呐~”
敖丙一揖:“丞相无需对敖丙解释。丞相需要敖丙做什么,吩咐一声便是。”
姜子牙侧首,看着这个年轻人,笑道:“看起来,你父王应该将你教的很好。你竟都不问为什么。”
敖丙收了礼,淡道:“丞相自有丞相的想法。丞相统领万军,一切皆需统筹考虑,只为最终目的。作为兵,无需问过主帅为何如此,应该执行命令就是。这样,才是一个一个兵集结起来的意义。”
姜子牙对敖丙更加欣赏了些。
唤来一中年男子。
对敖丙道:“这是万辉。目前在做着信官总管,但他更加适合做粮草统筹。此番,就让他先带带你。当你学会之后,就由你就任信官总管,他去做粮草统筹。”
敖丙一揖:“是。”
又对万辉一揖:“此番,就麻烦万兄了。”
万辉摆摆手:“小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不说这些哈~”
敖丙收礼,微微颔首。
而后姜子牙便离去。
万辉则带着敖丙熟悉西岐此处的信息搜集渠道,做信官的各种流程等等。
姜子牙去到一处水潭边。
此时,太乙正在此处钓鱼。
听见响动,太乙侧首,笑呵呵地道:“我这个徒儿不错吧?瞧瞧,相貌堂堂,还有礼有节~我可是给师尊收了个好徒孙哟~”
姜子牙走到太乙身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胡子:“师兄这个徒儿确实不错。冷静理智,相貌堂堂,彬彬有礼,是个好孩子啊~只是可惜,是个妖啊~”
太乙扬扬眉:“你还这么在意此事?你总不能因为现在朝歌是妖的窝,就这样对敖丙另眼相看吧?”
姜子牙眉毛一耷拉:“我要当真如此以为,还能准备让他做信官总管?”
太乙惊道:“你竟...”
叹了口气:“也是~像他这样拿给敖光教的那么好的孩子,可是少得很~他自己也属于那种相当争气的~你看我那么多年,都没说天天给盯着,这孩子照样没有一天耽误修炼。哪里像...”
没再说下去。
姜子牙索性席地而坐:“说来,你这两个徒儿好像不太对劲啊~”
太乙无语:“你跟着师尊学韬略,是为了看相的?”
看向远处,仿佛老了一大头:“怎么能够对劲哟~哪吒脑子一热,把敖光整成重伤,我这想尽办法给人治疗。但这魔丸的火和灵珠的冰,这样两相煎熬,哪里是他承受得起的?这火尖枪的伤好是好了,但灵珠的寒气又伤了他。这么十几二十年的,都整成个老咳喘了。你说,就算敖丙再宽宏大量,能够原谅得了哪吒吗?关键还在于,那个时候,敖光以为敖丙的魂魄还在哪吒身体里,根本不还手,就怕把敖丙的魂魄给整散了。估摸着,现在这孩子是既恨哪吒,又恨自己。这估计都是一个天大的心结在他那儿。”
姜子牙怔然:“他这...李靖也没说这么被动挨打啊~他...”
太乙按按姜子牙的肩:“这是人家唯一的孩子,疼都来不及呢~”
撇撇嘴:“这哪里能够跟李靖比?李靖都三个孩子了~说个难听点的话,死一个两个的,能够有多大关系?”
姜子牙叹道:“这大概才是父母。这颗心永远都牵挂着孩子~”
太乙半垂下眼:“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敖丙是龙,天生就会呼风唤雨。又有灵珠那摧枯拉朽的冰寒之力。”
姜子牙侧首看向太乙:“你这徒儿倒是跟我说,无论我做什么安排,他只会听命行事。你觉得...”
太乙淡道:“既然如此,试上一试,也无妨。这孩子心思缜密,善于谋定而后动。又态度坚决,当机立断。唯一能够影响到他抉择的,就是他爹了。既然敖光都放他走,那么倒也可以看看,这些年来,他到底成长得如何了。”
姜子牙捋了捋胡子:“好吧~不过,时机上还要暂且等上一等。过一段时间,会有阴云密布。如此,敖丙行事将更有便利。”
太乙微微颔首。
对姜子牙的安排并无异议。
***
李靖带兵巡逻,却在此过程中,见得哪吒竟然一个人蹲在颗树下,立刻就让人继续巡逻,他去看看哪吒。
来到哪吒身侧,李靖也蹲下来:“吒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哪吒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苦恼:“爹,怎么办?敖丙好像很恨我。”
李靖一怔,倒也想了起来:“你师父之前也跟我说起过,敖光的伤势很严重。敖丙沉睡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一道回去的时候,敖光都被伤痛折磨瘦得脱了形,连走路都还得两个宫人给架着,要不连路都走不了了。那么疗伤的一年时间,都是卧床躺着。后面更是因为灵珠那寒凉之力整来,天天咳喘不休。敖丙数次传信给你师父,问到底该怎么办。但你师父那里,就只有用来治疗神器所伤的东西。对此,无能为力。之后,敖丙就只能让龙族的太医会诊,仔细给敖光养着。但情况一直都不太好。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敖丙喝大了,跟你师父传信的时候,我刚好在你师父旁边。敖丙好像都是哭着说的,说该怎么办啊?父王竟然只剩了不到五千年的寿命。难道父王真要做龙族历史上唯一一个还活不过一万岁就夭折的龙吗?那个时候,好像敖丙的情绪很激动。嘟嘟囔囔又大声吼叫。通过海螺传过来,也就这一句话是清晰的。其他的全是忙音。”
按按哪吒的肩:“吒儿,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谁都没那个能力让时光倒流,那么我们尽力去弥补就是了。我相信,敖丙那么善良,只要你真心去弥补,他会感受到的。纵然一时之间他没法去接受,但时间长了,他会跟你重归于好的。”
哪吒心头真的在想,这可能吗?
李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当初,他是跟敖丙道歉,不该用酒水泼其,害人暴露身份。
敖丙淡淡一句就给他挡回来。
此番模样,一看就是那种表面温润如玉,内心却坚毅冷淡的。
一旦其如何认为,任你说破天去,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而且,也看得出,敖丙的心思很深。
不是那么一副看着清清淡淡不谙世事的模样。
要真的不谙世事,估计早该跟他打上一架了。
倒是个做官的好料子啊~
懂得隐忍,懂得谋定而后动,懂得大局为重。
哪像他家这个?
哎~
李靖再按了按哪吒的肩,归队继续巡逻。
哪吒一人继续闷着。
***
信官的工作说来也简单。
一个上午的时间,万辉也就给敖丙介绍得七七八八了。
吃过午饭,在大帐里处理事情的人也跟着换了一批。
万辉也就带着敖丙具体操作。
五天时间,敖丙就彻底上手,万辉也去管粮草了。
姜子牙十分欣然:“没想到你学得这么快~”
敖丙淡道:“不过是沾了灵珠子的便利罢了。”
姜子牙捋捋胡子:“哎~你这孩子,谦虚什么?这万辉都是我带了快一年才带出来的~你这五天时间就能上手,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必这样自苦?”
敖丙一揖:“敖丙受教。”
而后,敖丙的主要工作地点就是这主帅的大帐。
领着其他信官,整理材料,梳理缓急,标注重点。
在这个过程中,敖丙也根据信官的特点,对工作流程做了诸多改善,信官的整体工作效率也变高了很多。大家再也不用挑灯夜战,光是白天就能把事情干完。
大家都更加喜欢这个新来的总管了。
姜子牙也在这个过程中感觉到了,什么事情都好像变得顺手起来,对敖丙更加满意。
李靖心里,当然也觉得对不起敖丙。
事事都送出隐秘的关怀。
知道灵珠过于冰寒,给敖丙不仅仅送的有被子,也有厚实一些的衣衫。
清洗衣服的事情,李靖也让手下给敖丙包揽。
经常也会给敖丙悄悄送上一些新鲜的海鲜,让敖丙打打牙祭。
哪吒也跟着,知道敖丙天天都在跟那些文字打交道,眼睛肯定受不了,悄悄送上枸杞茶。
还跟着送上一些发带,好让敖丙绑起袖子。
信官天天都是跟着一堆文书打交道,长长的袖子很不方便,弄脏了,又不好洗。
李家父子这般做,不少人都在传,是不是李靖看上敖丙做他的儿婿了。
也有些哪吒的朋友,私底下问哪吒,是不是看上人家敖丙了。
哪吒对此,只是沉默不言。
敖丙的待人温和有礼,善于提携他人,本人又安静不多话,简直就是在整个西岐大帐这边博得大家的一致好评。
但敖丙依旧是那样笑得温柔得体,无功不受禄,再有什么功劳,都是大家的,他可没有。
这样谦虚,这样有礼,几乎人人都很喜欢他。
每日休了事,敖丙也会在吃了晚饭之后,到处去逛逛。
只要一旦踏进主帅大帐,就跟在打仗一样。
休了事,敖丙也想轻松轻松。
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条白色的细长小狗。
见得毛茸茸,敖丙立刻就想起了水晶宫中的那四个小家伙儿,心头泛起一丝柔软。
忍不住地走过去,蹲下身:“我可以摸摸你吗?”
小狗抬起头,瞅瞅面前的人,没有动作。
敖丙试探性地伸手,当真摸上小狗的脑袋。
小狗细密的绒毛,摸着很舒服。
但跟他弟弟的鬃毛比起来,就还是差远了。
有这样一个毛茸茸摸着,敖丙难得绽开一抹笑。
远处,一三只眼玄色衣袍的男子信步走来:“传言温柔疏离的冷美人竟也会为了只狗儿笑开?”
敖丙收回手,站起身来,一见那三只眼,立刻收了笑,端上揖礼:“见过二郎真君。”
二郎神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你刚刚那样笑多好~这么年轻,却一副老成的样子,可是白瞎了这样一张好面皮啊~”
来到敖丙身边,抱起那细长的狗儿,呼噜着狗头:“很喜欢他吗?”
敖丙收了礼,看着这细长的狗儿,微勾嘴角:“看着他,就想起弟弟了~我弟弟也曾经这样小~”
二郎神瞥了眼现在煞是温柔的敖丙,奇道:“你父王纳妾了?”
敖丙淡道:“不是。那是跟父王关系不错的叔叔家的孩子。我很喜欢他们,将他们当做弟弟对待罢了~”
二郎神将手中的哮天犬往敖丙怀里一塞:“那以后就帮我养他了哈~”
言罢,当真走了。
敖丙手忙脚乱地接下这样一个柔软的生命,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喊二郎神回来,还是该安抚一下怀中的狗儿。
但狗儿却在这时口吐芬芳:“我没你这样不负责任的主人!浑蛋!”
敖丙一惊:“你...可是二郎真君的哮天犬?”
很惊喜:“你会说话呀~”
哮天犬气哼哼的:“是!我会说话!咋啦?”
敖丙揉揉哮天犬的脑袋:“好啦~别气~二郎真君就开个玩笑的~怎么会不要你?”
哮天犬直接瘫在敖丙怀里:“他要有你一半负责任也行~”
敖丙笑眯眯地摸着哮天犬,自此接下了这个甜蜜的任务。
***
时机已到,姜子牙将众人聚集在会议大帐内。
将作战计划说出。
敖丙瞥向大帐内的地图。
此次,是他出战。
将地图暗自观察之后,敖丙又收回视线。
对此,并无什么特别的态度。
李靖也送上了一顶低调但却十分奢华的斗篷,与敖丙曾经穿的一模一样,只是是现在敖丙的身量:“此番前去,莫要暴露身份。”
此话,让敖丙的耳朵嗡鸣了一瞬。
在那三年时间里,他的衣衫都是父王亲手做的。
大概也知道他还小,总归有点少年心性,便特地做了一顶斗篷给他,让他可以穿着到海面上去透口气。
只要不暴露龙族的身份就是。
心间泛起微微的刺疼。
敖丙轻轻摩挲着斗篷上的刺绣:“李大人,有心了。”
拿起斗篷一套,冲姜子牙一拜:“丞相,敖丙定不辱命。”
言罢,转身离去。
任何一场战争,都免不了牺牲。
任何一个自西岐这边出征的将士,姬发都会带着所有人,深深鞠上一躬,为这些将士的国士无双。
敖丙才走出三步,就被哪吒拦了下来。
姬发都还来不及让人鞠躬呢。
哪吒皱紧了眉:“不能这样做!那可是十万将士!怎么可以这样做?”
偏头看向姜子牙:“丞相,上阵杀敌,哪吒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不能如此胜之不武!此战,哪吒愿往!”
姜子牙正欲开口,敖丙却先一步冷淡地将人推开:“军令如山,岂容你如此儿戏?”
哪吒争辩:“不!你以前对活埋陈塘关百姓的犹豫呢?你以前对无量屠害生灵的憎恨呢?战争是会死人。大家各为其主,本无对错。可为了赢,做出这样下作的事,与那成天嚷着都是为了玉虚宫的鸡鸣狗盗之辈,有何差别?”
敖丙淡道:“既然你认为我鸡鸣狗盗,便是如此了。”
侧身一步,继续往前走去。
哪吒再拦:“敖丙,你清醒一点!你这是在妄造杀孽!”
敖丙停下来,浅浅呼出一口气,侧首,对李靖道:“李大人,您就是这样带兵的?不听不从军令者,理当如何?”
李靖喉间一滞,说不出一个字来。
敖丙看向哪吒,眼睛中的冷仿若昆仑积年不化的雪:“哪吒,我再说一次,休要阻我。你我只是师父的弟子,并无任何干系。不要试图说情,在我这里,只有军令。”
再不多言,一把推开人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这样的凛然和决绝将哪吒定在原地。
众人皆为这样的壮士深深一揖。
人都是会比较的,也是会鉴别的。
当两者的反差过于大,没有谁不会倾向于好的那一方。
此番,敖丙顺利执行军令,胜者归来。
刚刚于主帐跟姜子牙汇报之后,就身子一晃,攀着姜子牙的肩,呕出一口金黄色的血来。
众人一惊。
但昏胡的敖丙却道:“丞相,抱歉,弄脏您的衣服了。”
姜子牙连忙把人搂住,却被冷得硌手:“这是小事。”
然而,人已经昏过去了,没法回应。
太乙那是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立刻诊脉。
但一碰到敖丙的手,却被冷得一下缩回手来。
眉毛拧得死紧,却还是不得不去诊脉。
脸色瞬间阴郁下来:“完了~运功过度,灵珠的寒气侵蚀经脉。”
立刻从姜子牙手里接过敖丙:“子牙,后面的事情就你继续操持了,我带敖丙去师伯那里一趟。他这寒力过于强盛了。”
姜子牙连连应道:“好~你放心去就是。”
太乙不敢耽搁,立刻就带着敖丙去了八景宫。
将人放到矮榻上。
对着跟来的太上老君急道:“师伯快来帮着看看~我徒儿运功过度,寒气侵蚀经脉了!”
太上老君倒是不急:“太乙,镇定些~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你这样说来,师伯如何行事?”
跟着太上老君来的玄都**师非常具有作为助手的自觉,太上老君那里了解病情,他就先帮着敖丙脱去斗篷,又松开腰带。
先替太上老君探探脉。
但这样的冷冽着实骇人。
玄都**师刚刚才贴上敖丙的脉不多会儿,整条胳膊的经脉都给凝滞。
不得不迅速收回手来,运功化解。
太上老君听完太乙的叙述,捋了捋胡子,又看向玄都**师:“情况如何?”
玄都**师摇摇头:“如此冷冽,徒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太上老君蹲下来,暗暗运力于指,扣上敖丙的脉门。
但敖丙身上的寒力就跟有生命力一样,来者不拒。
直接顺着太上老君的手指,就跟着入侵太上老君的经脉。
太上老君也速速缩回手,搓捻着指尖。
转头对太乙道:“快去把师弟请来~灵珠之力似有失控的征兆~”
太乙现在更是不敢耽搁,立刻就走。
师徒俩站起身来。
玄都**师不解:“师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厉害?”
太上老君没好气道:“这就要去问你师叔是怎么回事了~”
捋了捋胡子:“不过,看这个情形,应当是当初在天元鼎里,敖丙的身躯并未得到三昧真火的重塑。藕粉不经过特殊的重塑,并无意义。而且,敖丙的身体还经历两次重塑。幸得最开始是龙的身体,否则这样折腾,没魂飞魄散都是个笑话。”
玄都**师眼珠子一转:“那之前太乙来问您关于祛除寒力的事...”
太上老君看向远处:“那是为了敖丙的父亲——敖光。敖光被火尖枪重伤,只能用‘碧落冰轮’疗伤。‘碧落冰轮’乃‘冰轮桂魄’经敖丙的冰寒之力淬炼。须日日涂抹伤口,还需敖丙给敖光运转八个周天每天,持续半年。之后每日午时,花费一个时辰用冰寒之力给敖光洗髓易经,持续半年。火尖枪的伤才能勉强好。这样折腾,再是百鳞之长,也经受不起这样的冰火两重天。现在就是个老咳喘,病秧子。这个事情,为师也没有办法。那混元珠毕竟是你师叔炼制的法宝,加上本身就具有很强大的力量。这...”
说话间,太乙也带着元始天尊前来。
元始天尊一看敖丙,正要抬手扣脉,这姜子牙竟然也来了。
姜子牙都来不及行礼:“师尊,封神榜上显了敖丙的名字~”
说着,把带来的封神榜递给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接过,徐徐展开。
确实,敖丙的名字金光璀璨。
元始天尊渐渐收去封神榜,递给姜子牙。
蹲下去,扣住敖丙的脉门。
捋了捋胡子。
站起身来,对姜子牙道:“即刻封神。”
姜子牙手上一招,之前交给柏鉴的百灵幡就立刻飞来。
往敖丙头朝着的方向一插。
霎时间,百灵幡白光大盛。
敖丙的魂魄自那具藕粉身体中飞出,逐渐恢复成一条盘着身子的小龙。
姜子牙这边展开封神榜。
敖丙的魂魄渐渐融入封神榜中。
封神榜金光大盛。
姜子牙手执打神鞭,敕令:“敕封东海龙王太子敖丙——华盖星君!”
敖丙龙形魂魄自封神榜中飞出,渐渐落地,化为人身。
周身散发着道韵。
眉心的灵珠印记也变作了一颗八角星。
敖丙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再一看周遭师祖在,师父在,还有其他人。
再一看,矮榻上还有一个冰霜冻结的石像。
有些懵懵然。
见得此等情形,太上老君索性一抬手毁去那个石像,邀请所有人在他的道场坐下来,把事情给捋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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