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就接到了刘律的电话,说是案子有了些进展,这边法院已经立案了,准备将起诉副本送达Tuski,就是不知道对方要怎么答辩。
Tuski这么大的影视公司,公然在有合同的情况下违反法律规定,侵犯著作权,想来是不想再继续跟锦禾合作了。
云好也觉得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等着开庭就好。
跟刘律结束完工作,她从律所出来,看了看时间,决定去加耳拘留所一趟。
孟和畅被拘留的事情很快两方父母都了解到了,他的父母听说了他做的事情,第一心情是十分愤怒,紧接着就联系云好,各种道歉,说是孟和畅不是东西,是他对不起她。
云好想了许多,觉得跟孟和畅之间还得有一个结果。
事情过了三四天,Tuski那边突然转了风向,发了长篇大论来解释这一切是个什么原因。
孟和畅终于被拎出来承受他该有的罪责,在Tuski眼皮子底下跟《定情曲》项目负责人暗通款曲,这件事情是Tuski本身所不知道的。
那边听说孟和畅被捕了以后,很快原形毕露。
这头马上要开庭了,又发了声明对云好表示歉意,刘律问她是否要停止上诉,云好拒绝了。
这件事情就算来龙去脉Tuski本身不知情,那《定情曲》也是Tuski收购的版权,对于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就在网上发表声明引起网民对她的言语暴力。
无论怎么说,云好都会坚持维权。
孟和畅现在在拘留所被看守,很快他将面临地下室主人的损害不动产起诉,还要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受公诉。
一手牌打成这样,似乎他早就准备好了鱼死网破了。
云好到达拘留所,跟着孟和畅的母亲一起,上交相关证件,登记之后,她一直在外面等着。
直到过了几分钟,孟和畅的母亲红着眼睛出来,云好上前去搀扶她。
妇人抽泣道:“小云你去吧,你去跟他问清楚吧。”
云好扶她在一边长椅上坐下,安抚了两句,随后进去了。
拘留所不是暗无天日的,比她想象中要光明,至少是有光的。
前面等候厅往里走,云好在拘留所民警的带领下去了窗口。
这个地方并不黑暗,但足以寒冷,一进来云好就觉得全身冷嗖嗖的,封闭冷漠,是个没有感情的地方。
还没走到对应的窗口,云好就在几米远的地方看到了孟和畅。
今天是她有史以来见他最憔悴的一次,穿着跟外面触犯过严重刑事责任的罪人一样,单薄简单,手是放身前有手铐铐着,脸色灰头土脸,还有几道伤疤在上面,好像受了什么惩罚一样。
云好走到规定的地方,民警说了相关事项,随后出去了。
云好去玻璃墙上坐下,窗口对面就是孟和畅。
她是品不出他的眼神的,昔日温情恋人,一朝变成地狱爬上来的厉鬼。
他的眼神足够说明一切,是冷漠的,没有感情的,憎恨的,或者别的什么,云好再也没有心情去理解他的感受。
她拿起电话,看着他:“看到我,你是不是很后悔啊。”
孟和畅能听到她的声音,凝视几秒后,他突然一脸“不甘心”的冷笑一声:“我当然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动手,让你现在还这么顺心如意的活着。”
这是云好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
她倏忽低头一笑:“荆饶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孟和畅,你从来喜欢的就是佳悦学姐,对吗?”
孟和畅看着她:“你从来喜欢的不也是荆饶吗?”
云好没想到他会把问题丢到自己身上,随后继续问:“我在说你,你提我做什么?”
孟和畅:“我只是觉得你很装,明明是喜欢的,却一直装作自己从来不在乎,如果我是荆饶,回到过去,第一个该远离的人就是你。”
“要不是因为你,佳悦怎么会得不到她想要的冠军,怎么会轮得到荆饶留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既然你们都不珍惜彼此,你们就应该分开。”
云好静静听他说着,拿电话的手开始有些抖。
“佳悦学姐身有重病,她的死我也很难过,但这不是我造成的,你少给我扣什么帽子!”
孟和畅紧跟着站起来,怒火难消:“我就是恨你为什么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想要的!你凭什么能活的比她耀眼,她哪点比不过你?”
“你跟她比起来,你算什么?”
云好温红的眼眶充斥着热泪,她不可思议的听玻璃窗口那头人的控诉。
边上的武上前来制止孟和畅,云好愣坐在对面,听他说了句:“你知道你和荆饶当年为什么分手吗?”
“因为你蠢!”
“因为你从来不觉得荆饶喜欢你,你以为他只是玩你,所以你才会一叶障目!所以你不听他解释!所以你单方面分手!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过就是成全你而已。”
民警控制着孟和长,他显然疯魔了,连带着疯笑,对她的冷嗤和嘲讽到达顶峰。
云好马上一拍桌子站起来,身体前驱逼近中间的玻璃,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是你当年给我发的照片和视频,是你让我误会荆饶?”
孟和畅笑的眼泪掉出来,失心疯了一样:“是有怎么样?你知道你当我的面说你恨荆饶,说你不想跟他纠缠,说你讨厌他厌恶他恶心他!你知道你有多可笑吗?”
孟和畅控制不住的笑她,云好睨着他,薄红爬上眼梢之后是无穷尽的眼泪往下掉。
云好没有什么感觉,眼泪就从泪腺里掉出来,紧接着后之后觉的痛感从心口处传出,顺着血管的方向向四肢延伸。
孟和畅对着她怒吼,民警很快制止他,顺带告知云好探视的时间结束了。
她还盯着孟和畅,男人被强制带走的路上还隔着一墙玻璃,几米远,指着她开口:“云好!你到底凭什么!”
眼泪是被真相和惊恐逼出来的,云好陷入得知真相的恐惧中不敢动身。
婆娑的眼泪顺着脸颊划到下巴的时候,她突然喃喃了一句:
“你的痛苦是痛苦,我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吗……”
…
…
云好从拘留所出去的时候,孟和畅的母亲已经离开了。
似乎这几天吴尔槐和爸爸也因为她的婚事和孟和畅一家人说了个清楚。
既然孟和畅做出了这些个不可原谅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就此结束。
原先定的婚戒和相关订婚的仪式全都取消,从此两家互不打扰。
云好去了附近的公交车站,一出来就下了雨。
雨雾蒙蒙的,像看不清前路一样,云好有些僵硬,刚才的眼泪没有及时擦,现在变成泪痕。
蓦地转弯,下台阶,抬眼。
雨雾里,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就像很早之前就等在那里一样。
云好站定几秒,看清了那人的脸。
霎时,她又听见那道清爽薄荷破冰的声音,这次一改往常的不羁狂妄,柔和苍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自己过来?”
说一下噢,明天更一章,然后周一周二周三可能要断更一下,本来不挣钱也没人看,数据差就更慢一点噢,周四周五大结局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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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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